麼也沒有看到,嬰孩啼哭聲越發響亮刺耳。
眾人踩著骸骨在洞內小心謹慎的前行著,正走著一個血淋淋的肉團從洞頂掉落下來,藉著穆忠星手中的微弱的光亮,李伊賀看清那個肉團,這是一個充滿羊水的紫河車,紫河車內有一個已經發育完好的胎兒。
一條白色綾帶將砸向李伊賀的紫河車纏住,邱元嬰將它拖拽到地面。裡面小嬰兒從紫河車內爬出來發出淒厲的哭聲。
“這是什麼?”易珩殊一臉驚恐的說。
李伊賀說:“這是鬼母的胎兒,恐怕這洞頂還有很多這樣的紫河車。”
穆忠星施術提升手中的歸虎劍的光亮,光亮增強在場的眾人終於能夠看清洞頂,洞頂就像一個長滿肉瘤的肉壁一樣,在肉壁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紫河車。
“天哪,這麼多!”看到這種驚悚的場面易珩殊有些反胃。
李伊賀說:“這些是還未在世上出生便夭折的嬰孩。”
“穆道長和李公子沒有辦法超度這些含冤的嬰靈嗎?”邱元嬰問道。
穆忠星說:“不是沒有辦法,而是這個辦法九死一生,需要用天竺那蘭陀寺無量劫舍利子淨化百子血窟內的陰魂戾氣,然後施以羅睺諸天涅槃陣,以佛陀須彌法相金身誦讀八百遍《妙法蓮華經》,開輪迴天眼引西天佛土菩提之光方能徹底的化解鬼母所有的怨恨。”
“穆道長沒想到你還兼修佛道!”李伊賀沒想到穆忠星不止道學精湛,他在佛學方面也不小的造詣。
穆忠星說:“貧道十三歲的時候曾經偶然邂逅一名天竺神僧,我跟他學了幾年佛學功法,那位神僧是一個苦行僧,他為了普渡眾生弘揚佛法,甘願捨棄寺廟內優渥的生活。”
“穆道長,這麼說你身上有天竺那蘭陀寺的無量舍利子了?”李伊賀問道。
“那位神僧涅槃圓寂前舍利子傳給我,希望我能夠造福眾生。”李伊賀似乎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他目光有些沉痛。
“你既然有這等無上寶物為何還要說九死一生?”李伊賀問道。
穆忠星說:“除了舍利子,這個羅睺諸天涅槃陣需要兩位精通的佛法的高手才能開啟,開陣後還需要一名佛誕日出生童貞的蓮花童子坐鎮方能喚出佛陀金身法相,缺一不可。”
李伊賀說:“在下不才也學過幾年佛法。”
“原來李道友也是佛道雙修啊!”穆忠星驚奇的說道。
“雙修談不上就是感興趣鑽研了幾年。”李伊賀說的實話,他只是略懂並不是佛道高手。他自我感覺和穆忠星開啟一個陣的功力還是有的。
邱元嬰說:“現在只缺一名佛誕日出生的蓮花童子。”
“我是佛誕日四月初八出生的。”躲在易珩殊背後的方卓怡聲音怯懦的說。
“那你可是童貞之身?”穆忠星追問道。
方卓怡羞紅著臉有些結巴的說:“當然是,我連女孩的手都沒有拉過。”
李伊賀聽聞方卓怡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笑著說:“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將鬼母除掉也算是造福一方。”
正說話間,洞頂的紫河車就像熟瓜一樣簌簌墜落,有些紫河車有的在半空中爆開,已經成形胎兒朝眾人飛撲過來。
邱元嬰施術白色綾帶凌空飛舞,將眾人像蟲繭一樣層層包裹。傾灑而落的血水汙染了白色的綾帶,邱元嬰定神施術避免嬰靈鑽進來。
綾帶被數不清的嬰靈同時啃咬,穆忠星晃動右手腕靈氣閃動,他手中的出現一個三清鈴,隨著他搖動手中的三清鈴,鑽進綾帶嬰兒猶如熱鍋螞蟻無法靠近。
李伊賀施術祭出含光劍,劍身閃動雷電之光,他舉劍想施展九天御雷真訣,打算一舉殲滅這些惱人的嬰靈。
“李道友,你想幹什麼?”正在搖晃三清鈴的穆忠星問道。
“當然滅掉他們不然幹什麼?”李伊賀回答道。
“李道友,這些嬰靈已經夠可憐的,你為何要殺掉他們。”穆忠星施術牽制出嬰靈並未打算傷害他們。
“那穆道長你說怎麼辦?咱們不傷害他們,他們就會傷害咱們。”李伊賀引雷電之力逼退那些爬向易珩殊和方卓怡兩人的嬰靈。
汙穢的血水徹底將綾帶染紅,數不清嬰靈破城而入,李伊賀毫不含糊施以九天御雷真訣用雷電凝聚成結界將數目眾多的嬰靈阻擋在外面。
“穆道長,你趕快想辦法!”這些嬰靈甚至能夠啃噬雷電之力,他體內的法力是有限的不可能無止境的消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