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任何事件,他都可以用來黑。”
Vickie說:“時川要是再生事,我就剪個小人貼在格子上,天天用大頭針扎他!”
文昕頭也沒抬:“不如把扎小人的時間用來聯絡媒體的朋友,說不定人家在對方下手之前,收到訊息會先告訴你,可以防患於未然。”
她並不想和費峻瑋一起出差,今時今日,她有點怕了,怕再次見到他。
雖然明明知道,工作中難免要打交道,回公司開會也好,首映式也好,談廣告也好,各種各樣的接觸總是會有的。
她只是不願意想起他那天起身離開的樣子,那個轉身,幾乎令她的心都碎了。
如果他不是費峻瑋,她會非常非常地愛他,不顧一切,哪怕全世界都反對又怎麼樣?她會和他在一起。
可現實中,真正的愛,卻是退一步,眼睜睜看著他遠走。
她不能夠那樣自私。戲劇學院、電影學院每年那樣多的畢業生,還有無數並非科班出身的演員,成千上萬的藝人,能混到觀眾覺得臉熟的有幾個?
成千上萬的人,費峻瑋卻只是天上地下,唯獨一人。
你是我的星光,我的天空因你而璀璨。
他曾經在歌中,那樣一往情深地唱。
只有她知道,屬於他的那片星空,卻不能有自己的位置與陰影。
如果這樣的選擇摔是痛苦的,那麼就讓她一個人痛苦好了,他怪她薄倖也好,怪她無情也好,怪她不肯等也好,怪她怯懦也好。
公眾眼裡,他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
可以牽了純情玉女的手,在舞臺上款款唱一首情歌。
也可以在銀幕上,與傾國傾城的美人上演生死戀歌。
他才是真正的偶像劇男主。
童話裡的王子,遇見的灰姑娘,最起碼是伯爵的女兒。
可殘忍的是,這世間並無童話。
汪海新戲的劇本她看了兩遍,中間有一段寫得特別動人。十餘年前的戀人見了面,女人問:“為什麼當年你那樣怯懦,不肯跟我一起走?”
男人說:“我不是怯懦,我是愛你。”
因為愛,所以才轉身離開;因為愛。所以才放手;
所以才獨自一個人瓜走。
戰火紛飛下的戀情如此,太平盛世中的戀情,原來亦不過如是。
The Good,the Bad and the Ugly
電影后期製作一結束就是宣傳期,Vickie說:“我恨宣傳期!”
人人都恨宣傳期,整組人馬都忙得人仰馬翻,費峻瑋和方定奇,還有主創團隊一起,要連飛十二座城市做宣傳。
即使清高執著如同江導,在電影上映前,也不能不聽從宣發的安排。辦公室的牆上掛了一幅地圖,Vickie用小旗將十二座城市標出來,然後拿著厚厚一疊行程表,一邊看一邊嘆氣:“我的天啊,其中有六天要連飛,然後隔一天再接著飛,比空姐飛得還勤。十二場釋出會,我想一想就覺得崩潰……”
文昕安慰她:“就當遊歷祖國的大好河山。”
“每天一座城市,去了就開記者招待會,哪裡是遊歷祖國的大好河山,完全是在替航空公司積累飛行里程。”
“也不錯,去年我的里程換了一張馬爾地夫的機票。”
“譁!”Vickie叫起來,“那你跟誰去馬爾地夫?”
“一個人去不行啊?”
“太殘忍了,我們要連飛二十天,你們卻要去馬爾地夫!”
“現在哪有時間去?”文昕覺得氣餒,“我三年沒有休年假了。”
“下次跟老闆說,不如年會就在馬爾地夫開。”
“剛過完年,就想著年會了。”
Vickie嘆了口氣:“人生總得有點盼頭。”
文昕說:“打電話叫小費來開會,我可能沒有時間跟著你們,所以有些事情大家先商量一下。”
後期配完音後費峻瑋在家休息,小千說他精神不好,連形體教練的課程都取消掉了,體力與精力都透支得太厲害,幾乎要大病一場。
隔了好幾天沒有見面,文昕坐在會議室,下意識轉動著手中的圓珠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聽到門“吱呀〃”一聲,接著有人打招呼:“小費來了?”
他似乎“嗯”了一聲,拉開椅子自顧自坐下。文昕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果然神色憔悴,也許是因為今天穿了西服。他很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