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手,不讓那武士再說下去,“你們嚴密看守這輛馬車,如果他想妄動殺!”
接著,又向花翎道:“哥哥跟我來。”
神色凝重地道:就給我當場格武士們弓上弦,刀出鞘,密密包圍著馬車步走出了竹林。
那綵衣人既未開口獨自在車中細晶香茗。
他好像早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故爾好整以暇,靜待事情如何發展……
老哈圖總管的確回來了,同行的兩名武士卻沒有回來。
現在,他就躺在廢廟中一塊臨時拆下的門板上,渾身傷痕壘壘,遍體血汙,正由幾名武士在替他洗滌傷口,敷塗藥物。
他身上的刀傷鞭痕,不下二三十處,幸虧都是外傷及骨骼內腑,精神也還算振作。
見到花翎兄妹,老哈圖還打算掙扎著坐起來。
花翎急忙上前按住,道:“別起來,就這樣躺著說話吧,究竟是怎樣動起手來的?”
哈圖還沒有開口,先恨恨地嘆了一口氣,才說道:“老奴無能,實在愧對侯爺和郡主,想不到,金克用那老匹夫竟會翻臉無情,如此卑鄙……”
花貞貞道:”你見到黑鳳凰沒有?到底有沒有解藥?”
哈圖無力地搖著頭,道:“根本沒有解藥,但無恥的金克用竟倚仗人多勢眾,逞強硬搶寶藏秘圖,老奴捨命跟他爭奪,被打成重傷,若非有兩名武士冒死斷後,今晚已死在沙
家堡了。”
花貞貞道:”秘圖可曾被他搶去?”
哈圖道:“老奴見勢不妙,當場將圖扯碎塞進口裡仍然被他搶去了一部分,只不知道是哪一部分。”
花貞貞氣得跺腳道:“金克用這老匹夫太可恨了,威寧侯府拼著全軍覆滅,也決不叫他得到太行寶藏……”
花翎低聲道:“妹妹現在不是跟金克用逞意氣的時候,不如且答應那綵衣人的條件,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可以救鐵大哥。”
花貞貞道:“不行,我說什麼也不會把鐵大哥交給他。”
花翎道:“妹妹你聽我說,咱們答應交換,並不是把鐵大哥交給他不管了,而是另有計謀。”
花貞貞道:“什麼計謀。”
花翎說道:“首先,咱們可以換回小薇,其次,那綵衣人是個殘廢,又獨自一人,咱們同時交給他三個人,不怕他途中玩什麼花樣,安達和阿帖木,雖然各斷了一條手臂.合
力保護鐵大哥,還是辦得到的,至少,途中絕對安全……”
花貞貞道:“然後呢?”
花翎低聲道:“然後,咱們暗中尾隨他的馬車,等到查明他的藏身之處,而小薇已經安全脫身,隨時可以救回鐵大哥。”
花貞貞聽了,沉吟不語。
花翎知道她已經不再堅持反對了,又道:“妹妹,我也跟你一樣,絕不願意使鐵大哥有任何危險,可是,他現在傷勢沉重,咱們如果堅決不肯答應,只有限睜睜看著他傷重而
死,與其如此,何不姑且冒險一試?”
花貞貞說道:“我看,那殘廢人很精明,咱們能想到暗地跟蹤馬車,他難道就不知道防備麼。”
花翎道:‘他縱然想到,無奈雙腿殘廢,行動不便,又能如何防備,咱們只須監視著那輛馬車,何愁他會插翅飛上天去。”
花貞貞想了好一陣,道:“反正我是決定跟著鐵大哥。”
“我不管你和他怎樣安排交換。”
花翎說道:“既然你答應,我這就去安排了。”
於是,用一架軟床抬了鐵羽,由安達和阿帖木隨行,一路往竹林而來。
花貞貞自己全身勁裝疾服,準備跟蹤,又吩咐安達和阿帖木隨身暗藏著短兵刃,必須時刻守護在鐵羽床邊,寸步不許離開。
抵達竹林,花翎對綵衣人說道:“我們商議的結果定答應交換,你準備何時放回小薇?”
綵衣人笑道:“侯爺放心吧,只要在下帶著鐵羽三離開青龍寺,不出半個時辰,她們自然會平安回來。”
花翎道:“萬一你已經將人帶走,她們都不見回來,向誰去要人?”
綵衣人道:“侯爺若不相信,可以派人隨在下去接她們回來,但最多隻能振兩人同去,而且,必須距離馬車十丈以外,並不得再有其他人尾隨。”
花貞貞應聲說道:“好,我和哥哥跟著你去。”
綵衣人道: “郡主要親自去也可以,有件事卻務須遵守。”
花貞貞道:“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