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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真奇怪,別人都這麼嘲笑她了,她竟然還笑得出來,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要是是自己,肯定早就呼天搶地,要斬了這些人的頭,鳶尾微笑的看著她,“心靈美才至關重要,你叫什麼?”
又問她叫什麼,不禁讓砂畫想起十三年前,鳶尾還是小公主的時候,替她打抱不平,罵了那推她的賣包子的一頓,如今,她又替自己打抱不平,也是問她叫什麼。
“小女子名喚宮砂。”她輕輕頷首。
宮砂?南風瑾看了看她,她的名字真特別,竟然叫宮砂,跟砂畫一樣,也有一個砂字,她們的氣質也很像,都是那種清麗脫俗型的弱女子。不過,她們不是同一個人,砂畫的靈魂早就上天堂了。
“挺有意思的名字。”鳶尾朝她笑了笑。
突然,狂風颳得更加厲害,閃電閃得更加劇烈,雷鳴更加兇猛,太陽早已沒了身影,留下的是一片烏黑的天空。圍觀的百姓紛紛用手抱著頭,以抵擋這突出其來的狂風。
砂畫也被風吹得受不了,不消一會兒,豆大的雨點伴隨著雷公的怒吼,大顆大顆的打在人們的身上、地上,雨點好大,打得人生疼。
眾百姓慌忙散開,抱頭鼠竄,找地方避雨。
“好冷……瑾,我好怕。”公主坐在轎子上,雙臂抱在一起,失神無助的望著南風瑾。
南風瑾一個輕功躍到轎子上,把公主輕暱的抱在懷裡,安慰道:“鳶尾,不怕不怕,有我在。”鳶尾乖乖的把小頭竄進了南風瑾的胸膛,小手緊緊的抓著他不放。
看著眼前這溫情的一幕,砂畫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沒有人看得到面紗下的她,在痛苦的滴淚,她們好幸福,她好羨慕。
輕輕握著衣兜裡的水晶哨,她不敢拿出來,怕南風瑾發現,那水晶哨好冰冷好冰冷,這麼多年來,她有心事,均是向水晶哨傾訴,如今,這水晶哨彷彿失去靈性似的,不再溫熱,不再聽她的傾訴。
雨越下越大,砂畫被風吹得站不住腳,好冷,狂風把小攤小販上的物品卷得到處都是,天氣怎麼這麼怪,前一秒還如此溫和,後一秒就驟然鉅變。
南風瑾把鳶尾公主緊緊抱在胸前,騎上赤焰,在一片驚呼聲中,向前奔去,只留下一襲絕塵的背影。其他侍衛,也趕馬往前奔,砂畫立在雨中,看著眾人皆在狂奔,眾人皆獨醉,她卻獨醒,眾人皆獨醒,她卻獨醉。
相傳那孟婆湯,其實就是人活著的時候流的淚,一人一生僅限一碗,自己落的淚,會否多了些?
“那位醜陋的小姐,這麼大的雨,可否不要站在路中間,擋住本公子的去路了。”
誰?砂畫反射性的轉過頭,在不遠處,一輛步攆上坐著一位打扮貴氣的公子,一雙色眯眯的桃花眼,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不過樣子太輕佻,他身邊的幾個丫鬟正為他撐著傘遮雨。
他慵懶的坐在無篷的步攆上,雙腳翹得老高,生得倒是十分俊朗,可是那樣子,一看就是一個整天無學無術、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這路這麼大,是你買了的?”砂畫也不怕他,對付這種人,就是要比他還無賴才行。
“哈哈……醜女,你說得有點對,這路雖不是我家買的,可是你後面整條街的店鋪,都是我家的。”他狂妄自大的笑道。
口口聲聲醜女,砂畫不想再理他,轉過頭欲離開此地,沒想到那少爺突然下攆,竄到砂畫面前,伸開雙臂,擋住她的去路。
“要上哪去呢?小丑女。”他揚揚眉,挑逗似的看著砂畫,看著她急切的樣子,他覺得真是可愛,好想多逗逗她。
“你讓開,登徒子。”砂畫使勁的拔開他,朝前面走去。
“我是登徒子,你猜對了,哈哈……這麼美的醜女,在下還是第一次遇見。”他抱拳作揖狀,立在砂畫面前。
“我長得再醜,也比你好多了,你這個整天無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驕奢淫逸,為虎作倀的登徒子。”砂畫雙眼瞪得老大,樣子兇兇的,像要把他吃掉一樣。
那公子拍了拍手,“痛快,越辣,本少爺越喜歡。”
“澤少爺。”這時,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從雨中跑了過來,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顯得很急的樣子,“依柔小姐叫我來問你,何時才到天香樓。”
“我的小野貓,這麼快就想本少爺了。”他把手放在下巴,眼睛骨碌碌的盯著砂畫,似在思考著什麼。
天香樓?依柔?肯定是青樓,這些紈絝子弟都是這樣的,天天流連於花街,不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