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腦袋一歪:“你不知道麼?我們這是塘頭村啊!”
“塘頭村是什麼地方?”
月兒迷糊道:“塘頭村就是塘頭村啊,還能是什麼地方?”
劉劍:“……”
“塘頭村你也不知道麼?”月兒一副吃驚的表情,好像不知道塘頭村是多麼的不可思議,“那廖家村呢?梓邶村呢?草底村呢?……怎麼都不知道?你是從哪來的啊?那麼說東頭灣你也不知道了?真是沒辦法了……”
“等等!”劉劍一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東頭灣?你們這有個叫東頭灣的村子?”
月兒高興地道:“原來你是東頭灣的啊,但你怎麼不知道我們塘頭呢?兩個村子離的很近啊!”
流冥也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劉劍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東頭灣的,只是要到那裡去辦點事。東頭灣真的就在附近嗎?”
“是呀!哪,你出了門往東走一里路就到了。”
“哈哈……”劉劍大笑,“沒想到誤闖誤撞的倒省了不少功夫!”
流冥忍不住問道:“你去東頭灣有什麼事?”
“找人!”劉劍跑出門,左右張望了一下,果見左邊有一個村子,“就是那裡麼?”
流冥也跟了出來:“是的。你找什麼人?說出來聽聽,看我知道不知道。”
劉劍轉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是靠村子西邊的一戶張姓人家。”
流冥一皺眉:“就我所知,東頭灣大都是劉姓,幾個外姓中倒卻是有一家姓張,不過……”
劉劍介面道:“那就是了。呃,不過什麼?”
流冥一陣沉默,半響才道:“現在那家人已經不在了。”
劉劍一聽,急了:“你說什麼?不在了什麼意思?他們去哪了?”
“死了!”
“什麼?”劉劍跳了起來,“怎麼可能?我聽師傅說他們家有兩個十二三歲的雙胞胎,那他們的父母應該年紀不是很大,怎麼會死了?”
流冥沉聲道:“人並不一定只會老死?”
劉劍一呆:“難道是病死的?怎麼會這樣?”
流冥嘆了口氣:“其實人也並不一定只會病死!”
劉劍一聞此言,眼中頓時精芒爆射,一股冰冷的殺氣透體而出,頭上黑髮無風自揚,“霍——”一聲清嘯,一個球繭從懷中一跳兒出,就那麼在劉劍身上到處亂滾,似乎很是享受這冰冷氣息。
“怎麼死的?”劉劍看著滾動的球繭,看似不經意地問,但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卻逃不過流冥的雙眼,本能地退後一步,緩緩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據說是為了兩顆丹丸,道聽途說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說。”
流冥微一沉思,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大概八年前吧,東頭灣來了一個人,似乎和張家之人以前就認識,他只住了一晚,但他走後原本重病纏身的張家老爺卻突然變得精神奕奕,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幾十年。要知當時張家老爺已經兩百多歲了,半身都已經埋入土中了,竟然會發生這種奇蹟,全村人自是驚奇不已。後來張家兩個小孩一不小心露了口風,說是張老爺吃了仙丹,而且還當真拿出了兩粒丹藥出來。頓時全村一遍譁然,皆認為張老爺吃了仙丹才變年輕。此事很快被秋家之人得知,立時派人強搶硬奪!也不知張家人怎麼想,死也不承認有丹藥一說,結果張家老爺和他的兒子兒媳全部被活活打死了。”
“噗!”木門被劉劍一拳打穿,驚得屋內正收拾碗筷的月兒一聲驚呼,連跑帶跳的跑了出來,正想發問,見劉劍一臉惡狠狠的模樣,不由一呆,接著渾身一顫便往地上倒去。
流冥一伸手,將她扶住,一道真氣打入她體內,淡淡道:“月兒受不了你的氣勢。”
劉劍默唸真訣,平息體內亂竄真元,氣勢慢慢散去。那滾動不已的球繭也呼的一聲溜到了懷裡。
劉劍知道,八年前的那個人肯定是他師傅楚楓林,那丹藥想必是師傅用迷你果煉製的炙陽丹,有易經洗髓,通脈疏經的功用,讓一個垂死老人再多活幾十年算不得什麼難事,估計師傅本意是想給那兩個孩子吃,讓他們體內充斥火熱陽勁,為以後修煉霸王典打好基礎,救張老爺也不過是為了報恩順帶為之罷了。
先且不提張家對師傅有恩,雖然師傅沒說是什麼恩情,但能讓師傅送丹又加許下收徒的承諾,想必那恩情非比尋常!按師傅的意思是要收那兩小孩為徒的,大概因為自己師兄弟三人使師傅忙不過來,是以才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