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咕了一句,便將雁衡陽塞進車裡。
回到南山路的別墅天色已亮,雁衡陽匆匆沐浴完出來發現楚偕仍在臥室裡,楚偕看著手機道:“時間還早,8點鐘你母親的遺體會送到殯儀館,我們8點半出發。”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雁衡陽挑著眉。
“昨晚你在哪裡?為什麼不回來。”
雁衡陽迎視他,“因為不想看見你。”
“那可不能如你意,以後每天我們都會在一起。”楚偕笑起來。
雁衡陽瞧著床頭的鐘才只是七點剛過,扯下羽絨被躺了進去,過了會楚偕也鑽了進來,他笑呵呵地道:“昨天我兇過你,為表示歉意現在我給你暖床。”
被子裡多了一個人似乎真暖和起來,雁衡陽也懶得再和他爭執,便由著他抱著自己。一個小時後小紅過來喊吃早餐,雁衡陽便推開楚偕爬了起來。早餐後,楚偕讓司機小馬帶了別墅中的幾個僕人去殯儀館接待賓客,雁衡陽則和楚偕同坐一臺車。
雁衡陽在殯儀館看到母親的棺木,但由於母親頭部毀損厲害,因此棺蓋也沒有揭開,只在棺木四周放滿了百合花和白玫瑰。白玫瑰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花,如今在她的葬禮上隨處可見紮成束的白玫瑰。
楚偕和管家老福一齊站在門口迎接賓客,雁衡陽瞧著楚偕,他面上有淡淡的微笑,毫無哀痛的感覺。雁衡陽不禁暗罵,這傢伙好歹也裝出個樣子吧。
十點過後殯儀館裡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在小聲說話,似乎他們都忘記了這是一場葬禮,而不是豪門熱鬧的婚禮。也是,這種場合來的人大多是大公司或集團的首腦人物,葬禮也是一個交際的地方。雁衡陽站在母親的棺木前有一陣頭暈目眩,白玫瑰濃郁的香氣呼進鼻孔中,胸口便像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太悲傷了。
“是你?你是雁小姐?”耳畔前有個男人驚訝的聲音。
雁衡陽費力地抬起頭,眼前的是昨天那位好心的周先生,他看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她伸手捂了捂胸口,道:“你好,我是雁衡陽。”
“你好,我是周成。”他握住了雁衡陽的手。
雁衡陽還想說些什麼,但胸口實在悶得厲害,遠遠地向門口看去,楚偕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晃過這裡。
此時一曲哀樂奏起,追悼會正式開始,所有人都默立站起。身著黑衣的主持人上臺宣佈全體肅立,向南亭的遺體致敬三分鐘。
然後是漫長的獻花圈開始,雁衡陽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她捂著胸口極力支撐自己,要知道這是母親的葬禮啊。
主持人宣讀的悼詞雁衡陽並沒有聽清,此刻沒有人知道這個姑娘已經支撐不住,都在以一種專心的姿態聆聽著對
6、第六章 。。。
他們不痛不癢的悼詞。令雁衡陽驚訝的是周成代表所有來賓上臺發表唁函,於是她才得知周成也是網際網路巨頭之一,並且是風雷集團最大的竟爭對手。周成所持有的贏信立天集團主營並不是即時通訊,但是份額卻佔了市場的10%左右。
楚偕作為死者家屬上臺致答詞,在所有人向遺體告別後,風雷集團的法律顧問劉容謙突然神出鬼沒地出現,他手裡拿著一份黑色皮封的資料夾走上臺。
“各位來賓,我接受南亭女士的要求在她的葬禮上宣讀她的遺囑,請各位一起為這份遺囑公證。”
殯儀館裡突然安靜下來,雁衡陽覺得這比剛才向母親遺體致哀時還要安靜,或許所有人都想知道母親五百億的遺產最終會鹿歸誰手。
劉容謙開始宣讀南亭的財產清單,雁衡陽聽得詫舌,自己從來都不知道母親會有這麼多隱秘財產,原來母親除了涉及網際網路外,還有涉足房地產和娛樂行業。
“我謹以上所列財產全部由雁衡陽繼承,但在簽訂遺產繼承時需進行DNA鑑定,如具母女血緣當得繼承。”
霎時全場譁然了,這可真是個別出一格的遺囑,雁衡陽也聽得莫名其妙,母親的遺囑裡完全沒有提到楚偕。以母親對楚偕的感情,至少會給楚偕留下一半的財產才對。
雁衡陽不敢肯定這份遺囑的真假。
楚偕隔著眾人遠遠地瞧著她,他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早對這個遺囑的結果心知肚明般。
“出靈。”主持人宣佈。
幾名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開始把南亭的棺木抬向火葬廠,雁衡陽想要跟上去但頭暈眼花地差點沒跌到地上,身旁的周成眼疾手快忙扶住了她。
雁衡陽推開了周成,向前追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