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妞妞娘了。”
妞妞還以為李大河在喊她,扭頭看著李大河。
何氏傾身摸了摸妞妞勸勸的頭髮,又坐直身子問道:“你怎麼想的?”
“兒子想做事,我這個當老子的當然要支援,妞妞娘自然也不能拖後腿。”李大河心裡早有了決斷,也沒什麼猶豫。好男兒志在四方,哪能一輩子窩在家裡圍著女人孩子轉。
“看來我是白來了。”何氏只能勸,但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李大河。她說道:“不過你讓根兒跟羅芳好好說說,他一年到頭的常不在家,羅芳一個人忙裡忙外的,心裡肯定有很多委屈。我看羅芳今天哭得這麼慘,怕又是商量商量都不跟她一下,李根就說要出門吧。你們呀,就知道一副老子說了算的臭模樣,也虧得羅芳性子好,沒大吵大鬧。”
李大河反以為榮,“當年我出去闖,惠芬不也沒說什麼嗎?根兒是我的兒子,自然有老子當年的風範。”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以為在誇他慧眼了吧。何氏無語的瞪了李大河一眼。
“嘿嘿,”李大河干笑幾聲,抓了抓腦袋,“我知道了,嫂子。”
“記著就好。”何氏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那行。”李大河也不挽留,抱著妞妞站起來說道:“記得晚上帶著全家人過來吃飯。”
何氏有些吃驚,“這麼急,明兒就走?”
“都決定好的事情,拖拖拉拉也沒什麼意思。”算是預設了。
“你們父子倆做事……讓根兒好好跟羅芳說說吧,我走了。”何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招呼過來找鐵柱玩。
李根看著羅氏把他整理好的包袱開啟再重新整理一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年走南闖北,他和羅氏相處的時間真心不多,就連兩個孩子的出生、洗三都沒趕上。或許是分得太久,以至於兩人相處都帶著幾分疏離。真心而論,羅氏是個好女人,像他這樣常年在外,還能安心的走南闖北,和羅氏的賢惠密不可分。不吵不鬧,教養孩子,侍奉他爹,她都做得很好。是他虧欠她,李根也是真心感謝她這麼多年默默的支援。這次回來待這麼長時間就是想多陪陪她,可他不耐煩聽她絮絮叨叨的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實在不習慣聽到他受傷就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原本打算的好好的,要怎麼怎麼補償羅氏,可最後都漸漸沒了耐心。
其實最委屈,最幸苦的人是她才對,李根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歉意。
“要走了?”羅氏把包袱重新打結,直起腰問道。
“嗯,明天就走。”
饒是多年來已經習慣了李根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好幾月沒有一點訊息傳來的羅氏,還是忍不住晃了晃身子。她低頭,苦笑道:“真快啊。”
不知道是在感嘆時間還是說李根走得急。
李根上前兩步,從背後環著羅氏的腰,下巴駐在羅氏的肩頭,認真道:“對不起,家裡又要辛苦你了。”
最沉默卻最吃苦耐勞,是他忽視了,真心對不起。
羅氏當即眼眶一熱,強忍著把眼淚縮了回去,搖搖頭,“出嫁從夫。沒事兒,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不吵不鬧,習慣了等待的滋味,可是一開始就沒人給她選擇的機會,沒人問問她到底願不願意。
“芳兒,等我這次回來我再也不走鏢了。”李根把羅氏的身子扳正,面對著他,“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企盼已久的一句承諾真正聽到,羅氏總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不真實感,“真的?”
李根的臉上也帶了笑,點頭道:“嗯,等這次回來我就待在家裡好好陪陪你和孩子。咱們再努努力,說不定還能給我爹再添幾個孫子呢。”
羅氏紅了臉,捶了李根一下,“又渾說。”
常年的兩地分居,兩人親熱的次數很少,難得見羅氏的小女兒姿態,李根心頭一熱,一把抱起羅氏往炕上走。羅氏剛要尖叫,又壓低了聲音,捶李根的背,“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芳兒,我想要。”
彷彿又回到了兩人剛成親那會兒如漆似膠的甜蜜日子,羅氏的臉更紅,卻還是羞澀道:“大白天的,爹和大伯孃還在外面呢。”
“他們是過來人,不會說什麼的。”李根正在興頭上,又怕羅氏害羞放不開,又解釋了一句:“我爹就我一根獨苗,巴不得你為我們李家再多添幾個孫子孫女呢。”
李根的大手像是帶了魔法,在羅氏身上游弋,羅氏很快嬌喘吁吁,敗下陣來,用僅存的一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