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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有些個場景從腦子一閃而過,其實前世她也曾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那時確如她所說的這般決絕。

前世的事情,她一直很少回憶,感覺就像是在翻閱一本舊書一樣,她已經不能感同身受了,應該說,現在的她已經與前世那個女子不同了,她更加強壯,自信,但心性上,卻不免還是受到影響。

她不是劉玲,她是花鳶,她是花鳶,卻還殘餘這劉玲的影子,從最初的糾結重重,到後來的豁然開朗,她早已經明白,自己就是自己,不是前世那個人,不是後世某個人,只是自己。

花鳶甩甩頭,也不再七想八想,拎起用外衣包好的野果,準備回山洞。

如今她換回了女裝,穿戴打扮的如山野村姑一般,遍於在山間行走不惹人注目,只是為了避免給程公子看到容貌,日後畫張人物面貌圖貼於城牆壁上,以示想念,故做了些許改裝,比如塗塗黑,點點麻子,遮下劉海等。

那程公子被她綁在了山洞,她枯等沈青愁,甚為無趣,這幾日無事便練習修羅苦心經,或者出來透透氣,打探一番,或者逗逗那程公子。

那廝一開始以為真是斷袖色魔擄了他,只要她一撩撥,便嚇得半死,可有趣了,只是後來見她每次光嚇唬他,並沒來真格的,才開始無趣了起來。

花鳶快到山洞,突然見山洞門口站了一人,心下一緊,莫不是被人發現了?

細細看去,那人背向著她,雖然看不到容貌,卻是一襲黑衣……

……

山路不好走,沈青愁將馬留在山腳,步行而上。

一步一步,衣襬輕動,足下無塵。

草間有一朵嫩黃色的小花,被他踩了,卻沒有被踩爛,也沒有粘在他的鞋底,甚至花瓣顏色依舊乾淨鮮豔,連鞋底的印泥也沒有染上。

原來他不覺提了真氣,讓自己在崎嶇的山路上,更便於行走。

與到奉安的急切不同,如今眼見快與花鳶相見,他反倒步子越來越沉穩,越來越緩慢,甚至說,他有些故意放慢腳步。

因為他意識到了,並且不喜歡他現在的心情。

他現在心跳得很快,很期盼,然而就像是故意和自己的心情唱反調一般,心裡越急切,面色看起來越淡然,腳步越緩慢。

這一次的意外分別,讓他已經敏感的捕捉到了什麼,雖然還不清晰,卻絕對是他不喜歡,也不願意發生的。

他覺得,這次見了她,也是時候讓她把修羅經的下半部交出來了,他照顧了她這麼久,已經夠了。

之後,橋歸橋,路歸路。

這樣想著,沒來由的心裡突然一哽,腳步慢了半拍。

然後……

他看到前面山道上站了兩個人,接著從左邊樹後走出來兩個人,右邊灌木林裡走出來兩個。

他的耳朵捕捉到一點點細微的聲音,是很輕如落葉紛飛一般的腳步聲。

於是沒有回頭,他也知道,他後面跟過來一個人。

一共七個人,將他圍了起來。

這七個人,面貌各異,手持著不同的兵器,這七個兵器是:金剛棍、鐵鏈、流星錘、拂塵、白練、銀鞭、蝠爪勾。

其實有件事情,沈青愁一直沒有告訴花鳶,當日花洗心帶著她躲進山洞,他方才現身,那並非是他第一次見她。

他第一次見她,要比她知道的早三天。

他早在那次見面的三天前就到了豐寧鎮,也找到了他們,只是還沒想好怎麼出現在他們跟前,如何說服那個人將心法給他。

他就坐在花家藥鋪對面的一家茶水鋪子裡,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花洗心拿雞毛撣子追打花鳶,緣故是之前一個婦人領著一個缺了門牙的孩子過來告狀。

當時,他就想,這就是他,和他的女兒麼?

他觀察了他們三天,三天之後,他遠遠的跟著他們去了城外,因為顧忌花洗心的武功,他不敢跟得太近。

接著,他看到了,花洗心和花鳶被圍困進一個七人陣法裡。

當時他就躲在樹上,看著花鳶被人甩出去,腦袋磕在石頭上,也看著花洗心被那幾人圍攻……

……

如今時過境遷,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和花洗心處於同樣的境地。

只是,結陣的人變了,當初結陣的人,早就被花洗心殺了,而如今操控這個陣法的,又是誰呢?

“你們是誰?”沈青愁冷冷的問。

那幾人已經聚攏,縮小了包圍,其中一人甕聲甕氣道:“小子,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