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只為她加速、激動。
她是唯一的。
他的手伸向她,握住她的肩膀,吞了口口水,只要雙手一推,她就……可他發覺掌下的纖肩正在發顫,他深深望進她的眼,在她的眼底找到了那抹欲掩藏的脆弱,令他一震,四散的理智頓時歸位,幾乎耗盡他所有理智,將她的衣領拉攏,溫柔地將她推開。
“不可以!我們不能。”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的櫻唇柔柔地堵住,而那如影隨形有若甜蜜般的觸感,令他的理智悉數潰散,忘了所有不能的理由,原本欲推開她的手,改而牢牢圈住她,以前所未有的猛烈回應了她。
單純的吮吻已滿足不了他,他要更多、更多,在歷經數天的情感煎熬後,此刻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牢牢抱住這唯一的救贖。
她的唇被吻得發疼,可她不在乎,唯有疼痛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在夢中,她是真的在他那溫暖結實的懷中。
唇舌廝磨,強烈的親吻幾乎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不得不暫時分開,他張開嘴用力吸氣,想讓自己減緩速度,可是在看到她那睜大的迷濛雙眼和紅豔的雙唇時,呻吟了一聲,又再度低下頭捕捉她的甜蜜。
在他強烈又不失溫柔的親吻下,她腦子已呈現一片空白,全身虛軟癱在他懷中,他將她抱住,讓她緊貼他的身體,熾熱的體溫幾乎將他倆燃燒殆盡。
荻柏挨著她的唇,胸膛急促地起伏問道:“真的可以嗎?趁我現在還能放你走……”話雖這麼說,可他一點也沒把握自己能否做到,畢竟他渴望她已久,而她更是他唯一想要的女子。
“不!我不要你放開我!”她氣息不穩,眼神迷濛地望進他的。“讓我成為你的妻,此時此刻——你說過的,即使是片刻亦足矣。”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從她的話中聽到一絲絕望?令他心臟緊縮,也令他的熱情稍稍冷卻下來,正要細思她話中涵義時,她的柔荑已輕撫上他的臉龐,細細描摩他臉上每寸挺拔的線條,她那溫柔撫觸,令他迷醉,忘記一切。
“你不會……後悔?”在失控前,他再一次問道。
“不會!”
他低吼一聲,拋下所有的顧忌和自制,伸手拉開她僅餘的衣服,將她抱至床榻,過了片刻,他的衣服亦被拋至床下。
兩人裸裎相對的剎那,他們恢復了片刻的清醒,是青澀也是羞窘。
他驚異她的纖美嬌柔。
“你好美,我好怕會傷了你……”他低聲說道。
她好奇地觸控他的平坦、堅實。
“不會的。”她柔柔地望著他。“你不會傷害我,我是很堅強的。”
他聞言微微一笑。“而且還是頑固的。”驚異她那果決不輕易叫屈的一面,令他更加著迷。
呼吸再一次紊亂,他像撫摸珍寶似輕柔地梭巡她每一寸的嬌軀,而她在短暫羞窘後,無法抑制迸出歡欣的嬌吟。
像是經過永恆般,兩具初識雲雨的身子終於找到了最適切的方式,讓他們的身心在痛苦和狂喜中結合,任憑喜悅的火焰,徹底將他們燃盡——
燃燒後,他深深望進她那充滿水光迷濛的眼中。“你是我的妻了。”
他那如發誓般的鄭重語氣令她喉頭湧起了哽咽,淚水奪眶而出。
“傻丫頭,哭什麼,疼嗎?”他低下頭,愛憐地將她臉上的淚珠吮幹。
她搖頭不語,眼淚仍是掉個不停。
他深深凝視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抬起頭看了掛在壁上的繡畫一眼,而後毫不猶豫地將之扯下,那如絲被般的“鴛鴦戲水圖”將他們密實罩住,些微的燭光透過布絹,在他們的臉上閃著紅光。
他伏在她的上方,雙肘支在她的臉頰旁,不讓自己壓疼了她,只是用眼睛搜尋她的臉龐,想將她每寸線條牢記於心,他那溫柔深情的凝視,令她心顫,也令她炫然欲泣。
但此時此刻是如此美好,她不想用淚水破壞一切,暫時拋開將來臨的分離,她只想沉淪在他的懷裡,抬起手環住他的頸子,將他拉近。
他沒有錯認她所散發的訊息,不發一語地,再度用唇和手、心和情讓兩人陷入火熱交纏中。
昏睡一會兒後,映雪從甜蜜的黑暗中緩緩醒來,燭火仍在燒,荻柏猶未醒,她支起身子,凝視著他那俊美的睡臉。
驀地,她露出微笑,呵!呵!原來他睡覺也會打鼾呢!這使得他感覺起來更平易近人……但,很快地,笑容就消逝了。
以後,怕是沒這樣的機會。
她閉了閉眼睛,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