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也不敢停;持續不斷地塞著。
尤鈺段一直盯著我看;木檀嘴角慢慢露出笑意;他小鳥依人似地倚著尤鈺段;我最後癱倒在地上;那兩人動作依舊不停;我看著尤鈺段;眼裡是無法控制的淚水;我們兩人四目相對;我想起我要對他說什麼了;可我現在卻不能說出來了。
那些冰涼的葡萄一會就讓我的肚子慢慢鼓了起來;漲的我渾身難受;那些幾乎囫圇吞下的葡萄一會就讓我的胃翻天蹈海地疼;疼得我全身震顫。
尤鈺段大概也是覺得沒什麼趣味了;叫了人抬我下去;估計也覺得我這種狀態非常的礙眼。
我被抬到屋裡的時候;整個人臉色發青;手腳發白冰涼;他們放下我之後也不再管我;更不要說給我找來大夫了。
我一個人在屋裡生生地忍下來;將被子咬在口中;竟生生地把那一塊給撕了下來。
矢車進來的時候看見我這狼狽樣子;臉上一驚;我只好對他笑笑;這些都是我自討的。
他緩緩地看口道;你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才能離開嗎。
我說不話來;沉默著;只覺得是心疼;疼過了身體上的痛楚。
他見我的臉色;知道自己的話說的重了些;又說;夜深的時候;我再來;你自己先收拾一下;明天是五七;大家都會忙一些;可能會發現地晚一些;成功率也大一些。
收拾什麼呢;我這整個人早已不堪收拾了。
我低下頭看著我方才為了見尤鈺段特意整理的衣著;又扯了扯;哪怕它早已破爛骯髒。
待到矢車走了;我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拿起筆;鋪開紙;手一直在顫抖;寫的字也歪歪斜斜的;胃仍舊時有陣痛;待到疼的受不了了;我便坐著歇一歇;等到好些了;再繼續寫。耗了很久;才終於把信給寫好;平平整整地放在桌上;出了門;看見外面一輪圓月;明亮的揮灑著光芒。
夜已深盡;聽說尤鈺段又去了蕭老的墓上;宮裡的人確實少了些;其他也都各自睡了。矢車悄悄地潛進我的屋子;問我是否好些了;還能不能撐住。
我咬著牙站起來;對他微笑;示意我還行。
他帶我從一條隱秘的小道混出去;一路上並不驚險;也沒有人發現;他將我帶到山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估摸著宮裡差不多也該發覺了;矢車便不再送我;他遞給我一些乾糧和盤纏。
我剛要去接;忽然手臂一痛;竟失手掉落了包裹。
捋起衣袖;看見手臂上有刀刻的傷痕;細小的血珠從傷口滲出來;一筆一劃地慢慢顯示出來;竟是兩個字;回來。
我愣愣地盯著這字看;一時慌了神。
矢車看見我的神情;也看見了尤鈺段刻的血字;替我撿起那包裹說;你快走吧;好好保重;別再回來。
他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認真;我笑了笑;自然不會回來。
接過包裹;告別了他;自己顫顫巍巍地慢慢走;也不知道去哪;去幹嗎;就知道這樣自己向前走;不能回頭。
大概尤鈺段看到信的時候;手臂上的疼痛才停止;想著大概他也不會追究責任;也不會來追我了吧。
我在信裡那樣寫;你若怕疼;乍疏便活著;替你承受痛苦和傷痕;你若要長生;乍疏即刻自縊;給你不死之身。
而我此時何去何從呢;我不知道。
我咬唇;我沒有告訴矢車;因為餵食葡萄;我的喉嚨和胃好像受了嚴重的傷;我現在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而且我的胃;也吃不了他給我準備的那些乾糧。
自己瞎摸著走著;好不容易看見一戶人家;心生一絲希望;扣了門。
門裡探出一個乖巧女孩的小腦袋;看見我害怕著躲著;我低頭看見了自己如同乞丐似的著裝;心裡一陣落魄。
屋裡出來一個樸素的婦人;喚著女孩的乳名;也看見了我;忙走過來;我揮著手臂;向她解釋我的困境;她思慮了一下;讓我進了來。
讓我洗刷一下;又換了她男人的衣服。
我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神一亮;笑道;公子可真是相貌堂堂;想必是遭了什麼強盜吧。快去歇著吧。
我還想著人家可真是熱心;心裡一暖;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來;她一開始還不肯接受;我便強塞進她手裡;話是說不出來的;只好一直對他笑。
她男人回來的時候;看見我也是非常地熱情;備了酒肉招待我;我連忙擺手;這酒我定是喝不得的;肉也不能怎麼吃;可他們不解;還當我是客氣。
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