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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者,賞洋五千元。”

南京城為此鬧得天翻地覆,上下齊動員日以繼夜地苦尋藏本英明。終於在他失蹤將近五天後,把人從明孝陵給找出來了。搞了半天,這位日本高階外交官司原來是因為在仕途上遭到排擠深感苦悶,以致於一時有了厭世輕生的心理,想去明孝陵自殺。卻又猶猶豫豫地不敢動真格的,就那麼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直到被人尋獲。

萬幸藏本英明的自殺沒有真正付之於行動,所以藏本失蹤事件以最有利於中國的形勢結束了。而這一場日本高階外交官的“南京失蹤案”,也讓南京人都明白了日本人在南京千萬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就有可能引發中日大戰。

所以,此時此刻,面對一個站出來與自己唱反調的日本人,蠻橫男的流氓氣焰頓時就熄火了。他努力擠出一個笑:“這位日本先生,我們的事好像和您沒什麼關係吧?”

關野信一臉認真地對他說:“你們的事的確不關我的事。不過你說這是雍正年間的青花瓷,但依照我對瓷器的研究來看,這不像是有年頭的古瓷,應該是新瓷才對。因為古瓷年代悠久,長期受到空氣和塵埃的侵蝕,再加上氣溫的作用,會使釉面分子失散,釉面開片緊實;而新瓷的開片則呈崩裂狀。如果你堅持說這是古瓷,不妨指點我一二,看看到底古在哪裡呀?”

蠻橫男自然指點不出來什麼東西,一張臉憋得通紅也說不出一句話。舒眉趁機走過去,就著關野信手裡的瓷片看過一眼後,忍不住地奚落他:“雍正年間的東西,到現在也兩百多年了吧。可是你存心弄碎的這玩意兒,能有兩百天的出廠期就算很不錯了!”

關野信又禮貌地對著舒眉微微一躬:“舒小姐所言極是,我也覺得這塊瓷片的歷史不會超過一年。”

舒眉對瓷器並沒什麼研究了,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被自己說中了,有些意外地展顏一笑說:“是嗎?看來我們真是英雄所見略見啊!”

“先生,現在我們兩個人都認為你所謂的雍正青花瓷並非古瓷,而是不值錢的新瓷。所以,你要求的賠償就很不合理,不是嗎?”

有了一個日本人出來鎮場子,路上的行人們也都紛紛大著膽子開始聲援了:“是啊,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蠻橫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有心想耍橫卻不敢再犯混,畢竟戳穿了這場“碰瓷”把戲的是一個他絕對惹不起的日本人,他只得對著老漢沒好氣地嘟噥了一句後走人了。

“老頭,今天算你走運。”

看著蠻橫男悻然離去的身影,老漢知道自己終於逃過了一劫,他激動又惶恐地要給恩人下跪磕頭:“這位日本先生,還有這位小姐,謝謝你們幫我出面說話。否則,這頭驢今日要是不保,老漢一家老小都要捱餓了。”

舒眉趕緊閃身躲開:“不關我的事,主要是這位關野先生幫了你,你謝他一個人就行了。”

關野信也躲開了那個叩首大禮,直襬手說:“不用謝,我並沒有做什麼,我只是說了一些我對瓷器的認識罷了。”

能在無人敢出頭時,挺身而出幫助一個與己無關的中國老漢,而且事後也毫不居功,這讓舒眉對關野信的好感值有了一個顯著的上升趨勢。她忍不住地心裡想:憑心而論,這個關野信其實並不討厭了!我之前因為他是日本人就討厭他,似乎有些太以偏蓋全了!

而站在舒眉身邊的雪玉,也不得不得出同樣的結論:瀋陽來的那幾位姐妹們嘴裡提到的日本人,都壓根不是人,是畜生。不過這個關野信,倒是看起來不像畜生,像個人。

舒眉和雪玉雙雙在金門服裝店挑面料訂旗袍時,金鑫商社的總社辦公樓中,理事會的幾位常務理事,與一把手李保山正在進行著每週一次的例行會議。

李星南名義上也是金鑫商社的副理事長,但他卻只愛拿薪水不要管事,心思大都花在玩女人上頭。開會這種事情在他看來是極其枯躁無味的,總是想方設法能躲就躲。今天也不例外,又尋了一個由頭躲掉了。

金鑫商社理事會每週一次的會議內容,基本離不開商社的管理與生意兩個主題。

金鑫商社目前的發展勢頭很好,管理方面沒什麼問題,至少表面上的相處融洽掩蓋了暗中的人心波動。生意方面也沒什麼問題,無論是吳仁義經營的煙土行;還是陳奎掌控的錢莊當鋪;抑或是俞大維把持的□□娛樂業,全都日進斗金賺得盆滿缽滿。而江澈主管的保安會,保安險的發行也賣得越發紅火了,每個月的進賬十分可觀。

金鑫商社這一片蒸蒸日上的好氣象,李保山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