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遠在南軒大營裡的君宴,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白璃想著用他的內力去胸口碎大石,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引來了身邊隱衛的略略側目,隨即又趕緊轉過頭去——他們可什麼都沒看見。
笑話,左大國師就算是打個噴嚏,也不能說是不雅好嗎,誰讓人家權力大武功又高。說左大國師任何不好?除非你是不想活了。
不過,還是有隱衛心裡偷偷地想,這左大國師的身體一向都是很好的呀,這會兒打噴嚏,難道是因為女王陛下不在身邊,思念心切,所以思念出病來了?
而這頭白璃一想到君宴,抖腿的動作略略停了停,唉,也不知道這傢伙這兩個月過得怎麼樣了呢。有沒有為她消得人憔悴?有沒有每日對著星空思念她呢?
應該……有的吧?白璃心裡默默地想。想想這陣子也是春天了,君宴那傢伙應該不會再穿那麼高領子的衣服了吧,那那那……那她豈不是可以很輕易就看到他那結實的胸膛,咳咳,她到時候摸起來豈不是會很結實很……
——然而這時敲門聲響起來,打斷了白璃的意淫。白璃不耐地撇撇嘴,得趕緊完成計劃衝到君宴身邊去。兩個月沒見了,還真是想她的小君君……
然下一刻,白璃的眼中便滿了警惕和清冷。
門外不止一個人,白璃用自己超常的耳力立刻判斷出,這是一隊由一個太監帶著的宮女,宮女一共是七名,同昨日來的人有三個是相同的——她們的腳步聲和昨天的一樣。而另外四個人,不知為何換了。
而這個帶頭的太監,正是此刻敲門的人。他敲門的用的是左手,右手上託著托盤——這個判斷,和她昨日的觀察不謀而合,此人是個左撇子,她在易克哈的身邊見到過,看別人對他的恭敬程度,應該是個宮裡的老人了。
“請進。”
說話的不是白璃,是看著白璃的屋子裡的宮女,開了門讓那太監進來,他身後的宮女魚貫而入,果然是七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頭拎著一隻精緻的雙層紅木食盒,開啟後一一將飯菜擺在桌面上,三兩下便是一桌子豐盛的晚餐了。
那太監將飯菜放下之後,並沒有就走,立在一邊似乎在待命。
服侍的宮女見了,用眼神一問,他立刻便道:“哦,這是大王吩咐的,讓奴才在這兒伺候著,看看姑娘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好讓我們隨時退換。”
那宮女想了想,便沒話了。畢竟是比克哈的命令,也不好就回絕的。
“姑娘,用膳了。”那宮女輕手輕腳走到白璃床前,輕聲道。
“我知道,”白璃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你們家大人呢?今兒怎麼沒看見他人?不是每次都喜歡看著我吃飯的麼?”
白璃說著,瞅了那宮女一眼,隨即走向桌邊。那個黑衣人的身形看起來當真是熟悉得緊,她肯定是見過的。而他的聲音,特意經過了處理,所以她聽不太出來,但總也感覺很熟悉。
還有他的眼神,她是越發肯定這是個她熟悉的人。
可所有的因素都結合在一起,她又鬧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的了,為何要在這北疆的皇宮將她囚禁起來,又好吃好喝地供著,目的是什麼呢?
而當白璃坐下來,拿起筷子準備開動的時候,她嗅到飯菜裡的味道的時候,便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飯菜裡下的,都是暹羅密毒,若是她中了暹羅密毒,南軒的人定然會想辦法弄來藥人之血給她解毒,這時候北疆就可以拿到藥人之血了。
想到這一點,白璃聯想到了之前在南軒忽然出現的很多暹羅密毒——戰爭,最怕的不是明槍,而是暗箭。那些忽然冒出來的毒,在他們面前的,最後解決的,都找不到源頭在哪兒,甚至易水蓮都中了毒。
也許是紫月神教動的手腳,可如今北疆皇宮裡竟然也出現這種東西,這說明,紫月神教和北疆,恐怕有著一定的利益糾葛。
紫月神教雖然被君宴連鍋端了,但到底未曾斬盡殺絕——若是這些人亦掌握著暹羅密毒,並且在南軒肆意地放出毒來,這等於將南軒推往一個新的滅頂之災——而君宴此刻又被北疆拖著僵持在前線,那些暗處的人,調虎離山之計,可用得太陰險太毒辣了!
白璃的筷子幾不可見地一抖,眼中的寒冰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嚴肅和認真——她一直想不明白北疆這麼一個小國如何敢信誓旦旦地和曾經打敗過他們的君宴挑戰,而且還是在北疆內亂的情況下,哪怕有紫月神教的幫助,或者別人的幫助,至少也應該捏著南軒的把柄才對,卻原來,癥結在這裡!
雖然這些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