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王,就算這姑娘是女王,也都逃不過這一劫啊,真是不敢看不敢看……
君晏身上的氣息冷得都快將白璃凍成冰雕了。
白璃這才後知後覺地將手一放:“對不起,我可什麼都沒幹,沒幹……”想起從前有個女子因為摸了君晏的袍角而被斷手的案例,白璃腦子一陣發麻。
她好像……已經不止一次惹到了這傢伙的底線……
君晏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鐵青著臉,磨了磨牙,從懷裡掏出一方雪白的絹帕,狠狠地擦了擦手指,將絹帕狠狠一扔:“回你的流槿苑去!”
白璃搶白道:“我找你……”
“回去!”君晏不由分說地打斷。這小妮子找他,一定沒什麼好事。他現在只要將她看在流槿苑裡,不出意外,就算幾天後她和槿顏的性情大相徑庭,他也可以用幌子蒙過去。
他要的,不過是一個槿顏的模子。只要這個模子別再出么蛾子,他就感謝天感謝地了!對付這個小妮子,絕對不能採取常用的手段。
“你可別後悔!”白璃叉腰瞪眼,彷彿絲毫沒有覺察到君晏身上陡然又升起來的寒氣一般。
周圍的隱衛齊齊倒抽一口冷氣,恨不得今日自己沒有在這裡出現過。這姑娘瘋了,竟然敢對國師放狠話……
君晏緊緊地盯住白璃那張毫無畏懼的倔強小臉,那雙眸子,當真澄淨得一絲雜質也無。冬日的豔陽透著白光,卻不如白璃的雙眸亮。
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君晏這才沉沉地道:“本宮做過的決定,從來沒有後悔過。”
白璃挑挑眉頭,不再爭取,瀟灑地扭身就走。
看著白璃不帶一絲留戀的背影,君晏猛地攥緊拳頭。非常好,這是她第二次甩他臉色!等著,回頭有的是機會好好算賬!
看著白璃的身影漸漸遠去,君晏這才看向木影:“你,進來!”
眾隱衛齊刷刷同情地看著木影。
木影耷拉著臉,垂頭喪氣地進了巍峨的凌霄殿。這下子,估計連菜星子都沒得吃了……
而離了凌霄殿不遠的白璃,以暗衛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攤開的掌心裡,赫然是一小張字跡清秀的紙條,上書三個字:萃華樓。
白璃抬眼瞅了瞅晴朗的天空,一隻羽色晶亮的雪鴿飛過天空。
*
景華閣裡,墨採青也一大早便起來了。
應該說,是壓根兒氣悶得沒怎麼睡著。
上等光潔而紋路清晰的梨花木案上,擱著一碗精緻的五寶粳米粥,細細的粳米經過適溫蒸煮之後散發著晶瑩的光澤,配上色澤鮮豔飽滿的紅棗等果子,看起來便覺得香甜可口。
可是墨採青卻連半點胃口也無——自打那女王搬來國師府,她就沒有一個晚上能睡上安穩覺。
侍女拾夕不多時戰戰兢兢進來,墨採青不悅地扭過黛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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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女王喂鳥pk中,二更求收
拾夕不敢看墨採青,只囁嚅道:“女王那頭似乎沒什麼動靜……”
“什麼叫沒什麼動靜?昨晚女王去的可是淑靜苑,怎麼會沒什麼動靜?難道女王在表哥心裡的位置,竟然比那位還要重?!”墨採青眉頭擰得蚯蚓一樣,從前只有那位排在她前面,就已經是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了,如今又來一個女人,這對墨採青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不幸。
雖她知道自家表哥的魅力足以傾倒天下女人,但那“天下”都遠在天邊,都是虛指,和她這種同君晏住在一個屋簷底下的情況還是不可比擬的。
而且她也有那等自信。論容貌論才華論性情,她哪點不是出類拔萃的?
但是白槿……
墨採青揪著錦帕,心裡越發煩躁。南軒那女王必嫁兩位國師之一的不成文規定,就像是一把劍成日裡懸在她的頭頂。從前女王遠在王宮,且心屬國叔,便不對她造成威脅。但如今女王入住國師府,一切就另當別論。
墨採青揪著黛眉,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且從這幾次事情來看,君晏表哥似乎沒有排斥女王的意思,還天天到流槿苑去看視——要知道七年來,除了那位,她可沒在君晏身邊見過別的女人!
“回稟姑娘,流槿苑那頭沒什麼特別的動靜。雖然聽聞昨夜國師是很生氣,卻並沒有對女王怎麼樣,只是警告女王,以後不準再去淑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