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衝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涼,道:“我是個孤兒。”
夜驚雲又道:“喂,愚忠,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你到底犯了什麼錯?”
於衝道:“也沒犯什麼錯,就是在跟伍龍決鬥的時候,把學院的東區給毀了。”
夜驚雲已經驚訝的跳了起來,喝道:“你把學院的東區毀了!”
他竟然豎起了大拇指,極為讚歎地道:“你有種!這一點確實比我強。”
於衝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
夜驚雲已經站了起來,道:“愚忠,你既然受了傷,我本不該逼你跟我打,但是我實在是手癢的很,所以”
於衝已經愣住了,綠著臉道:“所以你還要逼我跟你打?”
夜驚雲嘿嘿一笑,道:“你真聰明,不過這次咱們打法不同,咱們只用技巧,不用靈力,免得我一不小心打死你,或者將這火山轟塌,都不好。”
於衝白了他一眼,道:“要打你打吧,我可不跟你打。”
夜驚雲氣急敗壞地道:“混賬,你別逼我動手,你到底打不打?”
於衝乾脆躺在滾燙的地上,道:“說了不打,就是不打,你打死我我也不打。”
夜驚雲在這地方已經獨居了一年,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陪,可偏偏不願跟自己動手,這可如何是好。
夜驚雲坐在於衝的身邊,哀求道:“愚忠,不於中,咱們就打一場,怎麼樣,就一場。”
於衝轉過臉去,不去理會他。
夜驚雲心中無奈,只好道:“要不這樣吧,我看你好像在練一門功夫,我當你的陪練,怎麼樣?”
於衝知道他說的功夫正是棋之武道,自己先前練習的時候他都已看見,有如此高手做自己的陪練,這實在是求之不得。
於衝佯作十分不情願的樣子,淡淡地道:“好吧,那就先湊合著練吧。”
說這話時的時候,二人已經緩緩站起身子,對峙起來。
呼!於衝一擊炮拳轟出,雖然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卻也是拳風呼呼,威力不俗。
“嘿嘿,炮拳,雕蟲小技。”
夜驚雲輕蔑地笑了一聲,旋即施展招式迎了上去。面對於衝的炮拳直轟,他採用以柔克剛之法,企圖以輕柔掌法化解少年的進攻。
豈料少年一拳之後,暗含許多殺招,夜驚雲竟在一個交手中落入下風,這正是棋之武道的作用。
棋之武道,將棋道融合在武道中,每出一招都在為下一招做鋪墊,一招連著一招,一招接著一招,將敵人一步步引入早已經設下的殺招之中。
這夜驚雲武道修為卻也十分了得,面對如此劣勢,竟然屢次使用奇招,不但輕鬆搬回局勢,更有幾次讓於衝步入絕境,若非有墨老暗中指點,於衝已不知敗了多少次了。
正是這你來我往的對抗中,於衝對棋之武道的摸索逐步深入,將一扇從未有人開啟過的武道大門緩緩推開,為將來攀登武道頂峰打下了基礎。
夜驚雲憑藉超凡入聖的打法,再次化解於衝佈置下的險境,再次佔領絕對的上風,向少年發出一次次瘋狂進攻,眼看就將少年擊敗時,他的臉色倏地變為冰冷,身子猛然顫抖起來。
於衝已發覺對方的變化,當即停止進攻,問道:“夜驚雲,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夜驚雲的臉色慘白的可怕,他已蜷縮成一團,眼角不停地抽蓄,顯然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此時此地,雖然是烈火熔岩深處,卻有一股股冰寒徹骨的寒流自他體內湧出來,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冰殺!
“喋喋,衝小子,他體內有股至陰至寒的毒素在爆發!”墨老透過神識,已經探查出問題所在。
於衝問道:“寒毒?”
墨老淡淡地道:“他體內的寒毒,絕不是外人能夠遏制,這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夜驚雲的面容已經變得扭曲起來,他遭遇的痛苦可想而知。剛剛還是意氣風發的刀皇,頃刻間變成了一條落水狗。
夜驚雲倏地站了起來,面目猙獰可怕。
他的手腳突然一抖,各大關節竟然同時收縮,他竟用這法子擺脫了鐵鏈枷鎖。
夜驚雲一步踏前,來到小島的邊緣,一股無比渾厚的金色靈力霍然出現,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層光罩,將他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然後他便邁入了滾燙的岩漿中。
他就那樣跳進岩漿中,緩緩地沉入岩漿地步,被岩漿吞噬掉,終於消失不見了。
“不!”於衝已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