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個公道!”說著猛地抬起頭,手腳並用地向御座爬去:“王上!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自古的規矩!是自古的規矩啊!”

“王上!”洛寅拱手跪立,一臉焦急。

“好了!”幽王揮了揮手,打斷了洛少卿的諫言,“不管韓氏如何忠烈,韓月簫殘殺錢群,這是不爭的事實。”

“王上!”洛寅驚叫一聲。幽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瞥眼看向朝官:“天閣府卿何在?”

一個穿著紫紅官服的朝員,持笏走出:“微臣在。”

“寡人問你,此案若按例處置,韓氏一門罪將如何?”

“啟稟王上,按《幽法》條例,韓月簫虐殺錢群錢公子,當屬死罪。其家人應判連坐,流放荒境,做二十年的苦役。”

幽王沉思半晌,一臉不忍。錢喬致跪走上前,一把攥住了幽王的黃袍,目光灼灼,急急逼問:“王上!”

“王上!”幽王一偏頭,隱隱看見簾後那邊兩個纖細的身影,幽後和淑妃跪在地上,悽悽低泣:“王上~請王上為臣妾一家作主啊!”“王上,我錢家自此絕後了啊!嗚~我可憐的侄兒啊~”

幽王秦褚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看向座下的天閣府卿:“就按例嚴辦吧!”

“王上!不可啊!”洛寅哽咽一聲,匍匐在地,“韓將軍泉下有知,必死不瞑目啊!韓氏一門不可斷根啊!王上!”

幽王煩躁地揮了揮手:“洛卿,下去吧。”

“王上!王上!”洛少卿緊了緊手中的白笏,還想繼續懇請。

只聽簾後一聲大叫:“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妹妹!妹妹!王上,妹妹她暈過去了!”

幽王啪地站起身,怒喝一聲:“來人啊,將太僕寺卿洛寅杖出殿外!洛少卿從今天開始罰薪半年,不得上朝議政!”

“王上!王上!”洛寅被禁軍侍衛揮杖重擊,瘦弱的身體搖搖欲墜,“王上切不可斷了韓氏的香火啊!”

一陣喧鬧過去,朝堂裡又恢復了平靜。眾臣一個個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諾諾而立。

幽王順了順氣,慢慢坐下,向全福揮了揮手:“帶丞相下去歇息一下吧,讓太醫給淑妃瞧瞧。”

“是。”全福小心翼翼地扶起錢喬致,頷首離開。

幽王按了按太陽穴,低聲說道:“眾卿退下吧。”

一個白鬍子老頭嚥了一口口水,顫顫開口:“王上。”

“嗯?”幽王秦褚面色不善,虛目而視。

老頭抖了抖身子,快速說道:“青國已派特使前來迎九殿下回國,三日之後就將離開繁都。”

“哦,這件事就交給沈愛卿了。”幽王靠在椅背上,長嘆了一口氣,“如今荊雍兇惡,寡人不能再和青王生分了,此次送青國王子歸國,一定要辦得風光隆重一點。”

“臣遵命。”

=======================================

皇宮之外,朱雀道上立著一個古樸典雅的宅子,絳紅色的大門上掛著一個紅木匾額,上書三字:涃龍館。

這座宅院僅有三進,繞過影壁,裡間的建築一覽無遺。穿過硃紅色的群房,順著一座長廈漫步走去。只見庭中遍植紅楓,火色的一片,猩猩丹丹,似乎要將這溼冷的寒冬燒個乾淨。叢叢紅楓之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人眉色青黛,雙目微翹,似笑非笑,流動的眼眸像是一泓秋水。

“哦?你是說幽王已經給韓月簫定了罪了?”低低沉沉的一聲詢問。

“是,據下官的線報,此次是錢相威逼幽王,按例判了韓少將軍死罪,後日便問斬。”

“哼!真是天助我也!”絕色少年掐下一片紅葉,輕輕地搔動鼻翼,“那個錢群死的可真是時候!”

青衣男子微微愣住:“殿下?”

少年微微一笑,眼波流轉,媚色四溢:“真是在本殿臨行前,送了一個大禮啊!”

“屬下駑鈍。”

“章放啊,你說韓月簫此人如何?”少年不經意地回頭,懶懶地問道。

“從乾州一役和千里撤軍來看,韓月簫是個人才!”

“呵呵~”婉轉的笑聲在楓林裡迴盪,“何止是人才。”這個聲音雖然稚嫩,語氣倒很是沉沉:“單從他帶著妹妹從荊國虎嘯將軍龍飛手下全身而退,單從他帶著殘兵敗將奔行千里,破了雍國明王的七風陣,就可以看出這個少將軍此後必成大器。”

“殿下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