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部分

,“我坐了一夜,才明白,不只是遺憾啊。”

腰間的手鬆開了又緊,手指來回撫弄,冷聲警告:“不想死就停下來!”

“呵呵~”他從耳垂吻起,“夢湖一曲,讓我心中微動。再見,劍勢清狂,讓我驚豔。”細細密密的吻蔓延到臉頰,“得知你就是她,她就是你,那種欣喜難以言語。”溫熱輾轉到唇角,“照桓樓微言,撫松堂獻計,讓我心顫。”兩唇被含住,曖昧的聲音從唇齒間發出,“八月初八,讓我心痛。”

“啊!”外面慘叫連連,我抿緊雙唇,暗自運氣,衝破了一道、兩道……

“幾日同帳,那種心癢難耐真是又痛苦又舒逸。”他喉間發出低啞的笑聲,“好想就這樣吃了你,可是若將你變成身下人,鎖在宅院裡,可那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遺憾?”語調輕揚,卻掩不住滿滿的自信,“你要飛,我就給你一方天地。你要遊,我就給你一片海域。”兩唇相貼,像是在交換彼此的呼吸,忿忿屏息,不願給予任何回應。他也不動作,只是等在那裡,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時。一條溼軟突然描畫在我的唇際,霎時洩氣,引來了沉沉的笑聲。“卿卿。”笑意斂起,聲調繃緊,腰間的手突然上移,輕輕地按在我的心口,急得我真氣在體內亂竄。“在你對我心動之前,你的眼中不能有其他人的身影。”霸道的言語,“不然,我可不知道會如何對你。”

喊殺聲漸漸停止,簾門飛起,火把探入,滿室光暈。

“殿下?”韓德領著幾個士兵走進,待他發現我倆蹤跡,霎時愣在原地,那幾個親兵目露喜色,像是窺見了天大的秘密。

恨恨地瞪了身上這人一眼,他卻笑的得意,在我耳邊輕語:“其實,比起下面,我更愛在上面。”

穴道這這一瞬間被衝破,山呼海嘯般的真氣充溢而出,將他震飛到床下。翻身拎起銷魂,直指下顎:“我說過後果的。”

他仰起頭,舔了舔嘴角:“好味道。”

“你!”殺意漸起,一劍掠過他的頸側,劃出一道血痕。

“殿下!”韓德急急上前,將他扶起,隨後目光復雜地看了看我,“豐大人,不要衝動!”

垂下劍,轉腕,銷魂低鳴。

韓德喉間微動,面露懼色:“外面都收拾乾淨了,還請兩位快點出營,待將軍拿下閩關,大軍就要北行。”

殷紅的血從他白皙的頸側流下,在暗夜中凝成一抹豔色,在他的嘴角化成了一記惑人心魄的笑意。

收劍轉身,衝出大帳:“踏雍!”一聲高吼,靈馬馳來,飛躍而上,策馬奔去。營帳間,血流成河,屍骨成山,滿是已經死了的和將要死的敵軍。白日裡還憨厚調笑的兄弟,如今卻化為魑魅魍魎,一刀一命,收拾起地上苟延殘喘的敵兵。轅門高聳,偏染血色。

金風入樹,銀漢橫空。遠處的曠野裡火光一片,秋風乍起,吹來濃濃的焦腥。天上的那輪滿月,灑下清輝一許,收去魂魄萬千。夜的黑暗,好像用殮衣將天穹掩起。遠處群山黑魆魆,腳下大野陰沉沉,仿若置身在地獄的邊緣。

橫馬而立,劍指長空:命運,在我手中,無以抗拒。神,不能;人,更不能!

“駕!”一踢馬腹,向戰火連天處狂奔。

駿馬狂嘶,星馳鐵騎,狂風入關,功成萬里。

戎韜總制笑天意,羽扇從容裘帶輕。

萬灶貔貅,氣吞區宇。

張彌《戰國記》雲:亂世元年八月十五,青軍入關,十萬大軍僅損百人,神鯤皆驚。龍蛇飛騰,名將出世。閩關大捷,踏破山河。

何懼風刃剪寒霜

何懼風刃剪寒霜

秋天的風,從草色流蘇抖動的地方吹來,金色的風信並沒有翻熟麥衣,而是翻醉了士兵的酡顏。

“真夠窮的!”馬邊計程車兵嘟囔一聲。

是啊,入關之後滿目淒涼、少有人煙,仿若走入了荒境。勒緊馬韁,放眼望去,衰草連天,平蕪萬里。絕目盡野,隱約間看到幾縷遠煙虛弱地消失在半空中。這就是“一脈入碧雲,三水繞春畦”的繁華荊地?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想起了十年前的幽國,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荊王失道已久。

閩關不語,大道不語,每一粒塵沙都在上演著一出啞劇。黃昏在天邊招募著絢爛奢華的儀仗隊,卻不知流雲的心情。站在大帳前,看著忙碌建營的黝黑士兵,微斂容,曛霧蔽天,斜陽晦地,邊關的風怎麼吹都成調,似乎在提前哀嘆這一具具即將永遠缺席的肉體。

“卿卿。”帳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