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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老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嗯,昨兒個小人起夜,聽到大人和殿下的帳內傳來激烈的……激烈的聲音。”他左顧右盼,目光閃躲,“還聽見大人低聲咒罵,就尋思著是不是帳子裡跑進了田鼠。”他探過頭,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

“老鼠……”想到那痞子的惡劣行徑,不禁握緊拳頭,冷哼一聲,“嗯,是有老鼠,還是隻好色的老鼠。”說完,繞過帳篷向遠處走去。

“老鼠?你小子會不會問啊!”拐彎處傳來幾聲抱怨。

“就是,老鼠能笑得那麼大聲嘛?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關鍵地方都沒有問到!”退了幾步,躲在帳篷那頭,側耳靜聽。

“就是!幾個營的兄弟都等著我們回話呢,這可是關係到全軍的賭局!”

賭局?還是全軍的?微訝,貼耳再聽。

“我不會問?!”剛才那人忿忿大吼,“那你說該怎麼問?”

“應該問是老鼠在上還是他在上,笨!”

腳下一滑,險些摔倒,狠狠吐氣,頭也不回地疾行而去。走到主帳外,只見帳裡滿滿的全是人,怎麼,在開軍機會議?悄悄地走進,只見地上跪著兩名士兵,穿著荊國軍衣。拉了拉韓碩的袖子,瞥了瞥那二人。只聽碩叔叔低聲說道:“他們是前幽遺民,受不了諸堅的苛待,偷偷跑過來投降的。”

哥哥頭束白玉,身穿青色長袍,雙目肅肅一掃,驚的兩人低下頭去。眾將不語,安靜。半晌,哥哥朗朗一笑,下座俯身,將二人扶起:“起來吧,都是自家兄弟。”

“將軍!”左手那人身子顫抖,激動地低泣。他與右邊那人對視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抹臉,回頭看了看周圍,面露警惕,“將軍,小人有重要軍機稟報。”

哥哥挑起雙眉,瞪大雙眼,一臉訝異:“喔?軍機?”他看了看眾將,微微一笑,“這裡都是我的心腹,但說無妨。”

“是!”左邊那人側過臉,急急說道,“我和弟弟原是荊軍的倉兵,昨日前面來了訊息,說是軍糧明晨就要送到。小的想,如果今夜將軍派人夜襲乘容道,斷了荊軍的口糧,那勝利就是指日可待了。”

哥哥面露喜色,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隨後背手上前,昂然而立,“丁淺!”

一名文官從列中站出:“屬下在。”

“帶他們下去,好生款待。”哥哥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丁淺瞭然地揚起眉,慢慢傾身:“是。”

待那二人行至身前,我快速伸腿將獻計的那人絆倒。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我,勾唇一笑,用幽國方言說道:“你去死。”

他先是疑惑地皺起眉,半晌眯起三角眼,笑道:“沒事,沒事。”真是自以為是的回答。

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待到兩人遠去地沒了蹤影,帳內突然爆發出一陣渾厚的大笑。

“哈哈哈!”降將王仲文笑得前仰後合,“妙啊!妙!”他傾身向我一揖,“繁城一戰,眾兵皆說豐大人善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微微傾身,回了個禮。

“是啊,打從他倆進來,末將就覺得有幾分不對。”一名年輕軍官叉腰大笑,“豐大人以方言巧試,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應對,真是自作聰明!”

哥哥看著我,笑笑地搖了搖頭,沉聲道:“好了,正事要緊。”

此言一出,眾將斂神而立,面色謹然。

“諸堅終於忍不住了。”哥哥低下頭,雙眼微虛,半晌抬首輕笑,目露狠色,“那本帥就合了他的心意,韓琦!”

美髯公閃身而出:“末將在!”

“今夜你帶一萬人馬去乘容道,那裡必有誘兵。”哥哥盯著他,拿出一支令符,“大軍不要燃火把,靜聲夜行。待到看清局勢,在用蠅籠陣將他們包圍,快速吃盡。而後放火燒山,務必要鬧得天翻地覆,讓敵軍以為我大軍已落入詭計!”

“是!末將領命!”韓琦高聲應喝,接過令符。

“王仲文!”哥哥再取出一支銅籤。

“末將在!”挺俊的降將灑然出列。

“本帥命你率北營五萬士兵堅守本陣。”

此言一出,眾將大愕,連王仲文也吃了一驚。是啊,在野戰中己方大營事關重要,讓一個前荊將領來堅守,真是出人意表。

王仲文想是感受到這份濃濃的信任,虎目微顫,雙手捧過令符:“末將領命。”

哥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夜諸堅必派人來偷襲,而且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