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不發,另外也就是想趁此拔出朝中潛藏的隱患,趁著永寧侯不在朝中暗處的人才敢冒頭,最好能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張家想著借韓雲銘之手借刀殺人,韓縝他們乾脆將計就計,讓那些人徹底跳出來。
只是拜韓縝平日的小心謹慎之故,對自己的人身安全保障做得太好,輕易不給人機會,因此要露個破綻引蛇出洞竟然變得不是那麼容易讓人相信。
這悲催的,因此護送葉婉婉到郊外不僅是對方想要的機會,也是韓縝耐心等待的結果。如果暗處的敵人想做什麼這就是唯一的機會,對方一定會抓住。
所以在等待的時間裡,莊園暗地裡早就做好了佈置,秘密挖了通往外面幾百米遠的地道。
而葉婉婉早在出城的時候就掉了包,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個秘密的地方,他根本就沒有讓親孃冒險。進了莊園之後,裡面手無寸鐵的人一早也進入地道被轉移。
他們故意嚴守不出,還趁機放入敵人,最後逼得對方不得不使用火攻。
其實最後裝樣子冒頭的都是那些被抓的闖入者,他們被堵住了嘴發不出聲音,加之有火牆擋著看不清楚。他們以為中箭的,想跑出外面逃命的,甚至著火燒死的,都是他們在背後偽裝操縱,也將外面守著的人騙了過去。
所以除了那些聲音是他們發出矇混人的,死的其實都是敵人。為了掩蓋掉痕跡,他們甚至在裡面火上澆油助了一把,為的是將一切不對勁的痕跡抹消掉,乾脆讓一切灰飛煙滅混淆不清,不讓對方起疑心!
沒人會相信他們還有生路,只會以為火太大燒得片甲不留,而韓縝等人在最後時刻早就經由密道離開了。
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內了!
“你們早就知道了?”嚴鶴閉了閉眼,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們都輕敵了。
“不,起碼有一件事我不知道。”韓縝轉頭凝視著岸上即將結束的戰場,輕聲道,“嚴公子可以告訴我,你手下那麼多的人手是哪裡來的嗎?”
他們的船隻在嚴密的護送下正在返回岸邊,已經可以清晰地看清場上交戰雙方的動作,那些隨從叛逃計程車兵就是一群提不起來的肉雞,早就手腳癱軟地躲到了一邊。對陣的主要就是‘黑旗軍’和嚴鶴帶來的人馬。
那些人絕對不是普通能帶出來的護衛打手之流,反而更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且經驗豐富,一個個悍不畏死兇猛非常!雙方打得非常激烈,如果不是‘黑旗軍’以逸待勞突然殺入,而且在人數上佔了優勢,恐怕還有得僵持。不過,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全軍盡滅!
嚴鶴一瞬間臉變得有點古怪,他偏過頭道:“自然是我嚴家培養的人!”
韓縝輕輕敲了了欄杆,輕笑道:“嚴公子你是認真的嗎?蓄養私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做好讓你的家族陪葬的準備了嗎?”他望過來的視線透著瞭然,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透出無盡的壓力,讓嚴鶴蒼白了臉。
良久,他恢復了一身風華,苦笑道:“難道沒有這一條罪韓統領就會放過我們嚴家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次,是我嚴家敗了!”話裡有著不甘。
“你們的確是該死!”江南世家為了一己之私就能鋌而走險,謀劃迎皇帝南下,另立皇庭。根本不顧因此引起的動盪,國家可能被陷入四分五裂中,會有多少生民陷入動亂!
他們只顧著保全自己的利益,或許還想著將嘉安阿帝掌握著手裡,攫取更大的好處,哪管得了生靈塗炭的一天?
他是笑著說這句話的,可眼裡的冷意卻讓嚴鶴瑟縮,他不由開口道:“都言韓統領從小樂善好施與人為善,從不濫殺無辜,看來傳言不實!”
韓縝將目光移向他,認真點頭道:“對啊,絕對是你聽錯了,我不是這樣的人。你嚴家的罪自有有司審判,改是怎麼樣的罪就是怎麼樣的罪。不過你放心,不但是你嚴家,包括其他的幾家,我保證一個也逃不了。”
嚴鶴一噎,手不由得握緊,拋開了所有的虛妄企圖,家族真的面對萬劫不復的下場,有誰真的能夠平常心以對。
嚴鶴還維持著凜然不可犯的姿態,可是隻有他心裡知道,他在恐懼,恐懼著自己擁有過的覆滅消失。
他面容露出幾許掙扎,但是船已靠岸,韓縝顯然也對他失去了興趣。
“先將所有人都帶下去吧,好好看管!”韓縝淡淡地掃視了他一眼,命令道。
說完,也不看嚴鶴的反應,率先轉身就要下船。
“等等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