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把他的尾巴打了幾個死結,臉上咬出了個牙印,還扯下他兩根羽毛,這才罷休。
等郝然看到羽毛的尾端還有一點點黃色油液,不由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變得下手越來越重了,而且力氣真的很大了。記得她剛剛到這裡來時,想拔那隻人面鳥死屍上的羽毛升火,但不知道這羽毛鋒利堅硬,硬是沒拔下來。而現在,郝然只是和齊程打鬧幾下,居然就隨手拔下了羽毛。
“怎麼了?”齊程見她拿著那兩根羽毛髮呆,神色複雜,道:“沒關係,不就兩根毛嗎,我多的是,你還要不要扯?來吧來吧。”說著,齊程背過身去,將背上的雙翼微微展開,露出完整的米白色有各種色塊的翅膀。
自從那次翅膀被破了洞,被飛蟲刺傷成無數傷口後,到現在齊程的翅膀雖然復原,但顏色卻不是齊程有過的純白。而變成現在這樣,米白色的底,上面有或深或淺的色塊,位置似乎就是曾經傷到地方。
“你這傻子。”郝然見他這樣,不禁又好笑又心酸,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冰涼堅硬的翅膀,“誰說要拔你的毛了,一點都不好看,等我兒子的翅膀破出來,我扯他的去。”
“不行。”齊程忽地轉過身,一把將郝然拉進懷裡,俯身在她臉上又親又舔,講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只許扯我的。”
郝然差點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抓住一個縫隙才道:“這……還要爭嗎?”但下一秒又被齊程堵住了嘴,然後被他打橫抱起,直奔木棚而去。
等結束了這場白日宣淫,郝然和齊程走出木棚時,已經差不多是一兩個小時以後了。郝然正準備拉著齊程去溪邊洗澡,卻看見齊鬧鬧蹲在他的小木棚旁邊,面朝木棚,把自己的小尾巴抱在懷裡。
郝然莫名其妙,不知道齊鬧鬧怎麼會這樣,這是在表達不高興嗎,但為什麼會不高興呢……
“你看那裡。”齊程指了指腹地中央升火的地方,郝然順著看了過去,只見小銅錢正在給那隻白狗扒皮,而小紅正在幫忙升火。所以,齊鬧鬧不高興的原因就很明顯了。
郝然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種事是很難避免的,你搶別人的自然就要預計有被人搶這一天。但齊鬧鬧畢竟是她的兒子,所以她還是不免有些心疼,於是走了過去,將正撅起嘴不說話不發聲的齊鬧鬧抱進了懷裡。
齊程這次也破天荒沒有把齊鬧鬧從郝然的懷裡搶出來,丟出去,而是牽著正抱著齊鬧鬧的郝然一起朝小溪那邊走去。說實話,如果郝然和齊程這時候有注意到齊鬧鬧不算面癱的表情的話,應該能把他的表情翻譯為受寵若驚。
下午的陽光依然很曬,他們一家三口還是選在了常去的溪水下游,在那個有著水瀑的地方,齊程第一次參與了郝然帶著兒子的洗澡經過。從互相擦身,慢慢演變成互相潑水嬉鬧,最後變成打水仗。
玩著玩著,這個地方就只能聽到他們一家三口的歡笑聲,久久的迴盪在密林裡。
等三人玩到乏了,齊程開始教齊鬧鬧叉魚,齊程的技術當然比郝然厲害,所以齊鬧鬧在名師教導下也算有了精進。竟然不到一小時,就叉上了四條魚,加上齊程和郝然叉的那些,裝滿了半個桶瓜。
齊程和齊鬧鬧升火,然後一起給魚去鱗,刨除內臟,而郝然就在一旁在篝火上用桶瓜容器煲湯。裡面放著樹菜,果肉乾,鹽果,等放進魚肉後,不多時就煲出了濃濃的食物香味。
齊鬧鬧不由舔了舔嘴唇,眼睛直直的看著那鍋湯,郝然笑了笑,知道他是真的餓了。於是等到這鍋魚肉湯熟了的時候,郝然把一整鍋都給了齊鬧鬧,而這次齊程也沒反對。
但齊鬧鬧被忽然這麼對待,不禁更加受寵若驚了,其實他已經學會了付出才有收穫。所以他端著那一大鍋湯,吃也不是,不吃又餓,一雙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尾巴臥倒在地上掃來掃去。
“乖,吃吧。”郝然疼愛的摸著他柔軟的頭髮,他的頭髮長得很快,跟齊程一樣,卻沒那麼粗糙,頭上頂著一頭有些凌亂的白毛。見齊鬧鬧還是猶豫,她又補充道:“乖,我和你爸都不餓,這是我特地給你做的,再不吃可要冷了。”
齊鬧鬧聽了就朝齊程看去,雖然齊鬧鬧學說話的能力很一般也很慢,但聽的能力卻很高,不知道這和獸人們非常明銳的聽覺有關。所以大部分時候郝然說話,簡單的話,他都是能聽懂大概的,雖然不是很能說。
齊程見他看了過來,點了點頭,雖然此時他臉上不是很和藹可親,但也沒瞪眼青臉,對齊鬧鬧來說已經意味著破天荒了。
齊鬧鬧有些激動的發出“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