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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來遲的秦流風穿著件玉色長袍,越發顯得風流倜儻,他先整理衣衫向蔡老先生作禮,然後拱手朝眾人笑道:“不巧半路上馬車出事,擾了諸位雅興,恕罪!恕罪!”
有人笑:“秦兄若真有心賠罪,不如現下作首好詩,讓我等開開眼界。”
眾人點頭:“有理,冷姑娘好詞在前,秦兄萬萬不能敷衍我等。”
秦流風看冷醉,抿嘴:“怎好亂了你們的規矩。”
出了意外還急急趕來,可見他已經很給面子了,冷醉臉色好了很多,為難地看雷蕾:“這……”
眾人看雷蕾。
雷蕾再不識相,也知道該怎麼做,反正“床前明月光”早點背遲點背都無所謂,於是拱拱手,做順水人情:“沒事,秦兄先請。”
秦流風也注意到她,挑眉:“原來是雷蕾姑娘。”
來時的意氣已蕩然無存,雷蕾巴不得此人就地消失,假笑:“好說,好說。”
秦流風看眾人:“不知作的什麼詩?”
眾人忙指引他看詩題。
秦流風看過詩題,又依次看眾人的作品,看到冷醉的《水調歌頭》便停住,沉默半晌,突然笑道:“原來是吟月,可巧了,昨晚月色不錯,我正好得了首,雖不是現作,勉強也能拿出來獻醜。”
眾人笑:“休要說這話,快說來我等賞鑑賞鑑。”
秦流風負手,望望窗外,一笑:“床前明月光……”
大哥你這什麼意思!雷蕾聽得兩眼發直,待反應過來,現場只剩下一片叫好聲。
“好詩!”
“秦兄才高八斗,佩服!”
蔡老先生激動,站起身:“秦公子的詩,冷姑娘的詞,可算得今晚詩會上的雙絕,老夫無話可說!”
眾人紛紛稱是。
秦流風笑:“老先生過獎。”
冷醉俏臉泛紅:“蔡老師話說得太早,還有這麼多人沒作,我們繼續吧。”
所有目光都投向某個人。
雷蕾回神,順勢朝旁邊一歪,倒在公子身上暈過去,裝暈。
公元二零零八年某月某日夜。
電腦旁,蜀總看著螢幕,打了個響指:“OK!”與旁邊四個美女同時爆發出一陣得意的大笑。
“進了天雷文,小樣的還想逃出劇情設定!”
“不跟著設定走,這就是下場!”
“哈哈!”
上卷 不正常的兄妹
及時的暈倒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大夥兒再也顧不得作詩,都驚慌地圍過來探視。
“雷蕾姑娘!”
“沒事吧?”
“怎麼了?”
有說派人去找大夫的,有說先找馬車的,好好的詩會出現意外,蔡老先生連連嘆氣,冷醉也不知所措。
公子也心驚:“這……雷姑娘?雷姑娘!”
詩都被你們背完了,老孃若不暈過去,就要丟臉了!雷蕾半躺在公子懷中,根本想不到自己暈倒會產生這麼轟動的效應,一時騎虎難下,只好緊閉雙眼繼續昏迷。
“諸位不必驚慌,”秦流風撥開眾人,“在下對歧黃之術也略知一二,不妨先讓在下看看,再作定奪。”
他要做什麼!雷蕾心生警惕,偷偷將眼睛張開一條縫,正巧見秦流風俯下身來,那張俊美的臉越來越近,高挑的眉毛,似笑非笑的模樣看上去總覺得有點兒……不懷好意。
心裡“咯噔”一聲,脖子上汗毛開始豎起。
這傢伙報仇來了!
秦流風仔細端詳半晌,再伸手替她把過脈,忽然直起身。
眾人忙問:“怎麼?”
“不妨,不妨,”秦流風胸有成竹,“雷姑娘乃是急怒攻心,在下早年曾跟著醫痴卜老先生學過幾日針灸之術,現下就為雷蕾姑娘針上幾針,必定會好。”
一邊說,一邊從懷裡取出個小盒子,開啟,裡頭赫然擺著幾根長長的銀針。
眾人鬆了口氣:“從不曾聽說秦兄也懂醫術,這可好了!”
從不曾聽說過,意思就是,此人很可能是隻三腳貓!雷蕾嚇得趕緊哼了聲,緩緩將眼睛睜開,裝作剛醒來的樣子。
眾人大喜:“好了,醒了!”
秦流風露出遺憾之色,手上銀針寒光閃閃:“雷蕾姑娘覺得怎樣?不如讓在下替你紮上幾針,連病根一起除了?”
“不用不用,”雷蕾扶著額頭,咬牙,細聲細氣,“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