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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西藏 10
從山囗出發,繞過一個小山包,進入到小唐古拉山的地域後,一個巨大的山谷展現在眼前。我知道山裡就是這樣的,但凡兩座山之間定會出現一個山谷的,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山谷會這樣深。山谷確實太深,公路在山谷的西側盤旋而下,延伸到山谷深處時就覺得隱天蔽日了。大有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崖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之感。翻過大唐古拉山進入西藏境內後,已經感到了自然景觀有了很大變化,草場比青海境內茂盛多了,可以把草地比喻為綠色的地毯而不會顯得牽強,翻過小唐古拉山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其時已經是傍晚,夕陽給周圍的景物染上了金黃的色調,青海境內幾乎每天都會變幻幾次的天氣在西藏境內也銷聲匿跡了。爬上山來,俯瞰谷底的居民點能讓人感到一絲溫馨與暖意。那對母女此刻精神也很好了。小女孩是因為精力旺盛有說有笑吃吃喝喝。那母親因為海拔的降低精神也好了許多,時時的把頭伸到前面來看看紅開車。她這是第一次走出她們那的大山,來到這個陌生的大山,為的是那份情,那份牽掛,那份盼念。和丈夫分開三年了,這對一對年輕的夫妻來說是一種殘忍的隔離,當然這種殘忍的隔離決不是大自然給他們造成的。是貧窮,是文化,是那種能改變這樣的貧窮,文化的種種因素還不能伸觸到她們那被人遺忘的旮旯。可以看出那母親的精神隨著離安多越來越近顯得更加的清爽了。我幫她打了一個她丈夫所在兵站的電話,聽得出那男人激動和感激的語氣。年輕的男人和年輕的女人在分離三年後就要相見了。這不由讓我想起那年洪水氾濫時我的家鄉一個外國記者與一個縣長的對話,縣長:我們為群眾設立了安全區,左邊是男人的帳篷,右邊是女人的帳篷,他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兩個月了,所有物資都由政府提供。顯然縣長的話裡體現著政府對群眾的無限關愛。然而那記者的提問卻讓縣長瞠目:那這些人怎麼過他們的性生活呢?或許是東西方對生活質量的理解的不同,或許是記者是有意在刁鑽,但是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人性的問題。就象大兵瑞恩在歐洲戰場上的生死直接牽動著美國總統的心那樣值得人去思考。這些或許都是藝術的無限誇大,但是這些不就是人類在進步中要不斷尋求改進的事物嗎?安多的輪廓已經出現在前面了。
七點多我們進入到了安多。這是青藏線上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鎮。也是西藏地區最北端的一座縣城,也是我們從西寧出來後到達的第一縣城。說是一個縣城,其實安多還不及內地的一個鎮或一個富有的村子大。整個縣城只有兩條主路,其繁華路段東西方向不超過五百米,南北方向不過一千米,兩條道路的交匯點就是城中心。我選擇住在安多縣城的中心位置的安多賓館。賓館大門口立著羌塘草原的巨幅宣傳畫,畫面上的犛牛草甸大概在距離城市不遠的地方,順其自然成為這個小城市的旅遊主題。剛安置完,那母親的丈夫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賓館。他說他姓歐陽。他毫無掩飾的使勁的親著他的孩子,卻把對妻子的的溫情收斂得放在他那雙看了妻子一眼的眼裡。然後他不由分說拉起我們就走。原來他已經訂好了酒店執意要請我們吃一餐飯。他把我們帶到一家藏式餐廳,這是一家二層樓的藏式餐廳,生意很不錯,服務員有藏族小姑娘也有漢族小姑娘。他把我們安置坐下後就牽著小女孩的手去了吧檯,看得出那小女孩在他手裡的彆扭勁。一個從三歲到六歲三年沒有見到父親的小女孩已經陌生了她的父親。從窗子看出去,是安多小城的一些風景。由於是傍晚,小城上空掛起一道彩虹。很多遊人遊蕩在小城街道上,看來他們是試圖走近真正的所謂高原生活。我們在坐的右前方有四個彪悍的藏族小夥子在裡面喝酒,我們進來時,他們的眼光就停留在了紅的身上,我突然感覺到一種恐慌。在我們等菜的當口,其中一個小夥子突然端著他的酒碗來到我們的桌前對著紅說著什麼,紅也一臉的漠然。這時店老闆過來了,他給我們翻譯了藏語,原來他問紅是誰的女人,紅愣愣的看著我。我也不知所措就站了起來,那小夥子笑了。嘀咕了一些什麼後,示意我拿起酒杯。店老闆告訴我說,那小夥子說他喜歡看紅穿的一身紅色的衣服,說很美很美,問誰是她男人,他要和那個擁有紅的男人喝一杯酒,以示他對這個男人的羨慕。原來這樣呀。讓紅穿一套紅色的衣服來,是我的主意,出發前就和她去採購了一套。紅色在雪域上是最出色的顏色。照相也好看。卻不知遇見了這樣一個小插曲。本不怎麼喝酒的我,直視豪爽的藏族小夥子就端起了酒碗。彪子也端著酒碗站了起來,但那藏族小夥子卻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