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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你走!”她大聲叫道:“本宮命令你!”
她終於想起了一些事,兩年前,也是下著雨。神女碑前,也有一個人為她頭破血流。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兩年後的今天,同樣的人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公主,卑職恕難從命。”陸孤雪回道。
鮮血不停的從他的頭上流出,即便是雨水不停,也洗不乾淨。他的目光沒有絲毫閃避,直直的看著宗親王,“你們若是想我死,這點程度可不夠。”
☆、平國將軍
人的骨氣並不是可以裝出來的,面對宗親王的羞辱,陸孤雪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或許應該覺得可悲,或許又應該覺得可歌,但是卻不會是畏懼。
“你不怕死?”宗親王打趣道,也不等對方回答,又接著說道:“沒有人不怕死,除非你不是人。”
他並沒有敬重對方是條好漢,在他眼裡只有敵人。敵人,便不需要同情,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想要的是看著對方跪地求饒,然後再殺死對方,這樣才能覺得舒心。
陸孤雪嘴角一揚,看了看周圍的落葉說道:“或許我可以先給自己挖個墓地。”
確實沒有人不怕死,他也不例外,但是有時候有些東西比死還要可怕。
他的諾言還沒有兌現,害怕公主被擄了去,自己便成了罪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公主被欺負,與其如此,還不如死。
但是現在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即便對方不敢傷公主的性命,卻不代表不會讓公主吃苦頭。所以他沒有再反抗,希望對方不要再為難。
安親王看著兩人,臉上有些不悅,冷冷的說道:“別拖延時間了。”這話是說給陸孤雪聽的,也是說給宗親王聽的。
宗親王收起嘲笑,抽出腰間的彎刀,朝著陸孤雪走了過去,“不得不說你是有骨氣,但是即便如此,也註定要遺臭萬年,花國亡了,便是因為你。”
他一步一步走進,還在嘗試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雨水落在彎刀上沒有絲毫停留,便接著滑落。
看著那把利刃,陸孤雪的拳頭緊了緊,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已經完了,他看著花綾,臉上顯得十分愧疚。可是都已經晚了,他只能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一陣風吹來,將他溼潤的頭髮都吹了起來。這陣風有些大,還吹來了一個人。
安親王的注意力一直在陸孤雪身上,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就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他的臉色瞬間一白,艱難的轉過頭來,看著忽然出現的人影。
啊!
鮮血濺到了花綾身上,引起一聲尖叫。
陸孤雪一下子睜開眼睛,瞬間憤怒無比。他以為對方不講信用,便準備發飆,然後看見石底的場景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宗親王心中同樣一驚,有些莫名的回過頭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當看見那個忽然出現的人影時,甚至來不見看安親王一眼,他便急忙飛身遁去。
留下來,必死無疑。
沒有人想到,那個人真的在這裡,而且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來攪局。
他剛一出現,便殺死了牙帳的一位親王。雖然是偷襲,雖然那個親王有傷在身,但是結果就是他殺死了一個親王。
他就是花國的傳奇軍神——平國將軍。
因為石底不高,他不得不彎著腰,所以看起來並沒有多威風凜凜。看著宗親王逃跑,他沒有去追,而是隨意的走了出來,在雨中搓了搓手。
至於他的武器,還在安親王的身上。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般,唯一能動的就是那雙皺痕斑斑的手。
“卑職拜見將軍!”等到反應過來時,陸孤雪急忙跪地說道。
他小時候曾經見過平國將軍,雖然這麼長時間過去,已經記得不太真切,但是他想不到別的可能。
“真的是……”花綾看著那個背影,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平國的臉上有些不悅,似乎因為弄髒了手而不開心。昔日英氣勃發的他已經老了,臉上不可避免的爬上了皺紋。
面對眼前的青年,他抬頭隨意的撇了一眼,而後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說完之後,他甩了甩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轉身朝著花綾走去,“平國參見公主殿下。”
雖然這樣說著,他卻沒有行禮。面對先皇他都不用行禮,見到公主自然也不用行禮。將安親王的屍體踢到一邊,這才把武器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