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下一刻就被人抬手呼啦一聲丟了下去。
季烯心急了,半空一個跟頭趴伏在院中大樹上,索索幾聲趕忙溜進了花叢中,幾乎同時伊齊聞聲出劍,紅婆弄出個天大的聲響一溜就沒了蹤影,伊齊跳上屋頂尋看了多時才下來。
季烯心聽見伊齊磨劍的聲音,小心地從花叢中探出頭,蟲子一樣弓著身子,一蠕一蠕地爬過牆角邊,慢慢地往緊挨著牆的屋簷上爬,然後在那屋簷最裡角縮成一團,施放的幻術叫人遠遠看去就是一團漆黑,在夜裡絕不突兀。
她用頭上的金簪子在那屋子的縫隙間□去,很快就鑽出一個小洞。
她看見伊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劍,然後比劃著招式。真瀟灑,可惜她手上無力,不然拼了紅婆不饒過也要進去跟他打一架。
沒多久,伊齊便放好了劍,背對她在弄什麼,季烯心發現伊齊的衣服上粘著湖邊的水生花葉子,咦,怎麼這麼冷的天,他也下水去洗澡麼?季烯心知道,山莊內眾人以能在冬日抵抗嚴寒入得湖底去洗浴為榮,甚至是公開去潛水的。
等到伊齊轉過身,季烯心看見他手上多了個盒子,一開啟,裡面躺著幾粒湖底珠,季烯心一看就忍不住,真是美味。
伊齊小心翼翼地將桌上那粒好生放進去,仔細數了數,自言道:“還差了六粒。”
湖裡珠十年一結果,大部分是在幾日內成熟,但少量的會在幾個月內陸續成熟,有時十日能找到一粒,有時一個多月又會有一粒,看來伊齊正在收集湖底珠。
季烯心笑笑,果然男子也是嘴饞的。
伊齊已經放好了盒子,虎虎生風地打了幾拳,然後開始解衣衫。
季烯心趕忙睜大了眼睛仔細看,只見伊齊的手指跳動著,一勾一拉領口就開了,露出鎖骨,隱隱約約如虹在身,咦,左邊有顆痣,就在鎖骨下。
季烯心連忙默唸幾次記下來。
伊齊脫完了外衫就要上床去,季烯心大怒,沒看完呢,這樣就睡了?
誰料伊齊又下床來,估計剛才幾拳打得有些渴,又端起了茶杯,季烯心一眼瞥見屋樑上跑過一隻老鼠,她惡由心生,挖下一片木屑,飛快地彈了進去,只聽見悽慘的吱吱聲,那老鼠正好掉在伊齊肩膀上,潑了他一身茶水,季烯心暗笑自己算計得準。
伊齊氣惱地用那茶杯將老鼠扣住,直接連杯子一起就丟了出去,老鼠吱一聲就再沒喘氣,季烯心壓抑著呼吸,心跳加快,裡面伊齊已經在煩躁地解衣。
伊齊身上並不是特別的壯碩,也不是黑蠻,甚至此時在燈下那肌膚線條也有幾分柔和感,膚色也亮。季烯心一看,啊,露點了,恩,這個大小,還是不太大,顏色麼,恩,記下了。
嘖嘖,那手臂真有力氣,咦,這裡有條疤。啊~~~,肚臍眼兒右邊有顆肉痣,黑乎乎地,不知道上邊有沒有長毛,就跟山莊裡邊守牢獄的那老頭一樣。
伊齊脫光了衣服,轉過背對她,季烯心看見那線條起伏的背部,結實有力,隨著呼吸肌肉在拉扯,肩到腰身漸漸收細,實在是,實在是——她竟想不出如何形容她此刻對這背的喜歡,最後只默默在心中讚了聲:好肉,非常好的肉!
伊齊臨上床前,竟感應一般將那褲帶鬆了鬆,季烯心立刻眼放亮光,不知道他跟別人一樣嗎?有尾巴,或者沒有?
那褲子突然一滑,伊齊露出了股溝,白綢褲包裹的屁股中間赫然有一條粗粗的疤痕,一半露在外邊,一半藏在褲子裡,就像那屁股是被人一刀砍成了兩半一般。
季烯心滿身的興奮,不知道砍了多長,伊齊本來——本來是沒有屁股嗎?
結果,伊齊沒有繼續脫,季烯心只知道他屁股瓣中間有道疤,具體有多長呢,她猜比著,直到被紅婆一抓提溜著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沒想清楚。
伊齊,鎖骨有痣,肚臍眼旁有痣,手上有幾條疤,啊,不對,這疤好像是我弄的,季烯心訕訕地笑,接著往下寫,恩,最重要的是他的屁股中間有條疤,不知道有多長,黃豆粗。恩…還有,肉不黑,好看。
寫完了,吹吹乾,季烯心得意地笑,伊齊沒發現,據說他可是能聽見他四周幾個院子的點滴動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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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鳥鳴日暖,遠遠地傳來女子的的歌聲,季烯心笑眯眯地拿出自己的冊子,上面寫好的伊齊身上的標記都在哪裡,後來不過癮又一一畫了下來,紅婆高興得拿過那冊子,點頭笑,“不過,這男子的裸體畫得就跟條白蘿蔔似的,太醜!”
季烯心連連點頭,立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