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雄突然將手中長矛折為兩段,大吼一聲,分別向蘇蓉和管簫寒投去。
那兩根斷矛迅捷有若閃電,三人都受那暗勁所制,行動遲緩得多,面對陶天雄的拼力一擊,蘇蓉和管簫寒竟然愣住了一般,眼睜睜地望著斷矛閃電飛來,兩人的躲閃動作竟然是如此的緩慢……
“不!”段飛見此情景簡直目眥欲裂,陶天雄將主要精力用於兩女身上,段飛還算活動自如,但是兩女各在一方,他至多隻能救得一個,該救誰?眨眼間段飛竟然急出一身的冷汗。
“左邊!”耳裡突然傳來一聲斷喝,段飛下意識地朝他左邊的管簫寒撲去,眼角中恍惚看到一條人影有若鬼魅般向蘇蓉撲去,那速度比段飛還要快三分,段飛心中一鬆,腳下加力,在那斷矛飛到管簫寒面前之時終於趕到,灌注了他全身功力的一刀閃電挑出,那斷矛被他一挑之下改變了方向,幾乎擦著管簫寒的手臂飛去。
段飛心中一鬆,正在這時,只見管簫寒突然驚慌起來,段飛一愣,突感背後一震,他突然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
就在段飛狂噴鮮血失去知覺的時候,一聲怒喝震撼草原:“孽障拿命來!”
一條鬼魅般的人影向剛偷襲的段飛的陶天雄撲去,幾乎眨眼間便將陶天雄的腦袋砸進了脖子裡面,那人影毫不停留,閃電般追上了還在空中飛著的段飛,抱著他順利落地,飛快地撕開段飛的外裳,給他喂藥治療起來。
“夫君……”蘇蓉和管簫寒先後驚呼一聲,撲到段飛身邊,只見他面如金紙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個瘦小老頭兒的懷裡,蘇蓉和管簫寒心中一凜,遂又鎮定下來,蘇蓉對那小老兒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蘇蓉參見前輩。”
管簫寒也勉強向鬼影子楊劍施禮道:“前輩,我夫君如今的情形如何?”
鬼影子過了一會才答道:“嘿嘿,還好,他穿了件寶衣在裡面,擋住了部分力量,加上自己底子夠厚,死是死不了,不過受點活罪也是免不了的。”
聽到段飛沒有生命危險,大家都鬆了口氣,蘇蓉向鬼影子楊劍道謝的時候管簫寒向段飛深深地看了一眼,突然轉身抄起陶天雄的屍體,飛躍上馬,高高舉起運功叱喝道:“陶天雄已死在督查使手下,本聖女代傳聖母天尊旨意,所有白蓮教徒只要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便可保無虞,否則必遭天譴,爾等還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時!”
“教主死了,教主真的死了!”近處的白蓮教徒紛紛驚呼起來,原本便已漸趨崩潰的白蓮大軍霎時間徹底崩潰了,稍微機靈點的都開始潰逃,其餘的要麼逃之不及,要麼信了聖女的話,拋棄武器投降了。
漫山遍野都是潰逃的白蓮教徒,華明帶了批人去追,其餘的都留在原地駐守。
濟南城殺過來的那些白蓮教弟子人數其實不多,都是已經歸降的兩大護法以及聖女原本安插在教主嫡系中的奸細組成,帶頭倒戈的極天大護法其實並不是陶天明扶植起來的那位,而是段飛扶植起來的那個假貨,也就是華明他們的大師兄竺羽,他手裡有真正的極天大護法令牌,剛才在奸細的安排下突然擊殺了真的極天大護法,戴上他的面具,殺了幾個關鍵的白蓮教高層,假傳命令讓圍攻濟南的白蓮教弟子收兵回營,然後他們帶著一批奸細殺向陶天雄的大軍尾翼,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造成了白蓮教的大混亂,正是這支奇兵,最終導致了白蓮教叛軍的潰敗。
段飛雖然沒有辦法調動更多的軍隊,但是他已在其他地方佈下了天羅地網,大隊的潰兵自有華明領軍追擊,圍追堵截之下白蓮教的潰兵是蹦躂不了幾天的。
在鬼影子的治療下段飛醒了過來,他朝楊劍苦笑了一下,說道:“多謝前輩……我沒事了,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大夥先進濟南城,今後的事就要依賴大家了!”
山東白蓮叛軍聲勢浩大,然而陶天雄死後他們敗得也快,
數日之後山東終於基本平復,同時也有訊息從湖廣傳來,湖廣的那一路白蓮叛軍不知怎麼的竟然自己潰散了,當地官府一面向朝廷奏報這個好訊息,同時配合當地錦衣衛抓捕那些罪大惡極的白蓮教叛軍首腦,本來危機重重的大眀江山,竟然就這麼突然安定下來。
衛國公兼招討使大人受了重傷的訊息只有少數人知道,在山東全境收復,而且白蓮潰兵也已基本剿滅的情況下,招討軍開始陸續撤回京城,衛國公大人也在大軍的護送下,在濟南百姓沿街歡送下離開了濟南。
大軍沿途走得很慢,三天後才回到京城,京城百姓聞訊迎出十里長亭,正德也親自帶著百官出城迎接,不過當正德看到段飛躺在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