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徒弟。
如果如儀和他不在身邊,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她。
李易不反對如意去尋找楊柳青,畢竟那麼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就算是半個李家人了,單單憑藉她叫的那一聲聲“師伯”,李易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而坐視不理。
他和如意都沒有責怪她的不辭而別,她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國仇家恨,如此負重前行,尚且沒有壓彎她的脊樑,只能說如意有一個不得了的弟子,他有一個不得了的師侄。
但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僅憑一腔衝動或者熱血,柳盟的高手再多,武器再好,也沒辦法和一國抗衡,所以他需要在如意衝動的時候,及時的攔下她,從長計議。
和如儀她們打了招呼,李易便和老方以及徐老即刻出發。
沒有必要帶太多人,盟裡的精英和核心弟子都在如意身邊,老方是去看熱鬧的,徐老跟著,則是用來應對各種意料之外的情況。
只希望他們到達的時候,柳二小姐還沒有來得急衝動。
……
武國。
皇都。
一名宦官輕輕釦了扣某座華麗宮殿的殿門,推門而入。
宮殿之內,兩側都擺滿了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書籍,正前方是一張桌案,桌案後方,坐著一道身影。
那宦官一躬到底,恭聲問道:“陛下,那些招安的叛匪,已到皇都,成將軍讓奴才請示陛下,應當如何處置他們?”
桌案後方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書籍,說道:“既是叛匪,成將軍就應該知道如何處置,這種小事,就不要問朕了。”
“是……,奴才這就去回覆成將軍,奴才告退。”那宦官再次躬身,就欲轉身離開。
“有青兒和甫兒的訊息了嗎?”他走出殿門之前,桌案後方的身影再次開口。
那宦官轉過身,再次躬身道:“回陛下,成將軍說了,此次一定能將這兩位逆賊……”
“住口!”
殿內忽然傳來一道呵斥的聲音,看著桌案後方那道站起來的身影,這宦官臉色立刻變得慘白,跪倒在地,急聲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雖然他們走上了歧路,但到底是我武國的公主和親王,逆賊兩個字,豈是你一個人奴才能強加的?”一名消瘦的青年從前方走過來,狹長的眸子在那宦官身上掃視了一眼,低聲道:“自己去領罰,下不為例……”
“謝陛下,謝陛下!”那宦官急忙叩首。
“起來吧。”消瘦青年揮了揮手,問道:“有他們的訊息嗎?”
那宦官站起身後,立刻說道:“回陛下,成將軍說,已經發現了端蓉公主和靖王殿下的蹤跡,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就能將他們帶回來……”
“告訴他,一定不能傷了他們,將青兒和甫兒給朕好好的帶回來,若是傷了他們一根頭髮,朕唯他是問!”
“是,奴才一定將陛下的話帶給成將軍!”
消瘦青年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那宦官走後,他揹著一隻手,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殿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人。
這是一名髮鬚皆白的老者,此刻正坐在他剛剛坐著的位置上。
這裡是御書房,那是隻有皇帝才能坐的位置。
不過,青年也並未生氣或者惱怒,而是緩步走上前,笑著問道:“皇叔公,您今天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老者抬頭看著他,渾濁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說道:“你們三個身上流著的,都是我皇室血脈,你手上已經造了太多的殺孽了,就放過他們兩個孩子吧,他們威脅不到你的皇位,你應該做的,是掃平那些反叛的勢力,儘快的還這天下一個安寧……”
青年怔了怔,隨後便嘆了口氣,說道:“皇叔公還是不相信朕,當初父皇猜忌,皇兄猜忌,朕一退再退,一退再退,後來……,後來當真是退無可退了,若是朕不自保,現在也不可能站在這裡和皇叔公說話。”
“你讓我怎麼相信?”老者站起身,看著他,問道:“老夫只不過是在外遊歷了半年,回到皇都之後,你便殺了兄弒了父,逼死了母親,朝堂上官員死了小半,又跑了小半,邊軍叛了,另有三州舉州造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當年的事情,是對是錯,無論皇叔公願不願意相信,朕都不願再提了。”
青年轉身走到殿中,說道:“如今我武國深陷泥潭,齊國二王爭權,偏偏景國迅猛發展,力壓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