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的力量一般,一點點用力,直至最後,把完整的魔劍從自己的身體裡剝離。
隨著晃盪一聲,已無力握住魔劍的手垂下,手中的劍自然也掉在了地上,而鐵青色的右手正在逐漸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小腹之上的裂口正在逐漸癒合,恢復了的右手也輕輕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嘆息,無意識的獨自呢喃著,“這把劍還真是一點都不好糊弄。”
之前,為了在自己的身體裡找到這柄劍,她將木君禾渡給她的修為和力量,逐漸凝聚在自己的右手之上,用右手試探自己體內的這把劍,果真被她找到了,接著她又用這隻帶著木君禾氣息的右手一點點引出了這把劍。只是,那渡來的修為還是過於薄弱。無奈之下,她一邊用那力量誘導,一邊又只能用上自己的力量,雖然帶著妖氣來遮掩自己的一身正氣,可沒想到。自己的左手還是被這柄劍狠狠的腐蝕了。
望著此刻正掉落在地上的魔劍,她微微出神,雖然左手在握上劍柄的時候就被腐蝕。隨後便失去了知覺,可那一瞬間的觸感。還是沒有讓她忘記,那個劍柄上應該是刻了字的。她拖動自己疲倦的身子走了兩步,蹲下身子,出神的望著,雖然不明顯,可依稀還是看得到幾分,只是不知是什麼字。她伸出變了色的右手,指尖一點點觸上去。觸控著字的紋路。又順著那個紋路,往劍身上觸控下去,也不怕碰到劍刃。
這柄劍上一共有兩個字。劍柄上的是個“魔”字,而劍身上的是個“神”字。果然是歷代魔神的東西,整把劍上都留下了他們的烙印。可看著這分開的兩個字,她不禁又好似抓住了什麼微妙之處。
不管是天界也好,魔界也罷,甚至連妖族,被供奉的那個,似乎總是“神”。天神。魔神,妖神。這些傢伙其實統統都是“神”。那麼所謂的神,到底是什麼呢。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她忽然,迷惘了。如果神不再代表的是正確的,那麼妖魔所代表的就一定的錯誤的,罪孽的嗎?
這把靜靜躺著的劍,就和木君禾一樣,是萬惡不赦,必須被世間所有擁有認知的一切所一併毀滅的嗎?
大家所信奉的都不過是“神”,是對至高無上的一種力量的追求!
想到這兒,她的頭。忽然就劇痛了起來,連帶著身體也一塊兒抽痛起來。一陣陣襲來的,是淵棄之毒。她一手握著劍。另一邊,已經變形,無法曲直的手抵在自己的頭間,開始拼命敲打自己,一聲聲的悶哼足顯她此刻的忍耐。
她搖晃著身子,往溶洞深處走去,沒走一會,就到了一處深潭,沒有亮光,她只得跌跌撞撞地走,到最後,她的半邊身子幾乎都是自己用魔劍抵著地,一點點支撐著的,魔劍也在地上留下了一整排的劃痕。直到自己完全沒入這深潭裡,這股子痛意才被逐漸緩解,她也才覺得好受一些,隨之取代痛意入腦的是真真刺痛的冰寒。
和毒發的痛意不同,冰寒的刺骨讓她覺得清醒。相較於之前渾噩的痛意,她更願意忍受這股刺骨的冰寒,至少自己,還可以清醒著。想著怎麼樣可以完全融合君禾的修為。
等到痛意完全散去,她察覺到這一陣的毒發已經過去,這才從深潭裡潛了出來。期初一日總是會毒發兩三次,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毒發的間隔越來越短,次數也就越來越多,而她能夠握著孽劫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另一邊,七皇殿。
木君禾的不安也越發濃厚,有好幾次,他站在水榭門口,都想破了那道禁制,進去看看裡邊的司徒。就在這時,一個魔族侍衛帶著魔神的指令到來,也讓木君禾回過了神。原來,在妖族聖地被覆滅之後,同在人界的人族便率先發動了反抗。那些由人族修行者組成的隊伍,打著“天道不公,人間災禍”的旗號,開始聚集力量,搜尋上古遺留在人界的各種法寶,希望能夠壓制住日益猖狂的魔界,同時也是無聲地向著天界抗議,眾神的沉默讓一向敬奉神明的人族徹底寒了心。
而區區人族,魔神自然沒有放在眼裡。木君禾接到的指令,就是要在天界沒有出手之前,不費一兵一卒讓這些人族不戰而敗。
“既然他們視我們為洪水災禍,那就成全了他們的心願。”收到了指令之後,他便隻身前往了人界。他甚至根本不用對上那些修行者,只不過是利用自身的力量,在人界的幾處,製造了災禍。
短短几日之內,洪水決提,大地崩裂,瘟疫肆虐,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人間的君王更是愁眉苦臉,認定了此等意象乃天神之怒,是那些愚昧通道的人惹怒了眾神,眾神才會降下災禍懲罰百姓!
而那些距離在一起的修行者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