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雖然是笑著離開,心裡肯定是窩了一把火。罷了,反正咱們不再和他作一路,大家萍水相逢,保持一定距離未必不是好事。”
這何福陽,修為比之李天明和古勐狼,恐怕還要遜色一些,自然沒放入王龍的眼內,聽二人口氣沉重地談論何福陽,不由好奇。
“聽二位的口氣,似乎對這個同伴很有些忌憚?”
王龍試探問道。
“同伴?”
鄧渼吉苦笑搖頭,“坦白說,我現在有些後悔和他一路了。”
曹端亮也是一臉的認同之感:“我想更後悔的是劉震遠和羅經兌二位吧。”
“這話怎麼說?”
王龍追問道。
“王兄看不出來嗎?我們五人同來。本是打算一路有個照應,畢竟現在外界都風傳叛軍大軍朝東而來,有可能是打算奇襲妖龍洲。五人同行,總好過單槍匹馬。可是如今再看看。劉震遠和羅經兌二人,已經是陰世為鬼了。要不是一路切磋,透露了底子給何福陽,這二人又怎會被何福陽挑戰,慘死擂臺呢?”
鄧渼吉一臉的難堪之色。
顯然,背後說同伴壞話這事並不怎麼討好,可是當此情形之下,不說又實在憋屈地慌。
四人同行。不多久便來到了一家很有地方風情地酒樓。
推杯換盞,彼此地話題漸漸多了起來,也沒了早先地生分。王龍為二人再次滿上了酒,幹了一杯,問道:“我剛才在路邊,看到二位行色匆匆,似有憂慮之色,莫非就是為了這何福陽?”
鄧渼吉和曹端亮都是一呆。面面相覷,最後都是齊齊嘆息一聲,鄧渼吉道:“王兄真是目光如炬,這點細小動作都瞞你不過。不錯。我二人走得匆忙,正是為了躲避那何福陽。”
“既是同一路來的,為什麼又要躲避他?難道何福陽身上有刺?”
王龍皺眉問道,他一直覺得這何福陽身上,有一股邪惡地氣息。到底這氣息是怎麼回事,他還是沒有完全掌握,因此十分好奇。
“如果只是身上有刺。倒不怎麼可怕。”
曹端亮介面道。猶豫了片刻,又道。“我們懷疑,這何福陽對我們動了殺機!”
“殺機?”
王龍一愣。“你們和他又不在擂臺上有衝突,絲毫不影響他挑戰前景,怎麼可能對你們動殺機?”
“唉”鄧渼吉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事到如今,咱們也不必隱諱了吧?曹兄,假如咱們哪一天不幸遇難,這事說出來總有個人知道,對麼?”
曹端亮眼中也有著一絲驚懼之色,緩緩地點了點頭:“鄧兄口齒比我清晰,就由你來複述這來龍去脈吧。”
王龍心下一凜,知道這其中必然還有什麼內幕。
鄧渼吉臉色慘淡,慢慢開口講述起來。原來他和曹端亮本是同一路的,後來在碼頭上遇到了羅經兌和劉震遠。四人在狂妖洲見過面,加上平時在各種場合會過面,倒不陌生,於是大家相約做伴。
一路上還有其他幾十名高手,大部分都是來這妖龍洲參加比武的。那時候,這一行人中還沒有何福陽這人。
一直到了一處孤洲,何福陽才加入隊伍中。其他人都反對何福陽這種半路加入的行為,紛紛指責,因為摸不清何福陽地來路,擔心他是叛軍怪物變身,為保安全,要驅趕他。
直到何福陽見到鄧渼吉等人,牽扯上了舊誼,大家在確認這何福陽的身份。
為了感謝鄧渼吉等人為他解圍,何福陽也加入了他們的四人團體。於是五人同行的班子形成了。一路上大家切磋修為法術,日子倒也容易過。
大家問起何福陽狂妖洲最新情況,才知道這何福陽根本不是從狂妖洲逃出來的,而是這幾年都在那孤洲這裡閉關苦練。因為那孤洲的妖力比外界要豐富十倍,正是何福陽修煉的最佳場所。
那天正是他技藝大成地日子,因此在那等過路的行人。直到加入隊伍後,聽大家說起,才知道叛軍暴亂一事。
倘若事情到這裡也就罷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在他加入之後。那些同與他們一道同行的三四十人,居然如此幽靈似地消失了。既不見他們報名參加分擂臺賽,也不見他們進入核心地域。
鄧渼吉等人雖然覺得奇怪,倒也沒有深究。進入核心地域之後,五人入住同一個旅店。
最初平安無事,可是這一連幾個晚上,鄧渼吉和曹端亮都聽到了附近有廝殺之聲,隱隱含著大凶之兆。而且睡夢中時常聽到很奇怪的哀號聲,似鬼哭,又像是冤魂索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