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在乎 顯得 我到底有多狼狽
那麼的偉大 究竟 把誰變得無家可歸
那麼的冷靜 無法 停止我向前狂奔
因為我已無路可退
我被你推進絕望的煉獄。不過,不能全怪你!我懷疑過你,最後還是順著你設好的陷阱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只能嘆:一步錯,步步錯!
琴聲止,唱已盡。
我揮走了所有的僕人,直視一派安然的梅若清,問:“為何我初來楚京尋你時,不直接將我交給無義?”
“我必須親自確認你是否白梨。”梅若清回答得簡潔,並倒了杯酒與我。
我接過來,輕抿一口,催促道:“這也只是剛開始,當你確認我是白梨後,為何還要幫我弄那五百頭公牛?”
“你變了!”他答得依然簡潔。
“我知道!”說著,我無意識地摸摸臉。
“我不是說你的臉。”梅若清搖頭,道:“你知道,你在刑房折磨侍琴時,像什麼嗎?”
我茫然搖頭。
“一條蛇!一條棲息在黑暗中,時刻準備攻擊的毒蛇。你折磨侍琴的手法簡練血腥,然而,這麼做只是為了試驗我是否有情有義。你的意圖過於明顯,所表現的冷酷狠毒更與以往的桀驁不馴有所不同,是什麼改變了你?只是秋水嗎?冷酷又深情的毒蛇!”說完,梅若清笑了,身軀顫抖得宛如狂風中搖擺不定的竹影。
“你知道,你向我討要五百頭公牛時的眼神嗎?那是皇族的雍容,你要的,我必須給,彷彿我梅家本來就歸你所有。你真的是嫣國無名無害,像幽靈一樣的十三皇子嗎?那麼的霸道,簡直把我梅氏當成你嫣南的小金庫。”第一次,梅若清在我面前露出他的另一面,身為商人的一面。
“所以你要整我,在要成功的最後關頭對我放冷箭。”我輕柔地淺笑,儘管氣得快要吐血,可還是笑得一派雲淡風輕。
“那麻煩梅少主把從我這拿走的三稜刺與精鋼絲送還給我。”
“哦?”梅若清眼內透出迷茫,惹得我又想笑。
裝吧!裝吧!
我將墨梅刀丟在放置紫檀琴的桌上,說:“依無義的性子絕不會默不哼聲,所以,那東西,我懷疑是你拿了。”
“白公子的意思是要與我以物易物?”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無論你還不還那東西給我,這琴跟刀我都不打算要了。如此珍貴的東西我白梨要不起!”語畢,一陣狂風颳過,吹散了我急欲發作的怒氣。
我自斟自飲,稍時,梅若清打破了沉默。
“不知白公子的故事又是什麼呢?”
“那東西可以還給我嗎?”
“我想先聽聽白公子的故事。”梅若清的目光銳利,氣勢逼人,此時此刻盡顯其作為商人在談判時的風采。
“請問梅氏最賺錢的生意是什麼?”我手執美酒,語調散漫。
“梅氏生意龐大,這倒沒有細數,若說賺嘛,應該數無義萬金買嫣十三皇子。”梅若清此言無疑是在諷刺我。我盯著原形畢露的梅若清,細細打量其耀武揚威的模樣,而後,抿嘴一笑,道:“其實這是你做的最虧的生意!”
“何以見得?”梅若清言辭中滿是懷疑。
我嘴角輕揚,冷冷一笑,道:“這與我說的故事有關。”
“什麼故事?”
我放下酒壺,環顧四周,見院內並無他人,方才緩聲道來:“呂不韋是陽翟的大商人,他往來各地,以低價買進,高價賣出,所以積累起千金的家產。可他想做一宗大買賣。”我故意稍作停頓,見引起梅若清的興趣,接著說:“子楚是秦王庶出的孫子,在趙國當人質,他乘的車馬和日常的財用都不富足,生活困窘,很不得意。不過,最近他被一名叫呂不韋的商人引為知已,不但贈送五百金,最後還送了一名絕色的姬妾,此女名趙姬。”
“如此大方,不知有何利益呢?”梅若清問得輕巧,我並沒有忽視其眼中的疑惑。
“沒多久,呂不韋獻計讓秦王把子楚接回了秦國,繼承王位。那位趙姬成了皇后,兒子嬴政成了太子。子楚逝世,傳位嬴政,呂不韋封宰相,廣納門徒,把持朝政,年幼的秦王政不得不喊其為仲父。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舉杯暢飲,而後問:“梅少主覺得這個呂不韋生意做得怎麼樣?”
“不過是運氣!”
我狂笑一陣,搖頭道:“你此次賣了我與秋水,賺了萬兩黃金,卻只能免兩次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