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德烈,對吧,告訴本將,布勒山是哪個部落的人?”房遺愛上前兩步,等龍虎衛士兵卸去布真和親衛的武器後,指著安德烈沉聲問道。
“這”安德烈一時想不明白這漢人小將為何要如此問,可是他本能的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安德烈在猶豫,哆嗦了半天都沒說出來。
郝連樹一皺眉頭,還在滴血的唐刀直接架在了安德烈的脖子上,“說,否則本將現在就宰了你!”
面對這群毫無道理可講的龍虎衛人,布真想說些話但又不敢說,這時安德烈咬咬牙閉眼道,“處密部奇拉那爾部落,布勒山乃奇拉那爾部落的少族長。”
“很好,郝連樹,聽到了麼,給我找到這個奇拉那爾部落,不管男女老少一個不留,至於族中牛羊,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一把火燒掉!”房遺愛此話一出口,別說是劉仁軌了。就連一向追隨房遺愛的郝連樹都有點愣了,雖然不解,但是郝連樹還是拱手領人而去。郝連樹走了,房遺愛的心情卻沒有平靜下來,又是一個屠人全族的命令,也許是沒有人性,但是房遺愛卻不得不這麼做,要知道這裡可是突厥人的地方,他必須用血腥手段懾服這些突厥人才行,他要讓突厥人知道有異心的代價是什麼。一人作亂,株連整個部落。
房遺愛如此狠辣手段,果然鎮住了布真,本來布真本來還存著一些小心思呢,這時候布真卻一點也不敢多想了。布真真怕房遺愛把他對待布勒山的手段用在阿史那社家族的頭上。風吹著,一股血腥味。當圖奇索突破安德烈的鷹師率兵趕到後。房遺愛早已坐在布真的牙帳中準備下一步行動計劃了,見布真安然無恙的站在帳中,圖奇索就知道布真已經被逼降了。嘆了口氣,不能殺死布真,那麼處月和處密部落的命運就不可逆轉了。
“布真,你在想什麼?”房遺愛看了會兒地圖。突然留意到布真有些走神了。
“房將軍,沒有什麼,沒有想什麼!”布真趕緊矢口否認道。
“布真,你不用急著否認。讓本將猜猜,你是不是想著把本將劫持為人質,然後再和大唐討價還價一番?”房遺愛笑眯眯地問著,而鐵靺和秦虎則戒備異常的看著布真,尤其是鐵靺大有出手將布真砍成兩半的架勢。
聽著房遺愛的問話,布真可是嚇得不輕,還別說,他真的想著這個主意呢,自從知道了房遺愛的身份後,布真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布真可沒想到房遺愛會是大唐朝最尊貴的駙馬爺,還是當朝房相的二子,再加上秦瓊的看重,布真覺得要是有這麼個人質在,大唐絕對不會輕易對他動手的,只是沒想到的是,布真只是露出一點破綻,就被房遺愛看出了端倪,布真擦擦額頭上冷汗,趕緊辯解道,“房將軍,切莫多心,下臣絕對不敢有此想,絕對不敢有的!”
“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房遺愛冷冷的笑了笑,這布真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這大唐朝的駙馬爺可是很值錢的,更何況長樂的夫君。收起地圖,交給秦虎收著後,房遺愛走出書案,站到圖奇索麵前說道,“圖奇索,你放心,要是布真真的不想活的話,本將自會將他交於你處置的。”
“末將替可汗謝房將軍好意!”圖奇索心下一喜,忙不迭的撫胸鞠躬道。
“這”布真皺皺眉頭,果然老實了很多,他要是落在圖奇索手中,那還能活得了,圖奇索的小侄子還是他布真親手殺的呢。
走到帳外,聽著九手和六子的彙報,房遺愛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招來劉仁軌後,房遺愛言道,“劉參事,如今賀魯手下一個虎師正朝居延海靠近,預計十二個時辰後就可以抵達居延海北端了,你對此有何看法?”
“少將軍,如果虎師真的這麼快抵達的話,那我軍就要儘快進逼新風口才是,絕對不能讓突厥人反應過來,若是他們知道真情的話,一定會死守新風口的!”劉仁軌沒想到虎師的行軍速度居然這麼快,按照預定的計劃,虎師應該是在十六個時辰後抵達居延海的,這樣龍虎衛在解決掉布真大軍後,至少還有半天的時間車道賀蘭山方向,可是如今這個想法就很難實現了。由於虎師都是有精銳奇兵組成的,一旦虎師跨過居延海,這片草原將成為他們馳騁的地方,房遺愛實不願意和虎師硬碰,不是他怕,而是那樣做根本就不值得,龍虎衛計程車兵那可都是寶貝疙瘩,拿去和虎師拼命完全是在浪費資源。
房遺愛點點頭,劉仁軌所說正是他心中所擔憂的,不管如何,都必須儘快解決掉新風口的突厥人才行,在見到布勒山的反應後,他可不會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布真身上,萬一布真說話不管用,那豈不是要面臨一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