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家裡人可是很少來尚書省找他的,當然那個二兒子是個例外。
“老爺,你還是回去看看吧,二少爺讓老奴無論如何都要請你回去一趟!”
老房德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反正這二少爺一回家裡,就讓他去尚書省,瞧他那臉色,跟火燒屁股似的。
房玄齡想了想,便向杜如晦交代了兩句。“克明,我先回去趟。也不知俊兒何事如此急切!”
“回吧。俊兒也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說不準真遇到麻煩事了呢!”
杜如晦還是有點羨慕房玄齡的,這大兒子有出息,二兒子也不賴,雖說這二兒子經常弄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但總的來說。還是很有前途的。
房玄齡到底是老了,既然急著回家,他也不敢騎馬了,坐輛馬車就離開了尚書省。跨過朱雀街。很快就回了家,房玄齡也沒多想,隨手推開了書房的門,這往裡一看,房玄齡一張老臉就黑了。
“咳咳!”
聞一聲咳嗽,正在親熱的倆人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房玄齡那張黑臉,小兩口齊聲喊道,“父親!”
“嗯!”這有鄭麗琬在呢,守著兒媳婦,房玄齡也不能罵房遺愛,只好擺著臉瞪了瞪眼。
老爺子回來了,倆人只能把主坐讓出來了,房玄齡坐椅子上後,便衝房遺愛問道,“俊兒,你急著找為父回來,有什麼事情麼?”
“呃,父親,你先看看這封信!”房遺愛伸手指了指,房玄齡才發現書案上多了封信。
房玄齡看得很慢,幾乎是逐字逐句得看,小兩口站旁邊你看我我看你的,誰都不敢擾了老爺子的思緒。
半盞茶功夫過去了,就看到房玄齡怒目圓睜,倆手還打起了擺子,“混賬,俊兒,你怎麼辦事的,如此緊要軍情,卻遲了這麼久。你可真真是”房玄齡扔了信去摸東西,房遺愛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老爺子又要動家法了。
“父親,你息怒,息怒,容孩兒解釋下啊!”房遺愛急的一頭汗,好在有鄭麗琬呢,這女人出聲安慰老爺子幾聲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的說道了一遍。
得了鄭麗琬的話,房玄齡才知道錯怪自家兒子了,老爺子也不好意思致歉,只是吹著鬍子翻了翻眼,房遺愛可不敢有啥不滿的,“父親,這事該咋辦?”
“還能怎麼辦?老夫這就去找陛下議事!”房玄齡說走就走,拿著信走到門口,他又返回了身,“呵呵,俊兒,這信還得你去送!”一反剛才的焦急之態,房玄齡居然有了點笑容。
“為啥?”房遺愛有點被繞糊塗了,怎麼老爺子還能笑出來呢?
房遺愛想不通,可鄭麗琬卻讀懂老爺子的意思了,她伸手推推房遺愛的胳膊,嬌聲催促道,“夫君,你還愣著幹啥,父親讓你去,你就去啊!”
“哦!”房遺愛還是非常相信鄭麗琬的,既然連這妞都同意了,他房某人就豁出去讓陛下罵一頓了。
黑虎馬很不情願的馱著房遺愛閃人了,只留下家裡一群納悶的女人。房遺愛走了,鄭麗琬也沒心思在書房裡待下去了,行了禮就要回西跨院去。
房玄齡看著鄭麗琬,有些若有所思的笑道,“麗琬啊,以後多幫襯下俊兒!”
“父親放心,兒媳曉得的!”
房玄齡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撫了撫鬍鬚,從身上取出了一枚方形的玉牌,“麗琬,來,這玉牌你收著,明個抽空和房德去趟進昌街!”
“是,父親!”鄭麗琬沒有多問,她隨手接過了那枚玉牌,只覺得這玉牌溫潤無暇,卻似有千斤重般。
走在回西跨院的路上,鄭麗琬覺得心裡好是沉重,她很清楚這枚玉牌代表著什麼,那代表著房家未來幾十年的潛在勢力,從此之後,她鄭麗琬也就握有了兩股強大的力量。有時候這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可鄭麗琬卻清楚地知道,房玄齡為什麼要把這些力量交給她,因為房玄齡再也不想發生長孫渙這樣的事情了。
對於潛在的危險,房遺愛一直都沒怎麼警惕過,而鄭麗琬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力量替他掃清身後的阻撓。
太極宮裡,李世民沒來由的敲了敲額頭,真是奇了,怎麼這心情就是安靜不下來呢?
“蹬蹬蹬”趙衝呼哧呼哧的跑了進來,看趙衝這樣子,李世民就覺得來氣。
“趙衝。你火燒屁股了,怎麼一把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
“額陛下,那個二公子又來了!”
“他來就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李世民癟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