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鋒的腦袋上照著一個大大的頭罩,只能透過透明的薄膜看到邊鋒的眼睛。邊鋒不慌不忙的按照步驟消毒,脫掉了防護服。
“你怎麼來了?”邊鋒的個頭很高,有一米八還要多,朱誠的身材足夠魁梧,但是和邊鋒比的話就有點相形見絀了。邊鋒國字臉,濃眉,短髮,一臉的精悍。
“我的私人實驗室已經建好了,這次來是讓你幫我的。實驗室比這裡的裝置還要先進些。現在就差人了。”
朱誠知道邊鋒是一個不喜歡廢話的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至於答應不答應,這就要看這一年半的情意,淡薄了多少。
“你嫂子說,上個月組織關係調動,讓我們暫時待崗,是不是你做的事情?她猜測是這樣,東西都收拾好了。走吧。”邊鋒一邊走,一邊拿起了一大堆實驗資料說道:“待遇什麼的再說,但是我要求的實驗經費必須充足,你知道,只有想法,沒有實驗。是不會有成功的成果誕生,實踐檢驗一切!”
“你那套先計算,在實驗,黃花菜都涼了。”
邊鋒的話簡直和當初兩個人的爭論一模一樣,他總是堅持實踐,而朱誠更傾向於做好了規劃,做到心裡有數再動手,畢竟每次實驗的費用不菲。
“如果你最近關注新聞,我手裡有多少錢?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清楚,肯定是非常充裕的試驗費用,絕對不會像上生院這樣,為了幾百萬打破腦袋。”朱誠對這個很自信,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摟錢的本事這麼強,斷斷兩個月的時間不到,他就掠財將近3000億RMB。
“這個我同意,上生院這會兒經費不夠充裕,因為錢都去了高能物理和天文學。人自己都沒搞明白自己的生物機理,整些形而上的東西,有什麼用?”
朱誠可不認為高能物理和天文是形而上的東西,至少很多科技研究都是交叉、相輔相成,如果沒有物理學、材料學、化學的提高,生物學也很難走到頂峰。
只是朱誠和邊鋒整整辯論了兩年也沒辯論出個所以然來。
“不說這個了,你和嫂子什麼時候結婚的?不通知我,說不過吧。”
邊鋒臉上罕見的露出了點笑容,說道:“剛領了證,這不是房子的事情沒有著落,辦結婚典禮的事再說吧。”
房子,很多人以為科研工作是個極有錢的活兒,其實並不是。
有個名為大偉·肖的教授天天跪舔NIH,NSF的官員,求經費。跪舔了幾年,發現不行,那可憐的一點經費,去紅燈區逍遙一晚上都懸,他只好利用華爾街的市場瞬間有效性的缺陷,來進行高頻統計套利。
無風險套利,剪市場的羊毛,能賺多少,全看你剪得多快!
等到套利41億美元的時候,大偉·肖,開始了一項黑科技的發明,名為計算化學的特種計算機。
特種計算機的計算能力並不比超級計算機快多少,但是特種計算機在化學計算領域卻比超算快了幾千倍!
定製的構造結構,定製的系統,定製的軟體,全部指向計算化學。
當時大偉·肖說的最有名的一句話就是:“講一個好笑但是心酸的故事,在科研圈,純理科博士畢業後,多數都找不到工作,雖然智商不低,但是如果想要堅持科研,博士後的薪資只能勉強生活,我用10萬美元的年薪,蒐羅了100多個博士生。”
10萬美元年薪,是一個投資銀行22歲入門工資+獎金,在華爾街上就是底層中的底層,但是三十歲的科學博士生,卻做夢都想要這個價錢賣身。
最頂尖的計算化學、生物物理。電子工程博士統統求到了大偉·肖的門上,所以他成功了。
經過2年的包養,不是,是兩年的潛心研究,大偉·肖成功了,直到今天他的Anton依然是世界頂級的特種計算機,每年在世界雜誌上刷分。
Anton的計算化學能力,是超級計算機的一萬倍!雖然很多超算專家對於這種拼計算的能力,不屑一顧,但是擋不住大偉·肖如同割麥子一樣,收割計算化學的成果。
當然,國內的科研員、博士生對美國小資的研究員仰慕不已,可想而知,科研員的工資水平和生活質量。
生活和理想一直是國內研究員的夢魘般的存在,偶爾夜裡從睡夢中驚醒,一臉窘迫。
很多出逃的PHD研究員是為了在生活和理想中找到一個平衡,然後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這種行為,總是揹負罵名,和落葉無法歸根的無奈。
“想什麼呢?”邊鋒拍了拍朱誠的肩膀問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