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姚子業在臨進門時接到了莫文洋的電話。
“莫少校,我現在正好有事,遲點和你說。”姚爺本想說一句掛了莫文洋的電話。
莫文洋卻是在電話對面大呼小叫起來:“姚上校,你先別掛,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能掛。我這邊的事肯定比你的急!”
“怎麼說?”倒是有些擔心是不是部隊裡面出了什麼事,姚爺縮住長眉,接著卻想,如果是部隊有事,不是該由上面的人通知他。
莫非,不是部隊裡,是——
僅聽,莫文洋急得語無倫次的聲音透過電話線斷斷續續的:“哎,我本來是想聯絡蔣大少的,可是他不在,想來想去,君爺不好說話,只有姚上校你最好人了。我只好為了蔓蔓聯絡你了,想必你也願意為蔓蔓出這個頭。”
“你說蔓蔓怎麼了!”平日裡優雅從容溫柔的音色驟然變得鐵青,幾乎是從肺腑裡衝出來的聲音。
莫文洋一驚,早知姚爺遇到蔓蔓的事會變臉,他該謹慎些,現在都不知道是好是壞。
同時間,姚爺的那句驟然加大音量的話,已經成功地引起了屋內幾個人的注意。
冷冰的身影驀地一轉,迅捷地抽走姚子業手裡的電話,向對面的人威喝:“什麼事?”
聽君爺可怕的音色忽然在電話裡面響起,莫文洋像是被震出了七魂六魄,做彙報的聲音都是抖的:“蔓蔓的朋友初夏打了電話過來,說有人誹謗蔓蔓,現在帶了一群人上畫廊鬧事。”
咔!
果斷地一斷線,同時間冰影已經向外衝了出去,旋風似地席捲樓梯而下。姚爺緊跟其後。
兩抹影子在迅疾地躍上停在門口待命的軍車後,朝畫廊的方向。
冰眸一面在車上接聽訊息,一面當聽到原來是溫世同一家惹出來的事後,放出犀利的刀光:是嫌毀容不夠嗎?看來是等著扒掉皮!
……
畫廊
“蔓蔓。”
初夏護在蔓蔓前面,拿著手機,向溫世同一幫人發出警告:“我已經打電話給報警臺了,你們不走是不是?是想等著坐監吧,我成全你們!”
“我們做什麼事了?”拉把椅子坐下來的溫世同,銜著一副爺們的從容,眯著狡猾的眼珠子。
在他身後一溜是五六個男人。畫廊裡,現在只有初夏和蔓蔓兩個女流,明顯的勢單力薄。
即使初夏打報警電話,警察要來到這裡,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但是,他今天帶人來,不光是為了替女兒出氣,最重要的是要在某個人面前上演一齣戲。
這個人,就是李振偉。
“你們嚇走了我的客人!還敢說不是犯法嗎?這是天皇老爺的城牆腳下,你們都敢做這種事,你們等著報應!”初夏一邊與溫世同不停地說話,意圖拖延時間。
“你弄錯了,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是來向我的大侄女問句話的。”溫世同眯著的眼珠子,帶著鋒芒畢露的光向蔓蔓。
對這個叔叔,蔓蔓是打從心底裡,從很早以前,厭惡至極。
因這個叔叔,連她二叔溫世榮都比不上,做事沒有底線,道德敗壞到底。
對溫世同、溫明珠這種人,她蔓蔓絕不會畏懼半分。
因為人做事天在看。
從初夏身後走出來,給初夏一個安然的眼神,月牙兒眼透過醜陋的黑框大眼鏡,鋒利地對上溫世同的斜視,從從容容道:“我只記得,在十幾年前,當你拒絕了對我爸伸出援手讓我們家自生自滅見死不救的時候,我和我爸在心底裡,已經都不認你這個親人了。我不是你侄女。”
翅膀長硬了,就因嫁了個部隊高官的小兒子。
若自己女兒嫁進了李家,能比不上蔣家的兒媳婦嗎?
李家比起蔣家,甚至要高一些地位的說。
溫世同冷冷地笑:“蔓蔓,你不認我沒有關係,可是,誰都知道,你這顆心是被染成黑色的心。”
“你說話不要亂說話,我警告你!”初夏一聽,怒氣衝出來。
“我有說錯話嗎?你妒忌我女兒的美貌,就因為我女兒搶了你的相親物件。現在,居然拿化學藥劑潑我女兒的臉,害我女兒深受其害。”
“胡扯!”初夏卷著袖子,舉起手要指到溫世同鼻子上去的怒吼,“你有證據嗎?如果你有證據儘管告法庭上去。我看你是無憑無據無故中傷,才像流氓一樣到這裡以為能用威脅恫嚇讓我們屈服?誰是壞人,所有人都知道!”
溫世同那是江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