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你去外頭看看,是什麼車?”
旁邊拿筆記錄的另一位民警,立馬起來,拿走溫鳳姊手心裡的車鑰匙,向外走。
看這情況好像有些詭異,張秋燕其她三個人,都不敢往前走了。
“媽,你說我們偷的會是誰的車?”溫浩雪使勁兒撫摩心口,眼皮直跳。
這個問題她們的確沒有認真地想過。
溫鳳姊說那個車主是個腦子不正常的,但是如果不是呢?是故意停在那裡的呢?她們畢竟是沒有等人就把車開走了。
“什麼偷?我媽那是借,那是好心幫他開回到縣城,否則那車早也被水淹了。”廖舒雅氣沖沖駁她的話,卻是沒有想到,如果她們不私自把車開走,或許那車主不會被困水災現場被水淹了。
走到外頭看完車的民警,跑回來,氣促地說:“是,車牌號車型都是之前有人報案的那輛。”
溫鳳姊驀地被子彈射中了腦袋的感覺,當最近的民警拿出鐵銬掛上她手腕時,她嗷地尖叫起來:“不是,不是我!我沒有偷車,我的女兒她們可以作證,我們是來還車的!”
還有同伴?
盜竊集團?
張秋燕等人,驚慌失措間,一溜跑到門口,被門口站崗拿槍的同志堵了個實。
就此,四個犯罪嫌疑人一併抓獲,帶進了審訊室裡問話。
“是,是,車找到了。但姚上校不在車上。”抓獲她們的民警,抓著電話筒,向報案的陸賀棟通話。
山裡訊號不好,但陸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聯絡到縣城。在陸君帶人去追人後不久,陸賀棟與家裡幾個長輩商量後,親自坐車,趕到了附近的火車站。火車站的訊號不比陸家村,遠比陸家村要好得多,終是被他聯絡上了縣城裡的公安局。想著或許姚爺已經一路護著蔓蔓到達了縣城,於是和公安局裡的人先打聲招呼,讓他們留意姚爺的車到達縣城沒有。至於,蔣玥那邊,因著老頭子的命令,不明著插手過問了。然是知道在昨晚上十點左右,蔣父蔣衍父子,是伴隨蔣玥一塊離開了縣城。到了這個時間,姚爺和蔓蔓,都仍是未到達縣城。
隨著時間推移,不僅姚爺蔓蔓未到,去追人的陸君他們五輛車,都未到縣城。
到早上據聞昨晚突發的大水淹了一部分地勢低的山谷和民居。陸賀棟這心裡真是急了。
如今,姚爺的車被找到,居然是被人偷了。
“她們說不是偷,是在半路發現,送回來。”民警轉述溫鳳姊的口供。
陸賀棟啪地打桌子,怒火昂燒:“即使在半路發現,也不該私自開了回來。要是我姚大哥的兒子,就在車附近回來找車,不見車,在山谷裡遭遇洪水。現在子業確實不見人影了,她們這麼做,和殺了我姚大哥的兒子有無分別?”
“這點我們有考慮到的,所以將她們都進行了扣留審訊。”民警道。
陸賀棟心裡這火沒法消,撓著,因為現在他的侄子侄女都是生死不明,現在,這群偷車賊,就成了他唯一能發洩火氣的途徑,當靶子掃:“提起公訴,我要提起公訴,控告她們過失殺人。”
被手銬戴上的溫鳳姊等四個人,對著那做筆錄的民警,一個個抹眼淚流鼻涕的,哭訴自己冤枉。
想到自己未來指望發財的女兒,溫鳳姊可不能讓女兒受了牢獄之災,對民警說:“同志,你放了我女兒吧?她,未成年呢。”
“未成年?”抬頭,筆尖指到廖舒雅,“你今年幾歲?”
“二,二十——”後面的幾,廖舒雅紅著臉說不出口。
“刑事追究的未成年是指不滿十六歲。”民警道。
“不是十八嗎?”溫鳳姊叫。
這女人腦子是傻的嗎。民警詫異地看向她:“你女兒即使二十,也是過了十八。”
溫鳳姊霎時啞口。
對民警來說,這群溫家人好像腦子出了問題,或許該請精神科來鑑定。
比如,沒有人傻到以為把人家的車私自開走了,開到警察局,就叫做是辦了好事而不是偷車。這就好比人家的屋門開著,你不幫人家守門,而是進了人家屋子拿了人家的錢先自己收起來,最後送到警察局,說自己是好心幫人家保管錢。
完全不合常理的思維方式。
或是說,蠢到用這種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犯罪行為。
眼見警察局的人壓根不信她們的辯詞。溫鳳姊指著溫浩雪罵了:“我說二嫂,你這女兒,不是一點傻,是像豬一樣的蠢,把我們都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