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蔓蔓,仍不知道範淑霞受傷而且溫浩雪對此大受刺激的事,心裡大概想著不想讓溫浩雪天天上門來纏,就此讓門房放行。
溫浩雪來時,是先守株待兔過的,莫文洋還幫她先打電話問明瞭蔣大少和君爺都不在家。她必須選擇其他人不在,和蔓蔓單獨闡明這個事。
蔓蔓披了件衣服起來,給她開了門。
溫浩雪手裡拎了一袋雪梨,說是給她嗓子用的。
“你怎麼知道我嗓子不好?”蔓蔓有意問,早看出她是調查過再來的,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是誰倒是值得琢磨。
“莫大哥告訴我的。”溫浩雪坦誠交代。
哦?什麼時候這兩人還真是好上了。蔓蔓挑眉。
“其實,莫大哥對我還在觀察階段。”溫浩雪吸口氣,不像以往那樣誇大海口了。
而且,範淑霞的事給她的刺激太大了。
“坐吧。”蔓蔓看出她眉間即使談到莫文洋都無法排擠的憂愁,對此心裡也有些想法,讓她進了屋子坐下。
溫浩雪坐下來,這地方她來第二次了,第一次她死活硬擠著進來,第二次,她終於能被蔓蔓開門進來了,總算是小小進了一步吧。看蔓蔓去倒水,她連忙起來走過去,道:“蔓蔓姐,你懷孕,我自己來。”
蔓蔓打量下她,看到她說這話不像是虛心假意,就此停手,讓她做。
別看溫浩雪嬌生慣養似的,對於倒水衝殺招待照顧客人什麼的,因為經常在家幫父母,顯得十分熟練。不會兒,她幫蔓蔓弄了杯不熱不冷,溫度剛剛好的開水,再幫蔓蔓去拿藥。
“你歇歇吧。”蔓蔓擺擺手說,因為看她趨勢像是要拿把掃把幫她做家務。
溫浩雪站著,在蔓蔓面前站了會兒。
“怎麼不坐了?”蔓蔓手裡捧著杯子,像是若無其事。
“蔓蔓姐。”溫浩雪忽然間膝蓋頭嘭落到地上。
蔓蔓想著她上門有事要找,想必溫家人上門都不會是什麼好事,還是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招,一愣之下,板起臉:“浩雪,你這是做什麼?你起來,有事好好說!不然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
“蔓蔓姐,不是的,我這是道歉!”溫浩雪不肯起來。她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說什麼都得得到蔓蔓的原諒。
道歉?
兩個字足以讓蔓蔓打個寒噤,不知這妮子瞞著自己做了些什麼,蔓蔓皺著眉,問:“什麼事讓你向我道歉?”
“這,這個。”溫浩雪馬上把藏在衣襟內的玉佩取了出來,雙手捧著遞到蔓蔓面前。
乍看到那玉佩出現在溫浩雪掌心裡,蔓蔓還不信,以為是溫浩雪自己那塊假的,但是假的真的她都見過,一目分明,想魚目混珠都騙不了她的。
“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蔓蔓“嘭”,拍桌。
這妮子愈來愈過分了,竟在她家裡當起了小偷!
“我當時看著好玩,想借來戴幾天。”溫浩雪自知理虧,被蔓蔓斥罵,一句話都不敢辯駁,“蔓蔓姐,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其實,蔓蔓對這塊所謂的祖傳玉佩,是厭惡多過喜歡。覺得它太貴重,價值太高,沒覺得它能給自己帶來什麼財富,反之,只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危險。上次被江暉拿走假玉佩後,她還鬆了口氣,認為別人信以為真不會再來找她了。
溫浩雪把它偷走,她惱的不是東西被偷,而是溫浩雪這本身當小偷的行為。
“我真的知道錯了!”溫浩雪磕頭致歉的動作都做了出來。
蔓蔓攔住她:“你起來,你再跪,都折煞我了。”
看她專程上門來找自己,拿玉佩歸還給自己,都知道她對這事是懺悔了。
蔓蔓好奇的是,她怎麼會突然回心轉意懺悔了呢。
這正是溫浩雪要告訴她的。
一面扶著額眉,一面聽溫浩雪斷斷續續陳述了許多內心感受。
談到範淑霞被人抹脖子的事,蔓蔓一驚,手指停在眉間,久久未能動。
範淑霞被人傷了,老公、她哥回家後半句沒提這事,若不是今天溫浩雪來說,豈不是打算瞞她到底。照此說來,她養父未接到相關訊息,范家那邊,八成同是被矇在鼓裡的。
為什麼她哥要這樣做?她篤定了是她哥的主意為多。
“蔓蔓姐,其實把不把玉佩還給你,我自己想了很久的,我怕這玉佩給你帶來危險。”溫浩雪道。
“你怎麼知道這塊玉佩和範淑霞被傷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