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追問,很快爆了:“大姨你不信我,那你就去公安局告我好了!”
告,也得拿出證據。況且,這個案子,若汪友才不主動招出汪芸芸是同謀,一時司法機關還真是拿不到她汪芸芸的證據。
汪芸芸聽到溫鳳姊那邊默,更是吃了顆定心丸,道:“大姨你怎麼不想想,我也是受害者。我爸幹出來這樣的事,你讓我在祈然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這事真不是你乾的?”
“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汪芸芸吼完這話,掛了溫鳳姊的電話,心裡卻不像對溫鳳姊那般吼著已經心安理得了。相反,她心裡益發慌的很,是掙扎著受傷的小腿走下床,拉開抽屜想找那十萬塊到手的鑽戒。
想她嫁給他,圖的也就是這個。如果什麼都沒有了,他要和她離婚,可她還有鑽戒不是嗎。
翻了好一陣,她明明是把鑽戒鎖進了家裡的抽屜,怎麼會不見了呢。她翻箱倒櫃地找,依然什麼都沒有找到。難道丟了?被人偷了?報警!可她不敢,她現在只要見著警察都發虛。
她的鑽戒,她的鑽戒……她發瘋地掀翻整個屋子的櫃子桌子地板搜找。
吳祈然站在門口,聽著屋子裡碰碰咚咚的聲響,摸進口袋裡,觸控到戒指盒的指頭陣陣打起顫。
昨天,當她和他回到家,接到公安機關打來的電話後,她大驚失色從樓梯上摔下來時,他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不需要汪友才招供,不需要公安機關給他任何提醒。和溫鳳姊一樣,只要其中一想這之間的聯絡,能不明白嗎。
想到那孩子一進她懷裡就哭,他真是瞎了眼睛,連個孩子的雙目都比不上。
之前,她向他和他家人對蔓蔓的事撒謊,他尚是覺得情有可原,畢竟覺得那事兒自己家裡人也有過錯。況且,他是可憐她或許心底裡存在有自卑。但是,眼下這個事性質完全不同了。她觸及了他的底線。她是連他爸媽都不敢做的事,都做了。
貪錢可以,但傷人命,何況是一條年僅兩個月不到的小生命。這是什麼樣的心腸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深深地喘口氣,他轉身,離開了家門。拿著手裡的兩個戒指,是來到了珠寶店,找到經理,道:“我想把這兩個鑽戒折價賣了。”
……
白露那天在單位裡要下班時,被領導叫進了辦公室。
“楊科長。”
“有人叫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領導向她露出長輩賊兮兮的笑臉。
這楊科長,也算是一路照看她起來的長輩之一,若是她父輩一般。白露走近,看著領導推到她面前的一個小紙盒子,眼皮一跳。
“想到是什麼了吧?”老領導指著她鼻子笑說,“你們倆,什麼時候瞞著大人們偷偷搞的,不說也就算了。”
白露聰慧地眨了下眼,低頭謙虛道:“我們哪敢瞞著你們。你看,他這不是不敢偷偷送給我,而是要經過你們的三堂六審之後。”
“行行行。”老領導揮著手,吹鬍子瞪眼睛的,“你們以為我們這些老了的,一個個都是思想不開放的。他想送就送,我們能管得著嗎?”
白露知趣地拿了盒子塞進自己口袋裡,溜了出去。關上門時,能聽見領導在笑笑罵罵繼續說著“兩隻毛猴子想變齊天大聖,有勇氣沒有膽量”。她想,若把這話說給他聽,不知他會是什麼表情。不管怎麼說,他的這般貼心,為她的事業著想的一招,她是內心裡充滿了感慨。
說他溫柔吧,的確是溫柔,連她的工作前程都想的這般仔細。說他不像男人吧,的確不像,哪有男人像他這樣,送個婚戒要替對方先想著工作上的得失。
他心裡始終裝著的她,不是隻是個女人的形象而已。
走到別人看不見的角落,她心慌意亂,心裡有所懷疑和唏噓,卻始終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啟了蓋子來看裡面。雖然,是早在珠寶店看過的東西,但是,他正式送來了,意義肯定是不一樣的。
蓋子掀開後,很像他的作風,什麼都沒有,只是枚戒指。好歹別人送婚戒,有花陪伴吧。好在她白露大小姐從不奢求他一束花。可她奢求的一張有他親筆書寫的卡片都沒有,是令她有點小小的悶悶不樂。但是,一切,在看見這枚鑽戒的一瞬間,所有的不快吹散開去。
這是多麼夢幻的一枚戒指,好比公主皇后似的尊貴至上。
女人,不就是都希望能擁有這樣一枚若是坐上了帝后般的鑽戒嗎。她驚噓著,卻同時因為知道這個鑽戒是蔓蔓設計的,並不太買他的賬。直到把那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