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東/突圍而出的最好之機會!
“休走了賊子!”
“快去稟報將軍,有賊子暗襲!”
驛站院門處混戰方起,葉勝也幾乎同時率部殺到了驛站西側,愣是打了西側官軍一個措手不及,雙方激戰之下,人數較少的“鳴鏑”一方不單沒受困,反倒是殺得官軍一個陣腳大亂,狂亂的喊聲四起中,已感知葉勝到來的李耀東自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深吸了口氣,提溜著王方明猛地一個飛縱,再次躍上了牆頭,也不去理會場中的混戰,展開身形便向外頭飛縱了去,手中三尺青鋒運轉如飛,將膽敢擋道的官兵一一斬於劍下,幾個起落間,人已如鬼魅般融入了夜色之中。
“撤!”
這一見李耀東已然脫了險,葉勝自是不想再戰,刷刷幾劍劈殺了數名身周纏鬥不休的官兵,嘶吼了一聲,率部且戰且退地逃向了遠方……
第六百六十七章狄仁傑斷案(一)
“父王,父王!”
李元嘉善養生,打小了起便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但凡無要緊事,那一準是戌時過半便睡了去,今日自也不例外,寫就了副草書之後,便即上了床,只是頭方才落到枕上,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便已是驟然響了起來,還沒等李元嘉發作,就見一臉惶恐之色的李諶已是闖進了房中。
“混帳,慌個甚,何事?說!”
李元嘉剛有些了睏意就被吵醒,心情自是極之惡劣,再一見李諶那副丟了魂似的落魄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翻身,坐直了起來,雙眼一瞪,惱火萬分地喝斥了起來。
“稟父王,驛站出事了,有賊人將王方明救走了!”
被自家老父這麼一罵,李諶倒是穩下了神來,大喘了口氣,緊趕著出言稟報道。
“嗯?怎麼回事?說清楚了!”
這一聽王方明被人救走,李元嘉登時便倒吸了口涼氣,再也坐不住了,一翻身便已下了榻,面色陰沉地追問了一句道。
“回父王的話,事情是這樣的,孩兒令陸重率人去驛站辦差,一開始倒也順利,可後來……”
一見李元嘉面色不對,李諶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將所得之訊息一一稟報了出來,大體上都屬實話,只是擔憂著自家老父見怪,愣是將李耀東等人的兵力誇大了十餘倍。
“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聽完了李諶的陳述,李元嘉原本就陰沉的臉色已是黑得有若鍋底一般,瞥了李諶一眼,冷冷地喝罵了一聲。
“父王息怒,此事確是孩兒欠考慮了,只是如今那王方明既已被救走,後事恐難收拾,還請父王早作決斷。”
李諶自知此番失誤之下,過錯極大,不敢抗辯,低著頭,自承了過失,又恐自家老父沒完沒了地發作自己,緊趕著話鋒一轉,將難題拋了出來,以轉移李元嘉的視線。
“哼!”
李元嘉明知道李諶此言的用心何在,奈何事態緊急,他也實在是顧不上再發作李諶,只是面色陰冷地哼了一聲,低著頭在臥室裡來回踱著步,良久之後,眼中異芒一閃,霍然立住了腳,臉皮子抽搐不已地開口道:“明日一早,爾即代為父上急章,言明驛站遭賊夜襲,全員戰死,春耕專使王方明下落不明,催請狄仁傑加速趕來潞州,以便商議其事,就這麼寫了,去罷。”
“啊,這……”
一聽自家老父如此吩咐,李諶登時便傻了眼,要知道狄仁傑乃是前來找岔子的,旁人避之都來不及,哪有催請其加速趕來之理,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還愣著作甚?滾!”
李元嘉如此安排,自是有著其之妙用,但卻懶得跟李諶多解釋,這便雙眼一瞪,毫不客氣地喝斥了一句道。
“啊,諾,孩兒這就去辦。”
李諶畏父如虎,儘管心中滿是疑惑,卻沒膽子多問,忙不迭地應了諾,轉身便要就此退出房去。
“慢著,傳孤之命,潞州全境戒嚴,多設關卡,務必將夜襲驛站之匪徒捉拿歸案,另,陸重勤勉,著即升黎城守備,即刻率本部兵馬赴任,不得遷延。”
沒等李諶抬腳,背後又傳來了李元嘉陰冷的聲音。
“諾,孩兒遵命。”
李諶並不愚魯,聽到此時,已是隱隱猜到了其父的用心之所在,但卻不敢說破,只能是恭謹地應了一聲,匆匆退出了臥房,自去處置諸般事宜不提。
太原驛,顧名思義便是錄屬太原城的驛站,乃是過往官吏們的歇腳之處,按大唐律規定,所有行於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