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尹笑得燦爛,輕輕一帶,將她送到床上。兩人云雨幾翻,揮汗如雨,正膩在一處說著情話。忽然叩門聲響起,“宮主,子老夫人往這邊來了。”是明月的聲音,忘憂與他對望一眼,趕緊起身穿衣。
子老夫人著實鬱悶,當初放言,只要兒子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便不再過問他的婚事。可誰想,他不聲不響派連戰回來籌備婚事,半月前便將喜帖發了出去,這人才一歸家第二日便要大婚!而他所娶,居然是凝天宮的那個女人,那個嫁了不知多少回的女人!叫她如何不氣,也顧不得面子裡子,走這一遭。
“離宮主,老生求你,莫要耽誤穆兒呀!”子老夫人連禮數都顧不得,見到忘憂便要跪。
忘憂並未阻止,只是坐在原處。子老夫人料想她會來扶,根本就沒打算真跪,可誰知她無動於衷,一時間屈膝僵在當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子老夫人,別來無恙。”想到之前在此所受委屈,忘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顧忌她是子穆母親,還真不會手軟。
子老夫人錯愕地抬頭,“離宮主,你我見過?”忘憂面露譏誚:“在下姓離名忘憂!”子老夫人漸漸憶起幾年前那個子穆帶回來的小丫頭,“是,是你!”
“正是。子老夫人,我與穆兩情相悅,這親事也已昭告天下,為了藏劍閣的面子,也為了您作為一個母親在兒子面前留些尊嚴,還請您莫要取鬧才好。”忘憂話說得十分不留情面,不待子老夫人作答,便讓明月送客,將她請了出去。
子老夫人哪肯甘心,還想發作,誰知黑眉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思憐,兒孫自有兒孫福,有的事勉強不得,何不放寬心去?”
“你,你是——”子老夫人見來人居然喚出自己的閨名,很是詫異。
“我是黑眉呀,你不記得我啦?小時候,你爹爹帶你去君山玩,我還給你捉蝴蝶哩!”黑眉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擠到了一處。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眉二叔,你——你怎會在此?”
“說來話長,來來,咱們去敘敘舊,敘敘舊,年輕人的事,咱們就不用操心啦啊!”故人相逢,當下攜手花前月下敘舊去了。
“就這麼完了?”明月失望地攤手,“我以為,又有好戲瞧了呢!”
烏愷與東蓮亦十分失望,“我以為爺去而復返,偷香之際,會遭遇子閣主,兩人相鬥,定會相當精彩!”烏愷自顧與東蓮說著,根本沒有顧忌東蓮預警的眼神。
“烏愷,你說什麼?”姬夜尹陰測測出現在他身後,嚇得烏愷落荒而逃,“爺,我什麼也沒說!咱們快些走吧!”
屋裡的忘憂無奈地撇撇嘴,這些傢伙,個個唯恐天下不亂。打個呵欠,落下帳來,帳中卻多了一人。“我想,我還是守著忘憂比較好。”子穆倚在她床上,懶懶說著,不經意間蹭開了衣襟……
武林盟主的婚禮,自然是賓客盈門,熱鬧非凡。藏劍閣也許久沒有如此輝煌,不過,所有參加過棲鳳山莊婚禮的客人看到禮堂中主桌那幾位時,心中忽然一跳。那陣仗,似曾相識呀,喜帖上並未印新娘姓名,可凝天宮的人隨處可見。主座上那幾位,棲鳳的兩位莊主,白帝城少城主、獨孤公子、玉痕公子,居然還有近來呼風喚雨的九王爺!
有聰明人早已猜到,心中瞭然,即便那糊塗的,在婚禮開始後雖然震驚,可也只有選擇繼續糊塗下去,看不慣又怎樣?非議又怎樣?這些人,一個也得罪不起!
不過,最讓這些賓客鬱悶的,還是在婚禮結束後,便接到了白帝城派發的請柬,時間是一月之後,喜帖同樣的沒有印新娘姓名。一想到馬虎不得的賀禮便肉痛,可又怎敢有什麼抱怨,只怪那黃曆怎就那麼快又宜嫁娶了!
忘憂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禮品,兩眼放光,“看來多結幾次婚也是有好處的呀!”
“財迷!凝天宮那些寶貝,怕是你幾輩子也揮霍不完,不過,既然忘憂喜(…提供下載)歡,我白帝城可小氣不得。”君無邪說著拿出厚厚一疊銀票,“妖兒,這是上仙聘禮的一部分,好好點點。”
忘憂將那疊沉甸甸的銀票抱在懷中,喜笑顏開。那財迷模樣,惹得眾人笑作一團。
一月後,白帝城。
少城主大婚暨接任城主大禮,白帝城的弟子們破天荒地換下白衣,讓這仙人城也染上了紅塵氣。迎親的隊伍延綿十里,隊伍頭已入君家,尾卻還在白帝城外。追討喜錢的百姓將街道擠得滿滿當當,茶館酒肆裡坐滿了從各地趕來湊熱鬧的人。
“喂喂,你們可知道君家的這位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