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熱,如果不快點採取措施,屋裡就要成蒸籠了。
安德烈一邊切著義大利香腸和義大利燻乾酪,心裡一邊嘀咕。他總有一種晚上
要出事的可怕感覺。
三十分鐘後,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安德烈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了,廚房熱得
象火爐。幾列安趕忙跑去開門。
兩名身穿工作服的工人站在門口,手裡提著工具箱。一個是高個的黑人。另一
個是白人,比他矮几英寸,臉上帶著睡意和不耐煩的神情。在後面的車道上,停著
他們的工作車。
“你們的空調出毛病了嗎?”那黑人問。
“噢,謝天謝地,你們可來了。你們趕快把它修好,客人一會兒就要到了。”
那黑人走到爐子旁邊,聞了一下正在烤著的餡餅說:“好香啊。”
“求求您,”幾列安催促說,“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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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檢查一下總開關,”那矮個子說,“在什麼地方?”
“跟我來。”
安德烈帶著他們匆忙穿過一條走廊,來到空調總開關所在的那間雜用房。
“這部分裝置沒問題,拉爾夫。”那黑人對他的同伴說。
“是的,愛爾。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裝置了。”
“那它為什麼不動了呢?”幾列安問。
那兩個人轉過身來盯著他。
“你著什麼急呀,”拉爾夫有點惱火地說。他跪著開啟了機器下部的一道小門,
取出手電筒,伸著脖子朝裡面張望。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這兒沒毛病。”
“那毛病在哪兒呢?”
“一定是在哪個輸出口短路了。也許整個線路都短路了。你們有多少個空調送
風口?”
“每間房都有一個。讓我想想,至少有九個。”
“問題可能就在這裡。送風量超過了負荷。讓我們去看看。”
他們三個人穿過門廳,來到起居室。愛爾說:“波普先生住的地方真美啊。”
起居室佈置得相當雅緻,擺滿了有專家簽名留念的很貴重的古董,地板上鋪著
色調柔和的波斯地毯。起居室左邊是一間很大的餐廳,右邊是書房,書房中間擺著
一張蒙著綠呢子的大號牌桌,屋角支起了一張準備吃晚飯用的圓桌子。那兩個工人
走進書房,愛爾開啟手電,朝牆上端的空調出風口裡照著。
“嗯,”他咕噥了一聲,然後抬頭望著牌桌上方的天花板問:“房頂上面是什
麼?”
“閣樓。”
“讓我們瞧瞧。”
那兩個工人跟著安德烈爬上閣樓。那是一間又長又矮的房間,佈滿了灰塵和蜘
蛛網。
愛爾走到安在牆上的電器箱前,檢視了一下錯綜複雜的線路。“哈!”
“您發現什麼了嗎?”安德烈焦急地問。
“是電容器的問題。天氣太潮了。這個星期已經有上百戶人家找過我們。它短
路了,得換一個電容器。”
“噢,天哪!需要很長時間嗎?”
“很快。我們車上有一個新電容器。”
“那請你們快點兒,”安德烈請求道,“波普先生很快就要到家了。”
“你就放心吧。”愛爾說。
安德烈說:“我得去廚房把色拉的調料準備好。你們自己能從閣樓上下來嗎?”
愛爾舉起一隻手。“別擔心,夥計。你忙你的,我們忙我們的。”
“噢,謝謝,謝謝。”
安德烈看著這兩個人走到工作車那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