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似的,壓得她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抬起頭,她才發現,在她看著這些手札的時候,君謹辰一直都在她的旁邊看著她。
她拉過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時間顯示已經是12點了,她記得他們進這房間的時候,好像是10點多,換言之,她看這些手札,居然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了。
“我看了這麼久,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她道,她看了那麼久,也代表著他陪她站了那麼久。
“既然你有興致看,那麼看多久都可以。”君謹辰道,“本來這些手札儲存下來,就是要給人看的。”
“對了,血脈詛咒是怎麼回事?”她想起了剛才看的手札上所提及地這個詞兒,“為什麼那個君憐斷寫著,命依可解呢?”
他的身子僵直著,漆黑的鳳眸定定地凝視著她,他的臉上,血色在以著明顯的速度褪去,只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面色就蒼白到幾乎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就連唇都在發白。
“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她擔心地道,抬起手,就朝著他的臉龐伸去。然而,在她的手指即將碰觸到他臉的剎那,他的手猛然地抓住了她的手,也讓她的手指,麼有辦法再往前遞伸。
他的手,這會兒也是冰冰涼涼的,而平時的那種暖熱截然不同。
“你的手也很冷,到底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她急急地說道。
“小絮,你不是想知道命依的真正含義嗎?”他突兀地開口道。
“啊?”她皺皺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啊?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拉著他往房間外走去。
可是他的雙腳紋絲不動,光憑她的力氣,根本就拉不動他。
“在君家,每一代中,都會有一個人,繼承著一種詛咒,這種詛咒,是血脈傳承的,所以君家的人,把這稱之為是血脈詛咒。”冰冷冷的聲音,響起在房間裡,也讓陸小絮的動作停了下來,視線落在了君謹辰的臉上。
他繼續說著,“這種詛咒,在滿月前,會偶爾隱隱的發作,而每到滿月的當天,就會爆發。這種痛會在身體中蔓延,會讓人痛不欲生。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痛會變得越來越劇烈。想要擺脫這種痛,只有兩種方法。”
陸小絮的腦海中,閃過了以前兩人相處的時候,她所親眼見到過的情景。她見過他痛得表情扭曲的樣子;見過他痛到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用手指抓著地板爬行;還見過他不斷地抓傷著他自己,在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這樣的痛,是血脈詛咒嗎?都21世紀了,怎麼可能還有詛咒這種東西呢,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可是他此刻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都在無聲地告訴著她,他說的不是什麼不好天方夜譚,而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是哪兩種方法?”她問道。
2014…4…9 1:44:47|7772640
【610】說
“找到命依,或者——死。”君謹辰回道,這個“死”字,此時此刻在他的口中說出,聽起來卻又是這麼的輕描淡寫,就好像是一個早已想過無數遍的結果,被他淡然地說了出來。
陸小絮的心臟猛然地一縮,感覺像是被繩子緊緊地束縛住似的,就連呼吸都有些窒住了。
“命依,是可以讓君家人的這種疼痛緩解,並且慢慢消失的存在。”
他的聲音,還繼續地響起在她的耳邊,而他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苦澀,“當身體疼痛的時候,只要透過和命依的身體接觸,疼痛就可以減輕、消失,而和命依結合,一起生活十年、二十年只要命依不離開,這種疼痛,甚至會不再感覺得到。”
所以他才會在滿月的時候,會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所以,有時候他臉色不好的時候,會突然地抱住她因為他的身體那時候痛了,而只有這樣,才可以減輕那股疼痛嗎?
陸小絮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一直只以為,那是心理問題,對於喜愛人的一種依賴,現在,他卻告訴著她,是因為血脈詛咒的關係。
“命依是可以一眼認出來的嗎?”她挪動著唇,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問著。
“是。”他道,“在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你是我的命依。”
“是有什麼提示嗎?”
“是一種感覺,君家每個繼承血咒的人,都會在看到命依的時候,明白對方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