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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看了他一眼,猜測著慕容辰與他之間到底有多密切。

花昱憂傷地看著我,點了下頭,“略知一二。駱雅,你那時是愛著陛下的吧?”

“是的!可是後來的事情花將軍又知道嗎?”心裡估摸著慕容辰是很信任他的,否則不會連那麼機密的事情都可以知道。

花昱又惆悵地點了下頭,“只是知道後來你對陛下的一些做法不太滿意,兩人有了分歧。陛下回到封地之後時常醉酒,嘴裡時常叫著駱雅二字。可幾年前,無意中聽到你進宮選妃,後來……以至於大婚那晚……陛下以為你自殺,曾痛不欲生,之後很長時間都無法釋懷。”

“哈哈哈……花將軍可知道當年要我去做襄王妃的人是誰?”我大笑著,帶著悲涼。

“難道……是陛下?”他不敢肯定地望著我。

我苦笑著點了下頭,“你請了我回來以後,他告訴我當時是因愛成恨,想忘了我,才如此安排的。又說大殿上,先皇要治罪於我,他才頓悟放不下我。”

花昱沉默著,我只是淡淡繼續說著,“走進那冰冷的湖水時,我便已決定來生不要再記得他。只是命大,榮王殿下將駱雅救了起來,可憐我的身世,將我留在了身邊,之後更是許我今生只愛我一人。駱雅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原本想今生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看來也是無法達成了。不過駱雅今生生是榮王妃,死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女人。”

站起身,緩緩地走回長青殿,身後的花昱沉沉嘆息。

晚上慕容辰又過來與我一起用晚膳,兩人不痛不癢地瞎扯了兩個多時辰,他才悻悻然的離開。

拿著支大殿裡的蠟燭走到宮門前,遠遠見到花昱似乎還沒離開,在園門前燈籠下的微光中和守門的侍衛說著什麼。

順著門框坐在了門檻兒上,望著手裡的蠟燭,想起了慕容昊第一次離開我獨自回帝都的那一個多月。心兒不在的時候,一個人呆在交泰殿裡,有些害怕,也時常這樣坐在交泰殿的門檻兒上出神地想著慕容昊。

嘴角泛起了一絲甜蜜的微笑,自己竟還能很清晰地想起他風塵僕僕地從帝都趕回宣武國的那晚,從大殿中逐漸顯現的身影,雖然嚇得我不輕,卻是他留給我最深的記憶。心中倒真的第一次悲涼起來,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有沒和我一樣掛念。

“你……怎麼還沒歇著?”一個聲音忽然在旁邊的陰暗裡冒出來,嚇得我沒拿穩手裡的蠟燭。

沒凝結的蠟油滴了一手,被燭火灼了一下,那人握住我的手,輕輕地吹著氣,“疼嗎?”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花昱抬起頭時,藉著月光朦朧,驚見我臉上的淚水,他的目光也憂傷了起來。

“花將軍,有酒嗎?”我有些沙啞地幽幽問道。

他站起身,點了下頭,“等著我!”

過了一陣,他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來了幾瓶酒,兩個人就這樣坐在門檻兒上喝起酒來。

“花將軍,最近有戰報嗎?”終於都平息住了心裡的情緒,晃了晃手裡的酒,望著不遠處的階梯出神。

花昱仰頭喝了一口手裡的酒,淡淡地說:“榮王殿下屯兵後最近似乎在休整,並沒有戰事。皇上如今也在調整兵力,所以算是暫時休戰。”

我靠在門框上,沉默著,不知道這場等待會不會有盡頭,何時才是盡頭,不會到自己白髮蒼蒼時都還見不到他吧?那日與花昱說的話,其實也是半假半真,如今慕容辰對我還有些耐性,還在陪著我玩遊戲。若真的有一日他不再忍耐,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

“駱雅!你……真的很思念榮王殿下嗎?”花昱把玩著手裡的酒瓶,目光散漫地凝視著前方的黑暗。

我點了點頭,第一次真心地對他吐露心聲,“能不思念嗎?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除了他,駱雅什麼都沒有了。”

花昱拿掉我手上的酒瓶,握住我的手,“駱雅!花昱雖然不能背叛陛下,但可以為你做一件事,你如若想寫信給榮王殿下,花昱願意替你送達。”

我抽回手,拿回他手上的酒瓶,“不用了!寫信給他只會令他更難受,還不如好似如今這樣彼此不知道對方如何活著會好些,免得他擔心,不想去擾亂他。”

喝到後面有些醉意,我站起身腳步有些飄忽,傷心地吟道:“天回北斗掛西樓,金屋無人螢火流。月光欲到長青殿,別作深宮一段愁。”

雙膝無力地跪在了地上,花昱放下手中的酒瓶,伸手扶住我快跌落的身體,十分痛心地看著我。

見我好似無法走回長青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