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的禮物她也不敢太寒磣,使得自己在其他兵長面前見笑。所以,她想了個主意,既不丟失面子,又可以捉弄墨蘭。她送了墨蘭一支化妝水。當然不會是普通的女人美容用的化妝水,而是塗抹上去後能在幾個小時內讓面板變出老太太皺紋的化妝水。墨蘭接收了這件神奇的禮物,對於十聖心裡各種各樣的人才有了新的理解。她相信,十聖心裡有很多成績斐然的科學家,包括aida本人。
最後,就是那個高深莫測的寶劍兵長了。寶劍兵長送她的,是一本簿子和一句話解釋。
“團長。你可以把這本簿子叫做閹羅王的生死簿。你想讓誰死,只要在這上面一寫,馬上就能生效。”寶劍兵長槽擼雪白的鬍鬚,說。
別說她,路米聽見這話後,差點兒想衝上前去擰了這人脖子。只是這人現在具體在哪裡,路米也是不知道的。
雜兵團不屬於22個正式兵團歸屬,是預備役部隊。也就是說,連愚者都不能準確掌握他們的所在地和是否忠心。
墨蘭收了這本生死簿,淡淡地一笑回了寶劍兵長:“如果我寫的是你的名字呢?”
寶劍兵長槽擼鬍子:“只要你能知道我的名字。”
回憶到此結束。因此,墨蘭一般有事兒,絕對不會去找這個寶劍兵長。不是怕他完成不了任務,而是怕這個殺人魔與他的部下借她的名義大開殺戒。現在暫時沒有任務,她和三個兵長在保持聯絡的基礎上寒暄幾句後,斷了通訊。緊接把通訊畫面轉到aida那裡。
從畫面上看,aida躺在一把藤椅上,指頭摸著一本盲人專用的書籍,習習的風從視窗進來吹著他烏墨的長髮和單薄的白袍,使得他看起來纖瘦不少。
“aida,身體還好嗎?”墨蘭透過對講器問。
“一直都很好。”aida沒有起來,維持著原姿態,不疾不徐的語速,心平氣和的面容,彷彿已置身於人世之外的飆然。
墨蘭以為,自己其實一直都不瞭解這個絕塵的男人,吸了口氣說:“我和費教授交流過。他邀請你到他的軍區研究所,或許能幫你的眼睛想點辦法”。
“費君臣的好意我知道。他之前一直有和我提過,不止用藥物,還可以動手術。但是,49,你知道失明的感覺嗎?”
他這個語氣,似乎失明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墨蘭稍加遲疑後,說:”你暫時不想復明,是不是?”
對此,aida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話題一轉,轉到她的身上:“你呢?49,費教授有沒有和你談過你的問題?”
“有。他說你很狡猾,把難題扔回到他手裡。”墨蘭轉述費君臣那隻貨的說法。
aida輕聲笑了起來,隨著風聲,可以聽出他聲音裡帶了一絲愉悅:“費教授是個怪人。”
墨蘭在心裡腹誹:其實你和他一樣怪。還是自己的老公好,正常男人一代“所以在海軍裡面,我只和他一人打交道。”aida說,“費鎮南也是個好人。但是,太好人了。”
墨蘭第一次聽他評論自己的先生,不由多問了一句:“太好人?”
“是。你先生的心靈就像個初生的嬰兒沒有受到半點汙染,純淨無暇的完美。相比之下,你兇,我,費教授,哪怕是那個看起來明亮爽快的黎立桐少將和位高權重的費老先生,都是在心裡存了陰影的。在敵人耍陰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地耍陰。可你的丈夫,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aida的話語冰冰涼涼的,所以是沒有夾雜任何私人感情的偏頗,純粹的旁觀者審視道出的實事求是。
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墨蘭長長地吸口氣,也以自己的看法說:aida,你是想說,我如果繼續這樣一條路走下去,遲早會配不上我丈夫的為人,要我放棄對不對?最好是做個循規蹈矩的妻子,只要呆在我丈夫身邊就夠了。可是,我辦不到。”
“你辦不到是因為你心裡焦急,你認為你身邊的人沒有辦法足以保護到你。”aida的口氣說到這裡又加重了一些,“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信任你身邊的人,讓他們保護你呢?”
“因為這是我的命運。”墨蘭將這句話脫口道出來時,忽然心窩口上一震,能感覺到與母親心靈溝通的相惜。母親在知道自己的命運時,想到的是什麼呢。和自己一樣的抉擇嗎?面對命運迎刃而上。
“我明白了。”aida道,有點出乎人意外的輕易放棄了辯論,“你告訴我你接下來的安排吧。”
“我與安日晨碰上面了。”墨蘭迅速收拾心情,投入到工作裡頭,“據張伯爵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