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耒出來,她跟蕭非塵發生了些什麼,而又逝去了些什麼。所幸她身上的蠱解了,所幸她還是回來。只要她在我身邊,我自信,讓她以後的歲月裡,心裡只有我。
婚禮如期舉行,那是我二十多年來,最幸福的一天。兜兜轉轉那麼久,她終於成了我的新娘。
可是老頭如此不公,見不得我幸福,蕭非塵突然出現,攪亂了婚禮,原來我的婚禮,只是一個鬧劇,我還是牽不到她的手。
那一刻,我有點累了。我不知道我的堅持最後能得到什麼。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她的眼中很多的時候是蕭非塵的影子,而蕭非塵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她。那種眼神我很熟悉,因為我也有過。
母后派人追殺蕭非塵,其中的原因我隱隱清楚,我不在意,我在意的一直就是夕兒。
蕭非塵要與我下棋,賭的是夕兒。如果是以前,我是嗤笑這種行為,可是那一天我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我拼勁所有心力去博弈,但還是棋差一招,我輸了她。
她來與我道別,原來蕭非塵也留不住她,我心中竊喜。
我問她,可是真心想嫁我,她重重的點頭。
好罷,有這點真心我就夠了。該是時候放手了,我關上門,把她從我的世界裡隔斷。
我聽說她偷跑了,聽說蕭非塵又把她找了回來。聽說她留在了錦王府,聽說她跟蕭非塵如膠似漆。我的心早已痛的麻木,已經沒了感覺,如果她感到幸福,我會祝福。
北川對東靈發起了突襲,蕭非塵臨危受命。一日,我收到他派人送來的信。裡面只有一張南疆國傳位遺詔。呵,原來母后說的是真的,我倆真的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只是把這個遺詔送給我做什麼,補償?我不需要,那個皇位,我從來就不稀罕。
聽說蕭非塵以身殉國,父皇終於坐不住,派我領兵出戰,打了北川一個措手不及,這場戰事,終於結束。
我擔心她能否受到了打擊,偷偷潛進錦王府,見她挺著肚子砸了靈堂。看著她一路去找蕭非塵,看著她用“我”去娶她喚醒了蕭非塵。多諷刺,我隱在角落裡苦笑。
她生了個男孩,看她抱著寶寶依偎在蕭非塵的懷裡,一家三口,那麼甜蜜,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也該走了。
第二年,父皇駕崩,我把遺詔填上了我八弟慕容尋的名字,我成了攝政王,代理朝政。
八年後,我府中來了一位華服少年。看他的樣貌,我猜出了他的身份。他的身上,有她明媚的影子。我的眼眶有點酸澀,原來這些年,她一直在我心上,不曾遠去。他喚我義父,他說他叫慕容瀟。
瀟兒來了之後,我像對親生兒子一樣栽培他。他來的第一天已經把目的說明了,他想在朝政上有所作為。而他的爹和娘只顧玩樂,無意栽培他,只好把他派到我這。
我沒有問他,這些年夕兒和蕭非塵去了哪裡,也許他倆壓根不想讓我知道。我讓瀟兒留了下來,每日帶他上朝,送他去尚書房。努力把他培養成一個能輔助阿尋的忠臣。
阿尋過了十四歲的生辰,我身上的擔子終於放下,無比的輕鬆。我把寧王府留給了瀟兒,我的義子。
我獨自一人走了一年,走走停停,其實我是在追尋她的腳步。除夕那一夜,我在一處叫做“胡不歸”的客棧留宿。外面寒風呼嘯,而店裡卻是溫暖如春。我想烤烤我的靴子,卻遍尋不找火爐。奇怪,沒有火爐這店怎會如此暖和?
因是過年,店裡很是冷清,我都進店了片刻,仍沒有人出來招呼我,我脫下厚厚的披風,閉目養神。我想待會應該會有人出來招呼我。在這個店裡,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哥哥,哥哥。”我被一陣悅耳的聲音吵醒,我循著聲音看去,在我的腿旁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女娃娃,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棉衣,扎著兩個小髻子,正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看著我,真可愛也很眼熟。
“小妹妹叫我?”我心裡啞然,我都能當她的爹了,還大言不慚的當著她的“哥哥”。
小娃娃點點頭,“大哥哥是要在這裡過年嗎?”
我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小娃娃樂的拍起了手,“太好了,過年終於有人陪我玩嘍。”
我蹙眉,這麼可愛的小娃娃,竟然沒有人陪她玩耍。“平日裡都沒有人陪你玩嗎?”
小娃娃苦著臉說:“以前有哥哥陪著我玩,可是哥哥不見了。我爹成天的讓我娘給我生弟弟,現在我娘懷了弟弟,更沒人陪我玩了。”
我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