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迅捷。
鸞車一路銀鈴響動,路上的行人紛紛朝兩側讓去。唐姬端坐車上,平視前方。劉平在她身後半蹲著,只能一手把住車體,一手提著燈籠,生怕燙著她。
藉著黑暗中的這一團燭光,他注視著唐姬隨著車子搖擺的纖弱身子,像是在風中飄搖的芝蘭,不禁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這位顛沛流離的女子再度回到政治的旋渦中來,來做這種隨時可能掉腦袋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看到那位素未謀面的兄弟,劉平覺得他和他周圍的人真是充滿了謎團。
鸞車開到許都東側宣陽門的時候,恰好城牆上的刁斗“鐺鐺”地響了三聲,已到城禁之時。城門司馬看到鸞車開過來,知道是弘農王妃回來了,連盤問都不盤問,直接推開了半扇大門,讓開大道。鸞車正要往裡進,忽然從森森的通道里衝出來數十名騎兵,與鸞車恰好在狹窄的城門洞中狹路相逢。
唐姬和劉平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心中都有些惴惴。鸞車車伕直起身子,憤怒地喊道:“何人如此大膽,敢攔王妃車駕!”
為首的那名騎士腰懸長劍,沉著臉,高舉手中虎符,高聲道:“奉司空府軍急令,擋道者格殺勿論!”
唐姬一聽不是衝他們來的,便放下心來。可這傢伙明知是王妃車駕,還如此倨傲,這讓唐姬也有些不快。她從座位上略欠起身子,道:“請問前面說話的,是鄧展將軍麼?”
帶頭的騎士過來,這人三十多歲,瘦臉高顴,細長的雙目擠向額頭,一臉天生怒相。他聽到王妃叫出他的名字,只得上前拱手道:“公務在身,不能施以全禮,還請王妃恕罪。”
唐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