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就是人本身的行為,人對天有感觸,天對人有應答,對天象災異的恐懼和敏感,時時潛藏在人的靈魂中,形成某種氣場,只要觸動,立刻就會誘發,人的精氣上通於天,所以說天象多災,實際上是人間多的反映。
董仲舒不知道,他的這些觀點早在千年前有已被遠古先民提了出來,並記載反映在《璇璣》中,池田中一研究《璇璣》的最初目的,就是想透過觀測星象的變化,對日本的擴張決策施加影響,只是他人微言輕,在封建等級制度異常嚴格的日本,天皇的幕僚們怎會把一個神道教的神主放在眼裡?池田中一心灰意懶之際,放棄了對星象學的研究,想不到他隨軍來到中國後,透過研究《歲天歌》,卻發現了另一個更引人注意的問題。
據池田中一的考證,《璇璣》將天人感應的觀念在那個時代已經發展到極致,天即人,人即天,既然天能透過生旺死絕迴圈發展,人為什麼不能隨日月變化而長生不老?《璇璣》並因此在星象感悟上提出了長生之法;天人既能感應。只須把自己的氣場做強,強到足可遮蔽主死北斗,即可作到長生不死。只是池田中一心中清楚,自己連最下乘的丹術修煉都難窺門徑,怎能修到元神強大到可以遮蔽星佔的程度?
自己做不到的東西,可以去掠奪別人。池田中一的本能非常自然地想到了這一點。非常巧合的是,那張奇怪的符給了池田中一奮鬥的機會。陸秀夫以文人領丞相職,與文天祥惺惺相惜,而文天祥本人是知名的星相學大師,和許多星象術士都有密切來往。文天祥領軍在內地抗元,陸秀夫在海上陪侍皇帝左右,兩人並沒有什麼私交,但陸秀夫身上的這張符卻地確是文天祥託人捎給他的,作符之人題名“妙寶先生”。是和文天祥私交甚好的一名茅山道士。他送給文天祥此符的目的,是想讓文天祥脫離政事,成仙了道。但文天祥最後卻把符送給了陸秀夫。陸秀夫雖不通星象,但南宋“海上行朝”的楊太后那裡卻儲存著上古奇書《璇璣》,以陸秀夫的大智之質,縱然不能挽救小朝廷的滅亡,大難來臨時攜帶幼主逃亡尚能勉力為之,到時以《璇璣》為本,符為用,避居鄉村修道成真,能為趙家保留一點血脈也算是盡忠了。只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陸秀夫揹負幼主投海而死,趙家已無人君可立,南宋滅亡早成定局。正如一本鼓書書所唱:“文天祥腳不著地全沒用,陸秀夫死葬魚腹當了什麼。”
陸秀夫沒有死葬魚腹,但也沒能如文天祥所盼,輔佐幼主修成真仙。這本《璇璣》幾經顛沛流離,最後到了池田家族手中。池田中一到中國後結合《步天歌》,領悟到符所記正是《璇璣》成仙理論的地運用法門。池田中一為人城府極深,他從國內糾集許多神宮的教士。一方面是為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懷有其他的不良目地。至於他念念不忘的深水潭邊的靈物,正是符中記載的仙引。
池田中一為了自己的仙引,遲遲不願和深水潭裡的“鬼魂”交戰,不料幾個鬼子軍官不樂意了。又一次交涉無效後,幾個鬼子一哄而上,把池田中一捆成了駟馬攢蹄。鬼子們眼看著同伴們不聲不響地成了異域水鬼,早已嚇得肝膽欲裂,對他們的神道教士也不肯尊重了。一個個輪流出手耳光。池田中一很快就浮腫成一個豬頭,暈倒在地上。
鬼子軍官唿哨一聲。各自集合起隊伍,伊裡哇啦地喊了一通。任天庭和老藺也混在裡面,兩個人在偽軍隊伍裡當伙伕多年,稍通日語,鬼子軍官的話語他們也能聽懂大概,翻來覆去就是要給玉碎的鬼子報仇雪恨地意思。
鬼子軍官訓完話,呼啦一聲,全體鬼子成散兵線圍住深水潭,朝潭水裡拼命地扔小甜瓜手雷,鬼子們興高采烈,任天庭和老藺卻是垂頭喪氣,兩個人還指望水鬼繼續展開游擊戰,陸陸續續地把鬼子們拉進水裡,不料鬼子們也不傻,對深水潭來了個鐵壁合圍,只怕水鬼這次插翅難逃了。
鬼子的手雷在潭水裡掀起一個個巨浪,那隻奇怪生物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始終不見出來。任天庭和老藺兩個人提著菜刀站在旁邊,也是滿臉的奇怪之色。象鬼子們這樣的飽和轟炸,只怕再多的水鬼也被炸出了水面,但鬼子們的手雷都快投擲光了,卻連水鬼的毛髮也沒有碰到,難道這水鬼只是個虛無的影像?但任天庭和水鬼交手時,曾經刺傷過它,可以肯定這是一個現實存在的生物。
兩個人喜憂參半,不住地禱告水鬼一定要堅持住,日本鬼子未滅,同志仍需努力,正在禱告,卻聽得嘩啦一聲,深水潭傳來驚天動地地巨響,跑過去看時,只見潭水波濤洶湧,水面卻在不住降低,似乎
地面開了一個大洞,潭水正在迅猛地向地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