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沒有出手。
紫衣麗人駭然一驚,臉色頓變,這才警覺到遇上了一個超級強敵。
她沉聲剎步,立刻擰腰轉身。
哪知還沒衝出五步,迎面又是一聲大喝:“別白費力氣,你逃不掉的。”
忽聽連聲嬌叱,四名花衫少女一齊攻了上來,每人手中居然各有一柄蠻刀。
刀寒如霜,在星光下打閃。
“小丫頭,敢來打岔?”天字第二號大喝一聲,探手抓住了一個,連人帶刀像拎小雞般提了起來。
掄臂一揮,摔出一丈以外。
饒是如此,他人卻未停,仍然在繞著紫衣麗人打轉,只聽卜通卜通,抓一個,摔一個,片刻,四個花衫少女一個不剩。
沒死,哎喲之聲,此起彼落。
紫衣麗人闖來闖去,只覺四面八方盡是人影,不禁心慌意亂,漸漸嬌喘吁吁起來。
忽然一個“嫦娥奔月”,直衝而起。
四無去路,她想到只有從中央突圍,可惜在一陣奔逐之後,體力己衰。
縱起不過五尺,已被天字第二號探手一把抓住。
五根手指,就像五道鋼箍,緊緊地點扣住了腕脈,她想掙,卻掙不動分毫。
“我說過。”天字第二號道:“你會後悔的。”
“我……我……”
“快說,你想怎麼死?”
“死?”紫衣麗人駭然驚叫:“你……你……難道你要殺我……”
“你不是男人,我不殺你。”天字第二號道:“我只用根麻繩,在那樹枝上弄個活釦兒,然後把你的頸子,套了進去,括扣兒一緊,把你活活吊死。”
他探手一掏,果然掏出了一根麻繩。
“你……你……”紫衣麗人髮髻散亂,面如土色,已經不像一個麗人。
“女人都喜歡用這種法兒,自尋了斷。”天字第二號道:“怎麼,你不喜歡?”
“不不,我不喜歡,我不喜歡……”
“這裡有河嗎?”
“河?”紫衣麗人驚道:“你問河干嗎?”
“既然你不喜歡上吊,那就跳河。”天字第二號道:“我用這根麻繩,把你的手腳捆了起來,Qī。shū。ωǎng。然後加塊大石頭,往河裡一丟……”
“不……沒有……沒有河……”
“上吊又不肯,河又沒有,”天字第二號道:“難道你還不想死?”
“是是是。”紫衣麗人連聲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只要……只要你肯饒了我……”
“饒你?”天字第二號道:“白饒嗎?”
“我……我……”
“你怎樣?”
天字第二號雖然嘴裡說得厲害,好像並沒辣手摧花之意,他顯然只想從紫衣麗人口中逼出一句話來。
“你……你要說要我怎樣?”
“哼,你昏了頭嗎?難道你不懂?”
“我……我……”紫衣麗人當然懂,她吁了口氣,然後道:“那個小孟嘗關在第三號,蕭季子關在第五號,打從右首數起……”
“還有呢?”
“還有?”紫衣麗人道:“還有什麼?”
“難道這就算了?”天字第二號沉聲道:“快說,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麼事?”
“哼哼。”天字第二號怒道:“你還想裝糊塗嗎?”突然五指一緊。
“你對付她沒用。”夜色中忽然傳來一個嬌柔甜美,令人心蕩意搖的聲音:“你要的可是把鑰匙?”
聲音在數丈以外,夜色悽迷,林木蔭翳,隱約只見一個白色的影子。
聽這口氣,很可能就是“天香谷”的主人。
“好,很好。”天字第二號道:“我對付她,本就是為了你。”五指一鬆,放開了紫衣麗人。
這句話乍聽之下,好像有幾分暖昧,其實他真正的意思,無非是要把天香谷的主人逼了出來。
“為了我?”那白色的人影笑了。
“正是。”天字第二號道:“鄙人來到了這天香谷,至少要找個旗鼓相當的人。”
“你認為我跟你旗鼓相當?”
“是的。”天字第二號道:“在這天香谷中,也許只有你才作得了主。”
“作什麼主?”
“別明知故問。”天字第二號道:“依我猜想,你應該不是剛剛才到。”
“嗯,你很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