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枯的手說道:
“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在我的心目中,你老幹白是令我敬佩的人之一,你會像紅眼大神以及鳳凰土地大神那樣名垂千古的……”
歐陽曉麗覺得他倆的話太高深,自己根本聽不進去,她最關心的還是躺在地上的伢仔!她聽老幹白說伢仔再有一刻鐘就會甦醒,於是,她緊張的躲在龍靜宇的身後,眼睛時常的望著伢仔。
只要她的眼睛一閉上,她就感覺到伢仔站了起來。於是,她又立即把眼睛睜開。睜開再不敢閉上,也不敢朝其他地方望,只是緊盯著伢仔。緊盯著伢仔並沒有使她減少多少恐懼,而是使她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
於是,她只好一面張著大嘴喘氣一面緊盯著伢仔。
一刻鐘到了,伢仔終於甦醒過來,他抬起頭來,兩眼發直的望著歐陽曉麗。歐陽曉麗“啊”的一聲鑽進龍靜宇的懷裡。
伢仔兩眼發直的說道:“我的菩薩公主,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家還有一位八十多歲的老母啊!她老人家雙目失明,誰見了都會感覺到痛心啊!何況我是她老人家唯一的兒子呢?我的菩薩公主啊,你就放了我吧!”
歐陽曉麗聽到這裡,心裡慌得厲害,這裡面既有害怕,又有同情和憐憫,她對老幹白說道:
“老人家,我看你還是放了他吧!他家有八十多歲雙目失明的老母,他又是她唯一的兒子,如果他沒了,他那可憐的老母也沒了!”
老幹白朝歐陽曉麗枯笑了一聲後說道:“大公主,你放心,待我問清楚這後,怎麼處置伢仔由你和龍太子說了算,你看好嗎?”
歐陽曉麗急忙說道:“老人家,我們聽您的!”
老幹白朝慢慢坐起來的伢仔說道:“伢仔,你認識我是誰嗎?”
伢仔揉了揉眼睛,此時清醒了許多:“啊!你是小扁子的老太爺?”
老幹白枯聲輕輕的說道:“是的,我就是那個老不死的老幹白呀!”
伢仔立即跪下說道:“啊呀!老太爺啊!我和小扁子兄弟在一起多年,你既是小扁子的老太爺,那您也就是我小扁子的老太爺啊!”
老幹白仍然枯聲輕輕的說道:“伢仔啊,我在這島上多年。我只知道你的母親在二十年前就被你氣死了,你又哪裡來的八十多歲的雙目失明的老母啊?”
伢仔見自己的話被穿了幫,立即慌了神:“我確實沒有老母,只是我見到大公主慈眉善目,我想我這樣說定能感動她,這樣,她就會放了我!”
老幹白說道:“你就光想你自己了,你就沒有想一想,小扁子被你抽得滿臉滿身都是傷,沒到家裡他就疼得昏過去了,你就沒有想到要承擔一下責任?”
伢仔慢慢的爬了起來,一眼望見龍靜宇那威嚴的目光,猛然低下頭來:“我的老太爺,我哪裡想打小扁子兄弟啊,都是二嘴巴他逼著我打的!如果我不打的話,其他的人也會打小扁子兄弟的!”
龍靜宇說道:“在山上的時候,我和曉麗在樹上,你叫人向我們射箭,那難道也是二嘴巴叫的?”
伢仔驚恐的望著龍靜宇說道:“龍太子,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不是二嘴巴叫的話,那叫我天打五雷轟,叫我不得好死!”
老幹白猛然站起來說道:“伢仔,你不要為了一時圖口舌之快,發這樣的毒咒,你這樣真的會遭報應的!”
由於他起來的猛了,右袖頭上的補丁被椅角颳了一下,那塊有巴掌大的補丁針線被椅角拉了開來,老幹白慌忙的用手把那補丁又重新捂上。
龍靜宇見老幹白那驚慌的樣子,感覺十分滑稽可笑。
伢仔見老幹白捂住補丁,便急忙說道:
“老太爺,衣服破了不要緊的。我爹爹留下的好衣服太多了,他老人家個子小,那些衣服我都穿不上!所以,那些衣服都在箱底好好的,還有一件裡外三面新的一件皮襖,那就像是為您老人家定做的一樣……”
老幹白問道:“你的意思是?”
伢仔此時有些亢奮:“我的意思是:我把那些衣服都拿來孝敬您老人家……老人家,不是我說您,您穿得那樣破,您以為這會替您的子孫們長臉嗎?”
龍靜宇見伢仔說謊像是家常便飯,便冷笑道:“你這樣見風使舵、巧舌如簧,也難怪二嘴巴把抽打小扁子和射殺大公主之事交給你了!”
伢仔眼珠子轉了轉幾轉之後痛聲說道:“龍太子,我冤枉啊……”
龍靜宇冷笑道:“你冤枉,你做的壞事都我們親眼所見,你還說你冤枉?”
伢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