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母親出了什麼事兒,看你們怎辦,世上可無後悔藥吃。
老四,聽我的,將門踹開!”
穆文智看向穆文義,似徵求他的意見。
穆文義點點頭。
穆文智抬腳欲踹之時,內室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老四,你做什麼?”定遠侯沉著臉斥。
“沒……沒什麼。”穆文智忙將抬高的腳放了下來,躲向穆文禮身後。
董氏看著定遠侯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侯爺不去請太醫,卻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孩童為妹妹看病,這是唱得哪一齣啊?
知道的認為侯爺太寵愛妹妹,擔心妹妹的病,連孩子都要帶來給妹妹治病。
不知道的還以為侯爺拿妹妹的性命當兒戲,竟將妹妹的性命交給一個孩子手上,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太荒唐啊。”
“大哥大嫂要是真疼愛表妹,早就請了太醫請來,而不是站在這兒說風涼話。我要是拿表妹性命當兒戲,依著她做下的那些錯事,我早就不管她。”定遠侯冷冷的應道。
他與汪氏本是表兄妹的關係,他母親是汪氏的姑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反過來怪我們不成?”董氏被堵得胸口一悶。
“這是我們定遠侯府的事,怎敢怪罪他人。”定遠侯**的應。
方才董氏所說的話,他在裡面全都聽見了。
“是嘛?那如此說來,侯爺是有了好辦法來救救妹妹了?”董氏諷道。
“那是當然。”定遠侯肯定的點頭。
“父親,真有辦法了?”穆文禮忙問。
定遠侯點頭道是,然後不理會董氏。讓穆文仁與決明二人去杏林堂抓藥。
董氏將凌厲的視線落在穆錦晨身上,問,“你就是穆二小姐?你會治病?”
“嗯,我是穆錦晨,對醫略懂皮毛。”穆錦晨很乖巧的應著。
“略懂皮毛就敢為人看病?”董氏不客氣的道。
“老夫人,我這是謙虛呢,您難道沒聽出來嗎?”穆錦晨正色道。
董氏眸子一瞪。
一口老血湧入喉間,又被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穆錦晨不等她再說什麼,立馬又接著道,“老夫人。您可千萬別生氣喲。內經有云,發怒容易傷到肝臟,導致肝氣鬱結,容易引發各種不好的疾病呢。
像我祖母。此次就是生氣得了外感。因未及時醫治。才病成這樣的。
所以我們要想身體健康,應該心胸寬廣……”
看著穆錦晨小嘴一張一合的說著養生之道,董氏眼角在抽搐著。
她想揍這死孩子。怎麼聽怎麼像在指桑罵槐。
噗!
定遠侯剛入喉的一口茶差點兒沒噴出來。
看董氏吃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兒。
董氏坐不住了,甩了帕子起身去看汪氏。
穆錦晨笑眯眯的住了口,並喝茶潤潤嗓子。
方才之言雖說是故意用來氣董氏,但卻無半句虛言。
生氣是真的對身體不好,肝氣鬱結還會影響到心,耗傷心氣而心神不寧,進而出現心情抑鬱,情緒波動,最後導致失眠多夢易驚醒等證。
所以凡事肚量大些想開些,勿要鑽牛角尖,更別去費盡心思去害人,開心是健康最好的良藥。
像汪氏,若不是處心積慮的想害寧氏,以至最後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動了怒火,又怎會病到如此田地。
穆文仁將藥拿來,定遠侯讓決明去煎藥。
藥十分簡單,只有三錢柴胡加一兩生麥芽,將它們放在一起熬水給汪氏喝下去就成了。
藥很快熬好並端了上來。
但董氏卻不讓給汪氏服用,“不成,這藥可不是衣裳,豈能隨意亂服,萬一出了喝出了事來誰負責。
你們不心疼你母親,我心疼!”
“我負責!”定遠侯面對嘰歪的董氏十分惱火,拍了桌子怒道,“要是喝出了問題來,我償命!喝!”
“好,我不管了。”董氏也拍案而起,扭頭便走。
穆文義忙追上去去勸。
定遠侯話說到了這份上,穆文禮他們幾個還能說什麼,只得幾人合力將藥給汪氏餵了下去。
藥喝下不到一刻鐘,汪氏竟然睜開了眼睛,輕輕摸著肋下,奇道,“這兒不疼了。”
“娘,真的嗎?”穆瑩瑩喜道。
汪氏在痛暈之前不僅僅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