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刻畫出天際的痕跡,唇邊一抹淡如梨花的淺笑,將他殷紅的薄唇帶出一抹絕世的風華。
面如冠玉,身姿絕世,已經不能夠形容眼前這人所給人的震撼之美。
他有如妖一般的邪魅,也有如神一般的睥睨。
他白底黑麵繡這細密精緻的長靴跨入大堂之內,深沉如水的目光看了一眼殿內,而後在一身喜袍的玉瀟然身上驚鴻一瞥,便似笑非笑地落在了正上方的莊主身上。
穩坐正上方的莊主看見來人,面色先是一變,而後連忙整了整衣服起身迎上,剛欲屈膝行禮,卻只聽那人幽幽道:“在下多日前拜訪貴莊,莊主卻為何將大婚的喜事隱而不告呢!莫非是怕在下搶了新娘子不成!”
他這話十分大膽,天下能在致遠山莊如此說話的人沒有幾個,紛紛讓在座之賓倒抽一口涼氣。
但是,那德高望重的莊主絲毫沒有惱意,卻是理會到了這人話中的一絲不願透露身份的意思,只微微一禮道:“公子容稟,犬子大婚,乃是六日前商定的,還望公子莫要誤會!”
“是嗎?這麼巧?”那人輕輕一笑,帶起唇邊細膩的漣漪,風情無限,“敢問新娘是何人?”
“是東陽山人氏,犬子常年在外闖蕩,二人相識相知,老夫見二人果真郎才女貌,便應允了這樁婚事!”莊主恭敬道,“公子若肯賞臉參加我兒大婚,那果真是我上官家主上積德了啊!”莊主話音剛落,四下之人面待震驚之色看上風姿卓越的紫衣男子,不由地猜測到底是何方神聖,如何能令這一莊之主恭敬至此。
“哼!”那人輕輕一哼,毫不客氣地坐上了主座之上,姿態卻甚為優雅,令人賞心悅目,他漫不經心道,“上官莊主,你倒真應該感謝你祖上積德了!”
眾人因這人的無禮而微微不滿,卻礙於這人太過神秘而只得作罷,想著這人如此無禮莊主便不會善罷甘休吧,卻不料只聽那莊主一愣之後便恭敬道:
“敢問公子言下之意……”
落座的紫衣人卻不答話,大手一抬,帶起廣袖之間瑟瑟的聲響,玉瀟然眼前一明,金冠之上的喜帕便應聲而落。
四周又立刻響起一陣抽氣之聲,眾人看著那鳳冠霞帔妝容精緻的女子,眼底俱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被人突兀掀起蓋頭的玉瀟然,看著高據於正座不可一世的男子,隱去心間絲絲異樣,眉眼間微微湧上怒氣,不悅道:“看公子的言行,也絕非普通人家,卻是如何這般不懂規矩!”
“小玉,不得無禮!”上官莊主輕喝一聲,阻止了玉瀟然的無禮。
“公子?”上方那人喃喃低語,眼底劃過一絲未明的光芒,而後緩緩起身,動作優美如同盪漾的花海,卻快得尋不到蹤跡,直直越過了前來阻擋的上官凌雲,廣袖又是一拂,便將她滿頭的金釵玉簪拂去,寬大的鳳冠應聲落地,青絲頓時如傾瀉的瀑布落下,他低首斂眸,目光灼灼,聲音裡帶著無盡的綿長笑意,“果真,這天下啊,也只有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四周之人因這人出人意料的舉動而錯愕不已,紛紛驚叫出聲。'綜電影'金盆洗手
上官莊主終於有了幾分動容:“公子這是何意!”
“莊主何不問問你貴子和貴徒呢!”那人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面色深沉的上官凌雲和司空義,意味不明。
饒是玉瀟然修養再好,卻是再也不能忍受這人接二連三目中無人的輕佻和放肆,她本大婚,這人無故阻攔也就算了,而今竟然如此無禮,就算你容華絕世,也不能如此欺辱於人,想到這裡,她便毫不猶豫地抬起手來狠狠向那人拍去,卻不料去勢一頓,手指已落入那人寬厚溫潤的掌心,只聽那人旖旎淺笑道:
“就知道,以你這脾氣,忍不了這些!”
她心中一頓,轉而怒氣更盛,卻掙脫不得,只得冷聲道:“公子請自重!”
“義兒,凌雲,你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莊主一聲怒喝,看向自己的愛子和愛徒。
上官凌雲上前一步,司空義卻四下看一眼滿堂賓客搖了搖他的喜袍。
一旁年事已高的老管家見此立刻高聲道:“各位,我家莊主有要事處理,怠慢之處還請見諒!後堂已經備好額茶點飯菜,各位請先隨老奴來!”
此話一出,滿堂賓客縱是有心看戲,卻也不得不悻悻離去。
那人本是毫無預兆而來,如今又將她的手指捏在手心不斷摩擦,帶著無邊地挑釁之意,她卻沒有絲毫被人羞辱的感覺,反而指尖處溫軟的觸感,從舒張的血脈傳入了心底,讓她微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