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挨老媽板子後,越來越少回家。老媽被愛情滋潤的整天的眉眼帶騷的樣子我不愛看。有一天,我回家換件衣服(那三天沒洗澡了)老媽正在晾衣服,見我進來,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可這並不代表你這個吃白飯的可以忽視她的存在。我直接進房甩得房門震天響。可沒三秒鐘門又開了,老媽站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來不及晾的大紅色三角褲張嘴就開罵。我看著她額嘴巴開開合合,那條短褲被她晃的忽上忽下的眼暈。只聽清她說她可以沒有親情但她不能沒有愛情。
我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呵,老媽和小學教數學的在一起,怎麼漲的語文水平。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再也沒有回過家。
後來,我認識了黃毛,認識了春子。學會了喝酒,學會了抽菸,學會了挑逗酒吧裡的男人。再後來,沒有未來……
再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帶進了龍幫,經歷了那麼多的人情冷暖,她早就不再期待什麼,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不記得第一次用到砍人是什麼感覺,只知道那種感覺正逼著她走向地獄。每次眼前那片血霧都能把她逼瘋,只能用更多的血來洗去這種恐懼。
漸漸的殺的人多了,也不再有任何感覺,只有午夜夢醒的時候,右手不知覺顫抖提醒著她還殘留了沒用的良心,那時她自己都會呲笑。
在龍幫7年,她有了另一個名字,蠍子。身為一個漂亮女人,再也沒有人敢用輕視的眼神看她,她坐上了幫裡的第四把交椅。
在幫裡就是這樣,有人想上去,就有人下地獄。她就是這樣,任務結束後回住處的途中被幾十人堵截,鐵精鋼也抵不過人多不是。再殺了十幾個人之後她力竭的倒下了,看著那一張張嗜血貪婪的臉她突然覺得厭倦。
但是,的這些骯髒的手都沒資格結束她的生命,反手握刀插入心臟的時候,許一凝止不住的抽搐,槽,真他媽疼!
作者有話要說:分兩次寫的,感覺可能不一樣了,堅持!堅持!
☆、2
成國公府和往常一樣,主子們開始了一天的生活,下人各司其職。
五房的一處院子裡,一個小女孩剛從生死線上掙扎過來。院子裡靜悄悄的,很難想象這是一房大小姐的院子,但這個大小姐也確實有些名不副實。
小女孩仰靠在枕頭上,神情有些呆滯,小丫鬟扭了手巾給她擦臉。她看了小丫鬟一眼,是她的兩個丫鬟之一,管著她的日常生活,是貼身丫鬟,叫小梅。另外一個叫小竹,管著她的吃食。
小女孩姓姜,名夏,名字是她爹取的,她出生時已是春末夏初了。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們的名字都是以“瑾”字掃尾的,庶出就沒有這個規定,畢竟嫡庶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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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端著白粥,舀起,吹了吹,遞到小姐嘴邊“小姐乖,張嘴”。小梅自己才11歲,比姜夏大5歲,半大孩子裝作老成的口吻特別的喜感。姜夏機械地張嘴吃了,眼角卻瞥見門口一道身影一閃。
“陳媽媽,小姐病了的事真的不上報嗎?不會出什麼事吧?”小竹這幾天都提心吊膽的。前幾天小姐病得很厲害,小梅找她說要請大夫,怕小姐熬不過去。
小竹本也是要去的,但是天很晚了,往常這樣的情況不知發生過多少回了。剛開始府裡還來個人看看,四太太也來過,可次數一多大家都煩了,一個庶女,誰耐煩三天兩頭被你折騰。
小竹去找陳媽媽,她是小姐的奶孃,有她發話,出了什麼事自己也好交代。陳媽媽只是來姜夏房裡看了一眼,讓小梅打井水給小姐擦了身就完事,如今照樣沒事。
“怕什麼,你以為這府裡還有人會有空管小姐一個庶出的。這不是也沒出什麼事。對了,昨天不是分下來幾兩燕窩嗎?反正是劣等的,小姐病了吃了更不好,還不如給我那小孫子吃了,替小姐擋了這災禍。”陳媽媽一臉誠意,眼裡卻滿是算計的樣子。
小竹見怪不怪的應了。
轉眼幾個月過去,姜夏每天都聽小梅在耳邊唸叨國公府裡發生什麼,那個丫頭爬上了主子的床,那個小姐由寫出了幾句詩的了國公府夫人的讚賞。大事小事,事無鉅細都想姜夏彙報。
姜夏看著小梅,心裡其實是愧疚的,她以為護著的是她家小姐,但其實,她家小姐早已往生。
幾個月的觀察,足夠一個人從震驚和恐懼中清醒,人對生存的渴望,是執著的。
幾個月,姜夏看清了這裡的人和事,六歲的身體裡是二十幾歲的靈魂,這已經是姜夏令人無法超越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