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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就這樣,潘筱帶著一干女人的心願,出征太和殿去了。

潘筱走了,太后也不願意多看潘辰和沈芸,就讓她們也各自回宮去了,潘辰行禮告退,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閉目養神,丫鬟捶腿的太后,一路上都在分析閆氏的心理。

感覺這個女人太矛盾了,既希望皇帝多來後宮玩耍,卻又不希望皇帝和一個她不滿意的女人生孩子,她喜歡運籌帷幄的感覺,掌控欲很強,只可惜,這個掌控欲恐怕掌控不了祁墨州這樣的人,怎麼說呢,祁墨州堅毅中帶著野性,對自己嚴苛自律,有一套自己的處事規律,他是一匹生長在草原上的狼王,可閆氏卻總想把他當狼狗來訓,這顯然是行不通的。

祁墨州有自己的章法和步調,有成熟的三觀,他對事物的判斷絕不會因為外界因素而改變,主觀又克己,閆氏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父親留下來的妻子,是他的嫡母,僅此而已,可能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閆氏才特別沒有安全感吧,越是沒有安全感,她就越是要控制,可這事兒到最後必然是討不了好的。

潘筱去太和殿中,不知結果如何,上回祁墨州在柔福殿是看了摺子才匆匆離去的,想來是最近發生了比較棘手的事情。

大祁初立,正是多事之秋,祁墨州想做個好皇帝,那就勢必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行,付出的多,回報的少,可想而知,壓力會越來越大,這個時候,潘筱這朵聰慧的解語花對祁墨州而言,可能就是沙漠中的綠洲,久旱後的甘霖,潘筱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就真能一步登天。

不過,祁墨州如何,潘筱如何,這都不是潘辰要去關心的事,她如今的關注點還停留在民生問題上,二十多天前,她已經把胡瓜種子種入了庭院一角的自留地中,為此她還特意讓月落找了會種田的老嬤嬤過來問,潘辰學以致用,終於在第十二天的時候,發現種子破土而出了,嫩綠的小芽讓潘辰看的滿滿的感動,親手孕育生命的感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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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御書房。

祁墨州正在批閱奏摺,李順來報,說是潘賢妃求見,祁墨州有些意外,便讓李順傳潘筱進門,潘筱進來之後,對祁墨州行禮,祁墨州看了她一眼,抬手說道:

“起來吧,有事?”

目光依舊落在奏摺上,潘筱端莊而立,目不斜視的說道:

“皇上日前自柔福殿出,便未踏足後宮,太后憂慮,生怕潘昭儀不懂禮數,侍奉不周,得罪了皇上,特命臣妾來給潘昭儀賠禮。”

聽潘筱提起潘昭儀,祁墨州放下了手裡的奏摺,抬眼正視潘筱:

“潘昭儀沒有侍奉不周,不用替她請罪。”

潘筱意外的看了看祁墨州,斂下眸子,不動聲色:“如此甚好,妾心安也。”

祁墨州繼續批閱奏摺,便不再理會潘筱,潘筱攏入袖中的手微微攥緊,上前一步,又道:

“不知皇上是否遇到難事?”

潘筱是潘家的嫡女,從小受到的教育也包括一些政治上的理論,潘家之所以能成為百年大家,並不是靠的嘴皮子,而是祖上確有些真才實學,這一輩的家主潘壇有些迂腐,崇尚魏晉之名士風,以高潔自居,不太懂變通,而眼前的潘筱,算是潘家目前看來,才學上最出色的女子,祁墨州素來唯才是用,並不拘泥男子女子之別,最近的確發生了一些叫他頭疼的事情,守舊派和開創派有太多意見相左,鬧得朝堂之上沸沸揚揚,祁墨州倒是不介意將這些事情告訴潘筱知道,也想聽聽這個潘家最出色的嫡女能說出什麼有見地的話來。

拿起他擱置在一旁待議的摺子,遞給李順,讓李順呈送到潘筱面前,潘筱看著摺子,躬腰接過,並不怯懦,開啟摺子便從頭看起。

祁墨州從龍案後頭負手走出,穿著一身白底銀絲繡墨竹的長衫,英挺勃發,在潘筱面前站定,魄力十足,潘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祁墨州並不介意,站在原地等她:

“近日朝堂之上為士族制度是否變更產生了很大的爭議,以潘相為首的世家,皆不贊成改變,而以甘相為首的寒門子弟,皆贊成改變,士族制度延續至今,有利有弊,關於這利弊取捨,確實讓朕頭疼。”

潘筱看完了摺子,這是中書省出的摺子,上面列舉了利弊之處。潘筱合上奏摺,遞還給了一旁的李順,對祁墨州說道:

“此事茲事體大,士族制度延續至今,自然有其繼續延續的道理,正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望族,士族能凝聚各方權利,為君所用,在臣妾看來,並未有何不妥之處,反倒是寒門子弟,質素良莠